醫生想了解她犯病前後的情況,問周亮,周亮幾乎一無所知。
鄭凱醫生臨時用物理療法,讓冰清玉潔清醒。
“我是冰清玉潔,謝謝你們來救我。”冰清玉潔說着,眼角溢出了淚水。
“你不要這麼客氣,還是要少說話,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就行。”鄭凱說道。
“嗯”冰清玉潔點點頭。
“現在覺得怎麼樣啦哪裏不舒服呢”鄭凱問。
冰清玉潔只覺得渾身無力,口乾舌燥。
“我就是覺得恍恍惚惚的,渾身沒勁兒。”冰清玉潔悠悠地說。
“你平常例假量多嗎”鄭凱問道。
“不多,也很正常。”冰清玉潔說。
“這一次好像是例假多了很多,有點兒血流不止。”鄭凱說道。
鄭凱是個全科醫生,會手術,也會望聞問切,給冰清玉潔號過脈以後,發現她身體發虛,身體裏的血還在慢慢地減少。
“醫生,我這不是例假吧”冰清玉潔猶豫了一下,說道。
“姑娘,這幾天不應該是你的例假週期嗎”鄭凱問。
“不是,我”冰清玉潔不知從何說起。
“你想說什麼呢想說就說,也有利於鄭醫生對你病情的判斷。”護士讓冰清玉潔不要有什麼顧慮。
冰清玉潔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昨天晚上在小診所裏做了人流。”
“你人流”周亮聽到人流,腦袋轟的一下,要炸了。
“嗯,我做錯了事,不敢給父母說,也不敢到大醫院去做手術,從街上的小廣告上看到了一個地方能做人流,我就讓我朋友陪着我去了。”
“那你男朋友呢”鄭凱問道,“你都成這樣了,你男朋友怎麼還不來陪你啊”
“我男朋友知道我懷孕,他很不高興,可能認爲我懷的不是時候吧,不讓留下來,也不管我們。”冰清玉潔說起懷孕,又提到男朋友,她的火蹭蹭地往外冒。
可是又無能爲力,徒增生氣罷了。
“別生氣,怪我不知道什麼情況,現在聽我說,按照我的口令去做,一,深呼吸一次,二,深呼吸兩次,三,自己按壓胸口三次”
鄭凱迅速判斷出冰清玉潔的病絕不是“例假多”那麼簡單,他正在採用物理止血法。
“姑娘,你什麼血型”
“o型。”
鄭凱麻煩吩咐護士,通知血庫準備o型血漿,隨時準備給冰清玉潔輸血補充。
“好了,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是什麼病了,你不要再多說話,閉目養神,馬上到醫院進行二次手術。”鄭凱果斷地說。
冰清玉潔下身出血量大,微電腦監控她的血壓各種指數已經遠遠低於正常水平。
鄭凱憑老經驗判斷,他面前的這位病患已經是命懸一線,如果不及時進行輸血手術治療,怕是沒得救了。
當120趕到v城人民醫院的時候,事前聯繫好的婦產科,血液科等的醫生和護士已經在急診科等着接診了。
冰清玉潔被醫護人員擡着擔架,直接乘病人專屬電梯進入手術室。
考試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冰清玉潔所在的考場臨時又調配過去一個監考老師,考生們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
石俊升和冰清玉潔在同一棟樓考試,不在同一考場。
石俊升喝完解酒湯以後,效果非常好,進入考場的狀態完全不像喝過酒的樣子。
他在考場上“正在全力以赴”地應付考試,好多題都是沒見過的。
不過,這些考試題根本就不是石俊升的難題。
他像前幾場考試一樣,剛開始的時候,坐在那裏,有意無意地玩一會兒,一會兒又看着筆發呆。
而收到答案以後,他就會瘋狂地寫起來。
整個考試過程,他只需要一半時間就好,而且基本沒有差錯。
然,這次考試,貌似就進行得不大順利。
“再檢查一下吧,仔細看看有沒有漏題,再仔細檢查一下吧。”監考老師走到石俊升身邊說道。
石俊升的黑水筆閃了一下。
“這支筆是備用的”監考老師問道。
“好用嗎”
“當然好用啊”石俊升得意地拿起黑水筆在半空中晃了晃。
這支有特殊作用的黑水筆不是隨便什麼人就可以買回來的。
“讓我用用可以嗎”監考老師故意問。
“可以啊,老師想用這支筆幹什麼呢”石俊升問道。
“你拿它幹什麼用,我也用用唄”監考老師笑着說。
石俊升以爲監考老師看出了那支筆的玄機,心口猛然一緊。
“逗你呢沒事兒,我要你那筆也沒什麼用,就是看你老是對着一支筆發呆,幹什麼呢”監考老師的聲音很小,不足以影響到其他考生。
石俊升做賊心虛,不免嚇得身子抖了一下。
隔了一段時間,石俊升偷看了一眼周圍,同學們都在沙沙地寫着。
石俊升再看看監考老師,兩位監考老師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那支筆的特殊功能。
如果監考老師剛纔沒有在他身邊晃來晃去,石俊升已經把答案抄個不離十了。
也許只是因爲監考老師“打岔”的緣故,石俊升比平時晚交了試卷,而且晚交了好多。
等到石俊升出來的考場的時候,已經接近考試結束。
於樂樂的水平也就那個樣兒了,她剛交完試卷,就隨手拿走了自己的手機。
打開手機,竟然有n個未接電話,她選擇其中一個未接電話打了過去。
於樂樂選擇的手機號不是別人,正是送冰清玉潔去醫院的周亮。
“喂請問你是”於樂樂問道。
“我是冰清玉潔的監考老師,其它先不要過問,請快一點兒去冰清玉潔的考場一趟好嗎”周亮說道。
“哦,還有什麼事嗎”於樂樂沒有想到冰清玉潔竟然這麼牛掰,竟然是監考老師給她開綠燈啊。
“去冰清玉潔的考場,去找一下冰清玉潔的手機,我給你一個手機號,和郭老師聯繫。”凌宵宵說道。
周亮說了一通,於樂樂越聽越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