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羽畢竟很無微不至地照顧過她,在她“癡呆”錯認他爲老公的時候,上官若羽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怨言。
“黃姐,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若羽啊”劉秀芝回到屋裏,心裏還是很忐忑。
“要去,也得給宵宵說一聲吧,宵宵可不希望咱們亂跑。”黃阿姨說道。
“嗯,我知道宵宵擔心我會走丟,可是不去看看那孩子,我心裏終有點兒不安。”劉秀芝說道。
“是吧,擱誰身上,都覺得事情太突然,可是,你也得照顧好自己不是。”黃阿姨說道。
“唉你說若羽這孩子怎麼這麼命苦呢”劉秀芝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也沒辦法啊,也許冥冥中,讓他多經歷磨難,古人不是說有大難,必有大成嗎”黃阿姨說道。
劉秀芝看了黃阿姨一眼,她沒有聽說過,也有點兒不大認同。
古人的話,大多是勸慰人的,而實際上也不見得,有些人一輩子都一帆風順,平平安安的。
只不過上官若羽經歷的苦難比別人更多了一些而已。
此時的上官若羽靜靜地躺在病牀上,在他的周圍站了好幾個醫生,其中有兩個捲髮,藍眼睛的外國人,鄭凱和邱國棟站在外國專家的對面。
這兩個捲髮的外國人是早上六點半才乘坐直升飛機到達v城人民醫院的。
他們兩人下飛機喫點兒早餐,就和v城人民醫院神經內科醫生對接,八點準時進入上官若羽所在的特護病房。
儀器檢查的時候,病房裏只有呼吸的聲音,大家都很關注上官若羽的病情,臉上神色凝重。
等待永遠是一種煎熬。
邱國棟看了看手機,纔過去五分鐘,他彷彿覺得時間都凝固了。
上官天佑夫婦和上官晴兒站在玻璃房裏,隔着玻璃,她們一家三口都把手按壓在玻璃上,醫生沒吭聲,他們也只是看着,大氣也不敢出。
一個類似於腦部的檢查整整持續了十分鐘。
十分鐘時間只不過是一個課間,可是上官天佑在等待中卻像是過了半個世紀。
“謝天謝地,終於檢查完了,但願,老天保佑我的兒子沒事。”上官天佑看着醫生收起了儀器,他雙手合十,唸唸有詞。
“沒事的,咱們家若羽福大命大,這一次一定會扛過難關的。”華韻說道。
上官晴兒面無表情地看着裏面醫生忙忙碌碌,心裏想的和父母心裏所念的完全相反。
檢查完畢,幾個醫生像是商量好似的,一起轉身,從特護病房裏走了出來。
上官天佑想迎上去問問,擡起的腳又收了回來。
魏醫生走在前面,兩個國外的專家在中間,鄭凱和邱國棟跟在後面。
走到上官天佑跟前,邱國棟停了下來。
他側着身子對上官天佑說了一句,又急匆匆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