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您剛纔說小乖乖福運強,內人福運弱,所以纔有今天這一難,那以後”張保高興完後想起剛纔的事,心裏惴惴不安。

    時隔幾年終於抱到心心念唸的小閨女,張保自然高興,可是因爲閨女的到來自己的妻子卻多災多難,差點連命都沒了,張保怎麼能不擔心

    “無妨”戈道長當然知道張保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示意其他人出去,屋內只留下張保和張保的嫡長子澤洋。

    “你也是飽讀詩書的人,你去翻翻那些史書,看看書上那些聖賢和大帝有幾個是出生後父母雙全的是不是大部分要麼是遺腹子或是一出生生母就沒了的” 戈道長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這”張保和澤洋麪面相覷。

    戈道長放下茶杯,淡淡道:“大帝的生母還好些,好歹有皇族氣運庇佑能多活幾年,那些聖賢的生母就沒那麼好運了,基本上孩子一誕生就死了,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那些聖賢的生母福運不夠,不足以爲聖賢之生母。”

    張保雖然覺得戈道長說的話很不可思議,但是那些聖賢和大帝的生母還真的如戈道長說的大都是這樣的結局,“那怎麼樣才能破解那些聖賢和大帝生母的死局”

    戈道長瞥了一眼父子二人,繼續道:“如果要破解聖賢生母的死局,就要藉助外力,找道佛高人在聖賢出生之際爲聖賢生母保駕護航,只要聖賢生母能撐過一個時辰,死劫就算過去了,因爲她們已經通過上天給的考驗,有資格成爲聖賢生母,教導聖賢。”

    “或許有人會認爲,爲了一個聖賢弄得家破人亡不值得,可是這些都不是以聖賢意願爲準,而是上天給的考驗。有付出就有收穫。在聖賢逐漸長大時福運也會跟着增強,也就能庇佑身邊之人。”說到這裏,戈道長目光柔和的看向張保懷中的襁褓,襁褓中的孩子或許是感覺到什麼,咧嘴一笑。

    “道佛爲什麼常常發生爭鬥因爲道佛爭的是福運,爭奪的是福運強盛的弟子,一個福運強的弟子能帶領所屬的門派走向鼎盛威壓一個時代,壓的其他門派只能避讓”說到這裏戈道長眼中閃過笑意,伸手接過張保懷中的襁褓。

    貧道的弟子一定是這一代弟子最強的,就像每一代的清一觀弟子樣,不管是佛門還是道門其他的弟子,在清一觀弟子面前什麼都不是。

    張保不可置信的問:“福運強盛的好處那麼大”

    “門派或是家族中出現一個福運強的人,好處是無可想象的。”戈道長瞥了一眼張保,“想想孔家,想想哈赤。”

    孔家孔家出了一個孔聖人,孔家榮耀了千年,無論是在哪朝哪代,孔家的地位都超然,沒有哪一個帝王敢對孔家下手。

    而太、祖、努、爾、哈、赤靠十三副盔甲打下了大清的基業。

    想到這些,張保聞言臉色漲紅,手都在哆嗦。

    “婠婠是女子,又是道門弟子,肯定不會去爭什麼霸業,但是庇護他塔喇府還是可以的。只要你們真心待她,她的福運足以讓他塔喇氏成爲大清一流世家,無人敢欺”戈道長一臉傲然,自己弟子的福運庇佑一個區區他塔喇氏還是很簡單的,只要他塔喇氏不做死,別去想不該想的。”

    “婠婠雖然福運強盛,但是不要去想不該想的,別去利用婠婠的福運去爭什麼霸業,或是存了讓婠婠進皇帝后宮的想法,凡是打福運強盛之人的主意往往沒有好下場” 戈道長鄭重其事的警告張保和澤洋。

    兩人一人是他塔喇氏下任家主,一個人是下下任家主,要想乖徒弟在俗世過的好,少不了兩人的偏愛照顧。

    “婠婠是我盼了多年纔有的愛女,澤洋他們想了幾年纔有的妹妹,婠婠能庇佑他塔喇府成爲大清一流世家已經是天上掉餡餅了,我們絕對不會得隴望蜀去想那些不該有的。”張保雙眼正視戈道長,眼中沒有一點貪婪。

    澤洋也開口表示:“婠婠是他塔喇家的珍寶,我們只會珍愛她,不會利用她謀取任何利益”

    聽到長子的回答,張保讚許的點點頭。

    “很好,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父子兩人的回答,讓戈道長很滿意。

    “絕不會”澤洋挺起胸膛,雖然身量還小,但是身姿挺拔像青松。

    張保也點頭保證,“滿族女子尊貴,是因爲選秀的關係,今天小小的女嬰或許過些年就是高高在上的貴人。很多人把女兒當成將來可以向上爬的籌碼,可他塔喇氏不屑這樣做。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從來都是男人的事,何必去靠女人”

    “我們這一支原本世代居住在東北,東北的日子苦,我瑪法當年爲了子孫後代計歸降太宗,隨太宗南征北戰,最後戰死沙場。”想起那爲子孫計的祖父,張保雙眼通紅。

    “瑪法戰死後我阿瑪接替了瑪法的位置,後來跟着先皇來到京城。我阿瑪雖然帶着我們跟着先帝來到了京城,可想在京城站穩腳跟太難。”張保望向別處,不想讓人看到自己流淚的模樣。

    “別說八大姓,就是其他稍微大點的家族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他塔喇府壓的翻不了身。我阿瑪爲了能在京城站穩腳跟不被人打壓,死命的掙軍功,在戰場上已經八年沒回家了。”張保擦了擦眼角,“我們一家雖然死命的想往上爬,可從來沒想過犧牲家中女兒的幸福去達到心中的目的,道長看看我兩個妹妹嫁的人就知道了。”

    戈道長對他塔喇氏的家風很滿意,早在來的路上就把他塔喇氏的其餘人都算了一個遍。

    張保的兩個妹妹嫁的人家還不如他塔喇家,兩人嫁的人家都是五六品小官之子,兩家礙於張保的父親布雅努這個四品武官從來不敢怠慢他塔喇氏姐妹。

    “女兒生來本來就是讓人疼的,怎麼能讓她們爲家族犧牲終身幸福”戈道長用手小心翼翼碰了碰懷裏小嬰兒的臉,接着嘲諷道:“需要女兒那麼做,那生的兒子做什麼當圈養的種豬”

    “咯”張保父子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在戈道長眼中那些讓家中女兒和姐妹爲家族牟利的男人是種豬。

    父子兩人雖然不贊同某些家族讓家中女兒爲家族牟利,可也不會如戈道長樣把那些人當種豬看待。

    該說戈道長不愧是高人嗎高人和普通人的想法就是不同。

    澤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張保,緊張的問:“道長,您還沒說怎麼破解大帝生母的死局呢婠婠有道長護着,自然不會和皇家有什麼牽扯,萬一將來我們三兄弟的閨女”

    張保揚起的手放了下來。

    戈道長朝皇宮的方向看去,“大帝因爲是皇室中人,大帝生母自然有皇室氣運金龍庇佑,但是氣運金龍庇佑的是事事爲大帝着想的人,不會庇佑有外心的人。在大帝生母心裏大帝不是最重要時,氣運金龍自然不再庇佑她。”

    “這”張保父子倆無言以對。

    沉默片刻後,張保略帶緊張的問:“道長,不知道道長對婠婠有什麼安排”

    “道長,婠婠還這麼小”聽到自家阿瑪這樣問,澤洋也開始緊張起來,就怕戈道長把自家剛出生的妹妹抱走。

    “婠婠是他塔喇府的格格,自然要留在他塔喇府,五歲之後再送到山上由貧道教導道法。”戈道長指尖一點,一道白光飛入女嬰的額頭消失不見,“婠婠剛出生,需要人照顧還要喝奶,山上只有貧道一人,怎麼照顧婠婠”

    戈道長看向張保,“婠婠的事不要告訴其他人,免得引來事端。”

    “道長,我阿瑪過不了多久估計就能回來,婠婠的事能告訴我阿瑪嗎畢竟他纔是一家之主,有些事避不過我阿瑪。我相信我阿瑪就算知道婠婠的事,也會和我一樣把婠婠當珍寶疼愛,不會有其他心思。”

    戈道長思量片刻後點頭同意,乖徒現在還小,布雅努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能做什麼,過幾年乖徒肯定待在山上的時間多,況且愛徒又不是一個真正的小孩,再不濟還有自己在。

    “時辰不早了,貧道也該走了。”話剛落,戈道長的身影就消失在張保父子兩面前。

    張保驚疑,“道長道長”

    澤洋環顧四周,都沒看到戈道長的身影。

    “不用找貧道了,好好照顧婠婠”

    張保和澤洋父子兩相對無言,戈道長來的時候還可以說沒注意,可現在人家可是當面消失的。

    父子兩可以肯定,戈道長離開時用的不是那些漢人所謂的輕功。

    “阿瑪”

    “剛纔道長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好好愛護婠婠,別對婠婠動什麼小心思。”張保雖然知道嫡長子的爲人,還是忍不住再次警告。

    “婠婠在兒子眼中只是需要好好愛護的妹妹,不是什麼能夠爲家族帶來福運的人。”澤洋接過父親懷中的襁褓,抱着襁褓輕輕搖晃。

    “好,這纔是他塔喇家的男人”張保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咧嘴大笑。

    “阿瑪,你小點聲”

    張保無聲的咧了咧嘴,“知道了,臭小子

    父子倆把婠婠送回了房讓奶嬤嬤照顧,轉身去看大功臣章佳氏,兩人也就沒看到襁褓中剛纔一直沉睡的小嬰兒此時已經睜開眼睛。

    婠婠被奶嬤嬤抱着,看着已經走到門邊的兩人,“這就是我這世的家人嗎看起來這輩子的父親和哥哥都不錯。”

    婠婠突然聞到空氣中有一抹熟悉的氣息,“這是師傅的氣息,師傅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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