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購買比例不夠, 所以隨機顯示防盜章, 請小天使24小時後再看。  “老三,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出自哪裏這句話說什麼意思”澤文胸口不斷起伏着, 如果不是顧忌着君子風儀, 澤洋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的腦袋敲破,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賽進去。

    澤武偏頭想了想, 不是很確定的說道:“這句話出自中庸”

    “看來你這腦子還有點用,沒全部變成糟糠”澤文冷冷一笑,“那你告訴我,剛纔那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澤武雖然在戰場上磨礪了幾年, 已經是從武品的四等侍衛,可是依然和小時候樣不喜歡讀書。

    哪個將軍會是不懂兵法、計謀而是全靠蠻力的爲了澤武的將來能走的更遠, 澤洋和澤文從來沒放棄過對澤武在在這方面的教導。可是澤武就是個榆木腦袋, 怎麼教都沒用, 做事全靠直覺。

    澤武不滿的嘟囔着:“二哥,我能知道那句話出自中庸就不錯了,再說我走的是武將之路,學什麼中庸”

    澤文看着眼前死不悔改的人, 咬牙切齒道:“我沒聽清, 你大聲一點”

    “我什麼也沒說”看自家二哥這樣, 澤武立馬慫了,還朝一旁的澤洋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

    “二弟, 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弟不喜歡讀書。”看到澤武人高馬壯的塊頭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作爲大哥的澤洋還是心軟了, 不忍澤文繼續罵他。

    胤祺看着澤洋三兄弟的模樣,覺得好似一切都沒變,好似自己這四個月從來沒有離開過。澤洋、澤文還是一心盯着澤武的功課不放,婠婠還是如以前一樣在旁邊看着。

    可是胤祺知道,不一樣了。

    胤祺看了一眼靜靜守在澤洋身邊、細心的爲澤洋兄妹端茶倒水的齊佳氏,澤洋已經娶妻。轉頭看向搖椅上的婠婠,婠婠還是如以前一樣在旁邊看着,可是卻比以前更隨性了,也更讓人難以捉摸。澤洋三兄弟看似和以前一樣對自己熱情,卻多了一抹疏離和戒備。

    胤祺低頭苦笑,到底還是失去了澤洋三兄弟這份純粹的友誼。

    “五阿哥,請用茶”齊佳氏看了一眼婠婠,端起茶杯遞到胤祺面前。

    “多謝”胤祺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胤祺第一次覺得他塔喇家的茶是苦的。

    看着婠婠比四個月前更冷淡的模樣,胤祺壓下心底的苦澀朝澤洋說道:“澤洋,陪爺去走走吧。”

    “好”澤洋愣了愣點頭同意,起身時看了一眼面色毫無變化的婠婠,心底嘆息一聲跟上了胤祺的腳步。

    戈道長的院子打理的很好,院子雖然不大,卻很有生機,一點也看不出幾年沒住人的樣子,院中花草樹木一點都看不出人工栽種的痕跡,好像它們原本就生長在那裏。

    “澤洋,爺心悅婠婠”胤祺看着在風中拂動的綠柳,右手掌心朝上讓一片柳葉停留在手中,“爺想,就算爺不說,你們應該早已看出爺對婠婠的心思。”

    “是,我們三兄弟都知道五阿哥對婠婠的心思。”澤洋看着胤祺,不知道胤祺爲什麼會在今天說破對婠婠的心思,難道想到這裏,澤洋雙眼閃過凝重。

    “自六年前見到一身道袍的婠婠起,爺死寂的心就只爲婠婠跳動,只是那時爺也不過是剛滿八歲,婠婠更小才只有五歲,別說別人不信,就是爺也不信自己會對一個五歲幼女動了心思,可是不信又如何胸口跳動的心告訴爺,它對婠婠的渴望,渴望得到婠婠的關注,渴望着婠婠相伴”胤祺左手放在胸口,胤祺現在還能記起對婠婠動心的一刻整個世界的變化。

    重生五年後,胤祺的世界第一次出現色彩,一身道袍的婠婠沐浴在晨光中是那麼耀眼,一下照亮了胤祺死寂、毫無色彩的世界,在那一刻胤祺才真正感覺到自己又活過來了,不再是行屍走肉。

    前世還沒跟隨大哥征伐葛爾丹前,自己雖然不是皇阿瑪最寵愛的皇子,可是因爲皇瑪嬤的原因,皇阿瑪並沒有忽視自己,再加上有個得寵的額娘,在衆兄弟中除了太子二哥外沒有誰的日子過的比自己舒坦。

    準噶爾之戰,大清勝了,可是自己臉上卻多了一條永遠也末不去的疤痕,在皇室中毀了容的皇子和生有殘缺的皇子地位差不多,哪怕再有才能也不會被多重視,比如出生起就有殘疾的七弟胤祐。

    沒有哪個男人不想建功立業,哪怕那人本就出生在皇室什麼都有了。在毀容之前自己想過將來或者像大哥那樣征戰沙場,或是像三哥樣在文臣中博得一席之地,可是臉上多了條疤後就什麼都毀了。

    律法規定身有殘疾和毀容之人不得科舉當官,自己是皇阿哥不在這兩者之列,憑藉皇阿哥的身份,自己依然能立足朝堂,可是那不一樣。也是在那時,自己才能夠體會七弟的心情,爲什麼七弟如非必要絕對不會出現在朝堂和人羣中,因爲每一道落在身上的視線都像一把無形的刀,每一道視線都像在凌遲自己。

    毀容的失意還沒消散,皇阿瑪就把踩着選秀底線的從五品官之女他塔喇氏指給自己當嫡福晉,這算什麼福晉兄弟們後院中一些格格的出身都比自己嫡福晉的出身高。

    毀容的熱度剛降下,皇阿瑪的一道賜婚聖旨又把京城中衆人的視線落到到自己身上。不甘、憤怒、羞辱,不足以表達自己當時的心情。

    一腔的不平、憤怒無處發泄,最終落在了他塔喇氏身上,造成他塔喇氏一生的不幸,也因此養大了兩個側福晉瓜爾佳氏和劉佳氏的野心。

    府裏因爲他塔喇氏只是掛着個嫡福晉的名,無福晉之實權,後宅權柄落在了兩個側福晉手裏,因兩人的暗鬥,弄得家宅不寧,後院中每年都有無辜的女子死去,還有那些在孃胎裏來不及出生的孩子或者出生後夭折的孩子。

    自己雖然知道瓜爾佳氏和劉佳氏未必是真的那樣美好,府中那些逝去的女人和夭折的孩子多少都和她們有關,可那又如何皇宮中這樣的事還少嗎一切不過是適者生存。

    看着那些夭折的孩子,不是不心疼,可是她們的生母沒有保護他們的能力,自己這個阿瑪又能護他們幾次隨着越來越多的孩子夭折,心也越來越冷,有心想處置瓜爾佳氏和劉佳氏,可是看着已經長大成人的弘升、弘晊,又把心思放下。

    冷落他塔喇氏多年,不是沒有人蔘奏自己寵妾滅妻,皇阿瑪或許是愧疚,把那些奏摺都壓下了。

    臉上多了條疤痕,把所有的雄心壯志都抹去了,冷眼看着京城中的起起落落,無力阻止九弟、十弟跟隨八弟奪嫡,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落到那個悽慘地步,卻無力搭救。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