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凌緋苑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上未動,微笑着對皇甫卿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皇甫卿戎離開凌緋苑的辦公室之後,慕天煒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不是擔心其他,只是擔心凌緋苑會突然亂來,說些有的沒的。
拿起茶几上的協議,看着皇甫卿戎留下的四個字,蒼勁有力,一看就是經常練習書法,字跡間也透着正直的氣息,可惜,生了一個敗家的女兒。
這也算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吧一家之中,總會有一個天生就在惹麻煩的人。
“接下來,這樣一來,也可以說瀟歌交代了。”掂量一下協議文件,凌緋苑很滿意自己的成果。
“總裁,我不認爲凌夙會感謝你。”把事情弄的這麼麻煩,慕天煒可以想象凌夙到時候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我又不需要他感謝我。”那個千年冰山又不可愛的弟弟,凌緋苑纔不是爲了他而做這些事。“好啦,你去把皇甫財團的股市恢復一下吧,我對他們的財產不感興趣。”隨意的擺擺手,凌緋苑終於可以去休息了。
“皇甫財團怎麼說也有百億的身價,您這不感興趣說的也太草率了吧。”從凌緋苑的手中接過協議書,慕天煒感嘆着,他跟在凌緋苑身邊也有幾年了,卻始終不知道凌緋苑到底對什麼感興趣。
“天煒,這個世上,有很多錢買不來的,心和感情,還有記憶。”凌緋苑起身,講話的時候她的眼瞼垂下,淹沒着眼底的哀傷。“好了,我該回去看看我們家寶貝了,先走了。”說時遲那時快,凌緋苑已經一溜煙消失了。
站在原地,慕天煒一反常態的沒有阻止凌緋苑,那個人不是感傷的人,她會說出這種話,一定是因爲她一直都記掛着,從未釋懷。
不過凌緋苑說的沒錯,錢換不來的東西太多了,慕天煒這一生有多少想要挽回,卻再也無法挽回的,最終都成了遺憾,心痛一生的遺憾。
某年,7月7日,10:00a
三亞的海灘上,來來往往的遊客很多,唯一一個腿腳不利索的就只有歐瀟歌了。
原本應該在海灘上盡情奔跑的,只可惜,現在歐瀟歌只能看着別人奔跑了。
她的腳傷能好的這麼快,都是凌夙的功勞,每天給她按摩藥敷,不愧是科班出身,手法和效果完全不一樣,現在幾乎不會再有疼痛感。
離開酒店之後,凌夙到底還是陪着歐瀟歌去了商店挑選泳衣,在那個時候,歐瀟歌着實發現,腿腳不利索真心不方便,連挑選泳衣凌夙也會在她的身邊。
他稍微消失一下不行嗎不知道歐瀟歌會害羞嗎那可是泳衣啊泳衣相當於裏面穿的東西。
那個時候商店的店員幾乎都在竊竊私語,偷偷暗笑,理由是什麼,歐瀟歌沒心情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臉熱的要爆炸了。
“緋苑姐,我感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好像什麼都玩不了”站在一望無際的海天碧海前,歐瀟歌卻只有欲哭無淚的份兒。
“沒關係,下次有機會再一起過來吧。”擡起手,摸摸歐瀟歌的頭,看她那麼顯而易見的表情,凌夙就知道她有多期待,自然現在就有多失望。
“因爲”歐瀟歌一臉的遺憾,她都已經站在這裏了,卻只能看着,這是多麼殘酷的事實啊
“這樣吧,待會兒我看看有什麼你能玩。”看不了歐瀟歌的可憐模樣,凌夙只好爲她盡心盡力了。“你”突然鼻子很癢,然後打斷了他的話,蹭了兩下之後,癢的感覺還是存在着。
“怎麼了”看着蹭鼻子中的凌夙,歐瀟歌的眼神繼續可憐巴巴着。
“突然鼻子很癢”連續蹭了好幾下,就沒有緩解。
“鼻子癢打噴嚏嗎還是感冒了還是有人在談論你”歐瀟歌本人更趨向於後者,凌夙這麼健壯的人,怎麼想都不可能是生病了。
“談論我”放下手,凌夙有些不解。
“誒你不知道嗎鼻子癢,或者打噴嚏的時候,有可能是其他地方有人在談論你啊,不過沒什麼科學根據,只是一種傳說而已。”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最後定義爲傳說吧反正這種事除了凌夙知道,基本上人人都知道。“什麼東西,嗡嗡的”
“我的手機,接個電話,你先自己玩吧。”拿出手機,凌夙看了一下號碼,然後暫時離開了歐瀟歌身邊。
“誒”歐瀟歌沒聽錯吧,居然讓她自己玩,她怎麼玩啊
話說,接個電話而已,用得着一定要離開嗎
來電的號碼顯示是慕天煒,與現在的凌夙沒有關係的人,不過既然慕天煒打過來了,就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接通電話,凌夙的聲音略微冰冷。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總裁已經把瀟歌交代的事情辦好了,只是中間她又穿插了插曲”慕天煒打電話過來,是給凌夙提個醒,讓他做好準備。
“我知道了。”凌夙毫無懸念的接受了。
“另外凌夙,總裁她是不是和那個人見面了。”慕天煒知道這是個敏感的話題,所以問的十分委婉。
“嗯,見到了,並不是期待的見面罷了。”
“那就對了,總裁有些心不在焉,我想她還沒有對過去的事情釋懷吧。”慕天煒知道那件事,也知道當時的凌緋苑痛苦的快要瘋掉的樣子,所以他沒辦法對這件事置之不理。
“”凌夙的眉頭微蹙,他不想提起這件事,卻也知道慕天煒的關心。“沒辦法,畢竟緋苑付出了全部,釋懷永遠都不可能。”他了解凌緋苑,看上去自由隨意,豪邁爽朗,其實固執又執拗,是一個認定了就會貫徹到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