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緋苑驚愕的愣住了,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凌夙,你在說什麼湯是媽媽煲的,是我送過來的,你的意思是說,我和媽媽之中有人想害瀟歌嗎”不由得,凌緋苑的情緒浮躁起來。
“笨蛋,你的腦袋就只能想這些嗎”凌夙白了一眼凌緋苑,他怎麼可能會這樣懷疑他的家人。“問題應該出在湯的材料上,之後問一下媽具體的情況,應該就可以知道怎麼回事。”很簡單的事情,爲什麼凌緋苑會想的那麼極端難道他就是那麼多疑的男人嗎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在這個時候流產,她感覺不到任何痛苦,正好趁這個機會調養一下身體。”羅院長微微嘆息着,夫妻兩前前後後都來他的醫院住院了,真不知道是命運的捉弄,還是註定有此一劫。“你們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別太失落。”拍拍凌夙的肩膀寬慰道。
“你們這對幸福的小夫妻,這是要開始多災多難了嗎”凌緋苑歪着頭,感嘆中玩笑着。
某年,8月25日。
在歐瀟歌的情況安定下來之後,凌夙才把歐瀟歌受傷這件事通知家人朋友。
在過去的幾天中,冷矢一直在緊鑼密鼓的忙碌着,根據凌夙給出的建議,在記錄在檔的危險罪犯之中篩選着有可能的目標。
警方也對這件公然的襲擊事件尤爲關注,特別成立了專門小組,由冷矢領導,勢必要破獲這場無法無天的案件。
兩天過去了,歐瀟歌的情況穩定了很多,但還在重症患者監護病房觀察中,凌緋苑也還在住院,凌夙也每天守在這裏,他一定要成爲歐瀟歌睜開眼睛,第一個見到的人。
目前歐瀟歌還需要氧氣來輔助呼吸,身上很多醫療器材也在運作着,這種敏感的時期,需要精密的儀器來隨時掌握她的身體情況。
這一天前前後後趕來醫院的人很多,隔着窗看着那多麼機器運作着,不用想也知道那事件很痛苦的事情,不過現在的歐瀟歌,連痛苦都感覺不到吧。
歐簫和陽筱然過來的時候,凌夙已經做好了被教訓的心理準備,但是那兩個人卻一句責備他的話都沒說,反而一直在安慰他,一直在慶幸歐瀟歌能夠得救真是太好了。
然後凌夙明白了,平時真的很難判斷一個人的品質,只有在至關重要的時刻,才能彰顯人的本質。
這句話用在歐簫的身上真的是太合適了,雖然平時看凌夙一萬個敵視,但是現在歐簫卻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凌夙的心情。
他們什麼都沒問,歐瀟歌的槍傷那麼明顯,質問凌夙的話,他也沒辦法敷衍,他們有理由質問,有責任追問,而歐簫和陽筱然卻將滿腹的疑問壓在心底。
凌夙明白,那是他們考慮到他的心情而決定的。
凌母來的時候,凌夙
並沒有告訴她歐瀟歌流產的事情,現在歐瀟歌重傷就已經給凌暮造成了很嚴重的打擊,再讓她知道流產這件事的話,恐怕就是三人一起住院了。
“謝謝。”凌夙翻看了幾眼檢查報告。“按道理來講,恢復到這種程度應該能醒過來纔是”然而此刻的歐瀟歌,卻一點要甦醒的跡象都沒有。
“心臟和動脈都有損傷,又失血過多,進行了那麼大型的手術,哪有那麼快醒過來啊。”霍雪無奈的搖搖頭,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之切吧。“現在對你的夫人來說,睡眠是最好的恢復辦法,你這麼一天才醫生,連這些都不懂了”
“只是有些焦急而已”聽不到歐瀟歌的聲音,看不到她的笑容,導致凌夙很急躁很空虛。
“再過個兩三天應該就可以離開重症患者監護室了,那個時候差不多就能醒過來了。”霍雪拍拍凌夙的肩膀,能被一個男人這樣深愛着,只是看着,就讓身爲女性的霍雪羨慕不已。
某年,8月25日,14:25p
下午的時候,冷矢又來到了醫院,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而是帶着凌伊御一起。
聽到歐瀟歌住院的消息之後,凌伊御一直很擔心,可惜沒人帶他過來,凌母在回家之後直接虛弱的臥牀,最後他只能求助於冷矢。
“媽媽,疼嗎”凌伊御小心翼翼的碰着凌緋苑的繃帶,小臉上滿是心疼的模樣。
“不疼,已經好多了。”凌緋苑用另一隻手抱了一下凌伊御。
“舅媽沒事嗎”凌伊御回頭看着重症患者監護病房中的歐瀟歌,因爲氧氣的關係,他有些看不清歐瀟歌的模樣。
“沒事,一定會沒事的。”摸摸凌伊御的頭髮,凌緋苑柔柔的微笑着。
“調查有進展嗎”凌夙坐在病房中的沙發上,在冷矢的身邊問着。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有一個推測,既然是那麼厲害的舉手,很有可能是不屬於任何國家組織的僱傭兵,如果僱傭僱傭兵的話,也是最安全的,相對的,如果真的是僱傭兵的話,那麼他進入延語市必定會有身份驗證。”現在海陸空購票都需要使用本人身份證,冷矢準備從這方面着手。
“你覺得每天進進出出延語市的人有多少,一一去排查時間你耗得起嗎而且如果是僱傭兵的話,他身上一定有僞造的身份證數個。”凌夙完全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完全是大海撈針的行爲。“但是,你如果真的懷疑是僱傭兵所爲,倒不如去調查記錄在案的僱傭兵之中,有誰能達到作案標準。”這樣去排查的話,總比茫茫人海中去排查比較好。
“我知道,但是想要調查僱傭兵的情報,就必須要經過軍方”這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所需要的步驟多到繁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