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妻燃情 >第一百七十七章 早上好
    眼瞼好重,她從來不知道,睜開眼睛是這麼費勁的事情,好不容易算是睜開了一點點,結果光線太刺眼了,讓歐瀟歌好不容易睜開的眼睛,條件反射似的又閉上了。

    反覆試着睜開眼睛幾次之後,眼睛逐漸適應了光線之後,歐瀟歌睜開了雙眸,清澈漆黑的雙眸沉睡許久之後,有些朦朧,但依舊充斥着朝氣蓬勃的的氣息。

    昏迷就宛如睡夢一般,每時每刻都在拼命的想要醒過來,想要用真實的眼睛,看到想見的人。

    呆呆的看了好一會兒天花板,之後歐瀟歌慢慢轉頭,看到了坐在牀邊看着醫書的凌夙。

    想要開口講話的時候,突然發現她不但帶着氧氣罩,而且身體的力氣弱的可憐,昏昏沉沉的腦海中開始片段的回憶起,她在“時尚時”大廈天台中彈,並且墜樓的事情。

    中彈、墜樓,這樣她還能夠活下來,她還真是命大啊。

    “凌凌夙”弱弱的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帶着好久不見的感情,她不知道,她這遊絲般的聲音,能否被精神集中的凌夙聽到。

    而且這個氧氣罩實在是太礙事了,想要擡起手臂拿掉這個東西的時候,歐瀟歌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僵硬到了動彈就會發出彈響的程度,就宛如缺了潤滑劑的機器。

    察覺到的凌夙有那麼一秒鐘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隨即他的眼神面容佈滿了溫柔。

    “早上好,瀟歌。”溫柔的微笑注視着歐瀟歌,很自然的伸出手摸着歐瀟歌的頭髮。

    沒有多少激動,他將喜悅和情緒,全部以溫柔的形式表達着。

    歐瀟歌甦醒,這是一件比任何事都要令人開心激動的事情,但是那卻不需要多麼誇張的情緒來表達,簡單的眼神,簡單的動作,足以將滿滿的心情傳達。

    “早上好”先是愣了一秒鐘,而後歐瀟歌對凌夙笑着眯起了眼睛,她知道,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更多的語言,心靈已經相通。“我睡了多久感覺肚子好餓。”她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是應該有很久了吧。

    “噗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了。”噗呲一聲笑出來,完全是不由自主的,果然敵不過歐瀟歌啊,不管何時,能讓他展開笑顏的,就只有歐瀟歌而已。“餓了也沒辦法,你現在只能喫少量的流食而已,不過沒關係,等你徹底好起來,我一定會爲瀟歌煮很多你愛喫的東西。”摸摸歐瀟歌的頭髮,盡顯凌夙對她的溺愛。

    “我也終於經歷了一次餐餐流食啊出院之後我一定要喫到撐。”歐瀟歌顯得有點虛弱,不過生機確實已經全部回來了。

    “瀟歌乖,現在先把身體調養好,之後不管瀟歌有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你。”溺愛的顯而易見,而凌夙卻非常享受這種溺愛着歐瀟歌的感覺。

    “身體好僵硬”想要活動活動僵硬的身體,卻有點困難,擡起手臂這種本能的動作,她也要進行好幾次才能做到。“你和緋苑姐沒事吧”回想起當時的情

    況,凌夙和凌緋苑似乎都流血了。

    “我們都沒事,不用擔心。”和歐瀟歌相比,他們充其量只能算擦傷而已。“我幫你按摩一下,舒經活絡,活動就不會那麼僵硬了。”

    凌夙對中醫也略知一二,穴位之類的大概都知道在哪個位置,按摩對他來說自然不是難題。

    不過他活了三十幾年,就連凌母都沒有享受到凌夙的按摩,歐瀟歌是第一人,恐怕凌夙這輩子也不會再爲其他人按摩了吧。

    “胸口,會留下疤痕嗎”歐瀟歌手摸着綁着繃帶的胸口問着,她畢竟是女孩子,還是比較在意疤痕這種事的,尤其又是胸口那種微妙的位置。

    “疤痕是肯定會留下來,不過應該不會很嚴重,縫合處理的非常精細,你不需要擔心,這種程度的疤痕,去一趟美容院就能消失。”在這一點上,倒是讓凌夙看到了歐瀟歌很像女孩子的一面。

    “不這樣就好”歐瀟歌微微垂下眼瞼,這是紀念,也是提醒。

    歐瀟歌強迫的讓凌夙放開她之後,聽着凌夙撕心裂肺不願獨活的聲音,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決定,她不應該放棄,更不應該拋下凌夙。

    留下凌夙孤身一人,那是比任何事都要殘酷的行爲。

    她深深的傷害了凌夙,在凌夙的內心深處留下了恐怖的回憶,留下胸口的疤痕,是爲了提醒自己不會再做那種笨蛋自私的行爲。

    “對不起,凌夙,我做錯了。”放下手,歐瀟歌對自己的判斷後悔不已。

    “沒事,已經過去了,所以已經沒事了。”凌夙搖搖頭,不需要他說什麼,歐瀟歌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就足夠了。

    “不能說同生共死那種虛無縹緲的話,至少我不應該放棄。”對於這一點,歐瀟歌已經深刻的反省了。

    “瀟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如果失去瀟歌的話,我就算活着,也無法再保持自我。”凌夙抓緊歐瀟歌的手,眉間緊蹙。“瀟歌,不管何時,都和我一起活下去吧。”用力的抓住她的手,抵着自己的額頭,凌夙在微微的顫抖着,這是他這一生,最強烈的祈願。

    “嗯。”歐瀟歌深沉的迴應着。

    “再睡一下吧,你的身體需要時間恢復。”輕輕的拍拍歐瀟歌的額頭,剛剛醒來就說這麼多,身體會喫不消。

    “我已經睡了夠久了,不想再睡了。”抓住凌夙的手挪開。“對了,孩子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應該很危險吧。

    反倒是被歐瀟歌先提起了孩子的事情,凌夙微微垂下眼瞼,他沒辦法欺騙歐瀟歌,這也不是欺騙就能瞞天過海的事情。

    微微隆起的下腹恢復了平坦,這是怎麼回事,顯而易見的答案。

    “已經不在了。”說出事實是沉重的,但將這事實親口傳達給歐瀟歌,也是他作爲丈夫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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