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途彩卻沒想到,斯燁會在皇冠會所內,更沒想到羅零會和歐瀟歌在一起,更沒想到,好不容易綁來的凌伊御會被歐瀟歌搶回去,當時那一瞬間,途彩覺得歐瀟歌和陽筱瀟很像,所以她纔會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將歐瀟歌和凌伊御從樓梯上推下去。
斯燁的話讓途彩明白,斯燁肯定和陽筱然見了面,肯定已經知道了陽筱瀟的死因,但是途彩不覺得陽筱然會告訴斯燁孩子的存在,畢竟陽筱然是非常痛恨斯燁的。
途彩的心裏千思百轉,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她的情況非常危險,斯燁絕對不會放過她。
在下一瞬間,途彩噗通一聲重重的跪在地上,特別狼狽的向斯燁爬過去,手腳並用,速度並不慢。
“斯燁斯燁”途彩抓住斯燁的衣服,仰起頭看向斯燁時,已經淚流滿面、哭成淚人。“斯燁,我愛你,但你的心裏卻只有陽筱瀟,我很嫉妒她,嫉妒的幾乎發狂,所以我纔會鬼迷心竅的開車去撞陽筱瀟,看在我陪在你身邊多年的份上,看在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感情的份上,你原諒我好不好”她緊緊抓着斯燁,言語激動的懇求這斯燁,手上的骨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後悔嗎途彩是一丁點都不後悔,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陽筱瀟都是最礙事的存在,所以在途彩的認知中,陽筱瀟是必須要消失的,只有陽筱瀟消失,她纔有可能被斯燁注意到。
然後途彩就親手讓陽筱瀟從這世界上消失了,然而斯燁卻仍然不看她一眼,甚至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途彩想過,有點手段讓自己和斯燁生米煮熟飯,然而就在她準備實施計劃時,斯燁卻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她找了很久,沒有結果,最後才心灰意冷選擇和安騰結婚。
接着,斯燁一腳踹開途彩,狠狠的一腳,直接揣在途彩的胸口處,頓時疼的途彩尖叫一聲倒地不起。
倒地的途彩用力抓着自己的胸口,斯燁這一腳,讓途彩臉色慘白額頭冒冷汗都是輕的,這股胸骨差點斷掉的疼痛,差點疼的途彩直接失去意識。
途彩忍着生生的疼痛,看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斯燁,她拖着彷彿不是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向後挪動,以前,她覺得斯燁的冷酷是一種宛如罌粟的魅力,但現在她覺得斯燁的冷酷是冷血、是殘忍,甚至是噬血。
斯燁靠近途彩的眼神,確實帶着凌遲的陰狠,不過斯燁還是有點意外的,沒想到途彩會那麼害怕。
停在途彩身邊,斯燁蹲下來,手指用力捏着
途彩的下頜骨,迫使一直在躲避着他的視線的途彩,直接切必須看着他的眼睛。
途彩見斯燁的雙眼猩紅,宛如惡魔,是真的動了殺她的心思,這讓途彩整個人都戰慄起來,害怕的不斷掙扎,不顧胸口和下頜骨的疼痛而奮力掙扎,她不想死,而想要活下去,她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別斯燁遏制這下頜骨,途彩說不清一句完整的話,瞪着斯燁的眼睛因爲疼痛而泛着淚光。
“放手,放開我”途彩拽着斯燁的手掙扎着,忍着下頜骨幾乎要被捏碎的痛感,拿出她所有的倔強對待斯燁。
途彩對待斯燁永遠都是溫柔順從的,從來沒有和斯燁大小聲過,也沒有忤逆過斯燁的任何決定,就算是斯燁對途安國際出手,就算斯燁對她進行警告,途彩也沒有和斯燁發過一絲一毫的脾氣。
她將所有的不甘都忍在內心深處,而這些日益積攢的不甘和埋怨,似乎在這一刻全部爆發,讓途彩有了對抗斯燁的底氣和力量。
聽着途綵帶着怨氣的聲音,看着途綵帶着不甘的眼神,斯燁有點意外的挑挑眉,他原以爲這女人在他面前永遠都是那副順從的模樣,沒想到也會有露出獠牙的時候。
看在途彩親手將自己的僞裝撕開的份上,斯燁給她一點面子,放開已經被他捏的發青的下頜骨,不過他並沒有動,而是繼續半蹲在途彩身邊,他的身姿並不隨意,而是一種只屬於斯燁的蓄勢待發的身姿。
“途彩,你當年爲什麼要嫁給安騰”斯燁問這件事不是八卦,而是他當年見過安騰幾次,他覺得安騰那人不錯,很有經商的頭腦,很有前瞻性,做事不拘一格,但偏偏對感情有着讓人無法理解的執拗。
“你居然會對這種事感興趣”途彩慢慢爬起來,忍不出嗤笑道。“爲什麼嫁給安騰”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因爲安騰真的對她好,也許是因爲找不到斯燁而絕望,隨隨便便的就結了婚,也許是因爲安騰是唯一不在意她內心那些陰暗的人。
途彩並沒有後悔嫁給安騰,而且摸着良心說,和安騰婚後的那些年,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間,雖然安騰一直都知道她心裏裝着一個人,也知道他在途彩心裏只能佔居一丁點的位置,但安騰仍然甘之如飴,從未後悔。
如果說途彩還有一絲一毫的良知的話,那一定是對安騰的愧疚,可是,有些事在時間的洗滌下,總會發生一些改變,比如說途彩的初衷,她原本一心一意的想要守護安騰留下的途安國際,結果卻在過程中偏離軌道,最後變得無比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