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膝下無子,更是重視溫南以後成家的問題。
溫南喜歡的女人可以是她不喜歡的,但是一定要身家清白,地位也要足以跟溫南相配。
所以她纔會在溫南和千煙的緋聞又一次掀起浪潮還愈演愈烈的時候,忽然出聲告知所有人,溫南未來的擇偶問題。
明裏暗裏無非也是想要告訴千煙,她配不上。
千煙很清楚,甚至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溫阮嵐強大的氣場之下如此鎮定的跟她說話的,只是在她走了之後,心跳才猛地加速。
如果說上一次是諷刺的話,這次就是警告了。
千煙驀然抓住了花花的手腕,嚇了她一跳,“你怎麼了”
花花嚥了咽口水,驚恐的看着千煙。
“腿有點兒軟。”千煙的聲音都變得小了一些,自己的腿確實有些發軟。
在溫阮嵐走後,她纔敢大口呼吸,之前的鎮靜全無,跟只受了驚的小鹿似的,抓着花花手腕的手指都在用力。
好像全身的力氣都找到了一個着力點,支撐着自己之前強行拿出來的勇氣。
千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力氣倒是不小,花花感覺自己骨頭都快被她給捏碎了,齜牙咧嘴的,“疼疼疼”
“”
千煙猛地鬆開了手,半扶着她,歉意的朝人笑了笑,“不好意思”
花花:“”
剛剛看你不是挺淡定的嗎,怎麼事後反而慫了
她撇了撇嘴,“你不認識溫總的姑姑嗎”
“見過照片。”千煙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那你剛剛”花花頓了頓,轉頭看了一眼溫阮嵐離開的方向,婦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視野裏,她才訕訕開口,“也沒見你剛纔害怕啊”
搞得就像是跟人隨便的聊兩句一樣,甚至還有種漫不經心的姿態,好像對方說什麼話都不會影響到她的心情一樣,沒有那種低人一等的卑微感。
“裝的。”千煙淡淡的解釋的一句,說的很是坦然,“好歹得撐個場子不是”
花花:“”
半晌,花花纔看着面前這個已經恢復了泰然自若神情的千煙,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你還真是個做演員的好料子。”
“是吧”千煙順杆爬,“等我紅了,帶你喫喝嫖賭玩個遍。”
花花一臉愁容:“你這個人怎麼還說嫖啊”
“”
千煙轉頭無奈的看了花花一臉,沒想到還是個純情小姑娘。
她早都被溫南那個人給逼得人性盡數散發了,但是每次在溫南那裏都只能佔下風,那個男人,說起葷話來一套一套的。
一本正經的讓人臉紅心跳。
不自覺的,千煙又想到了溫南,拿着手裏那個包發了會兒呆,才帶着花花去結了賬。
不管配不配得上,好歹現在就是她的東西。
如果有一天她不得不傾盡所有去換取自己生存下去的機會,那好歹也是曾經擁有過,最後如果實在留不住,那就算了吧。
溫阮嵐的出現好像就只是個插曲,就算是跟千煙打了個照面,也並沒有後續。
但是並沒有。
大概是,千煙不值得被放在眼裏,也沒必要放在眼裏。
全世界都知道她不可能上位,都知道溫南對她只是一時興起,就只有她越明白越動心。
千煙自嘲的笑了笑,把那些悲憫的情緒掩飾的很好,很快的入了戲。
華燈初上,經過了一下午的反覆指導,千煙的打戲終於完整的拍了下來,鄭導緊繃着的神經也在一條過之後鬆懈了下來。
“千煙身手不錯啊。”沈默的助理在收工的時候,給兩個人一人遞了一杯水,很是讚賞。
千煙大方的笑了笑,“畢竟我以前是想過要進武館的人。”
沈默打量了她一眼,面前的女人確實長了一張絕美的臉,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沈默面前卻還是顯得有些嬌小。
她身上沒有南方姑娘那種柔弱感,反而有種堅韌倔強,所有的柔弱都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的。
比如鄭導不太喜歡主角用替身,寧願武術指導多忙幾次,除開高難度的動作,千煙全都是自己上的,偶爾也會擦破一點皮,卻也並不矯情。
“三腳貓功夫還想進武館”鄭導聽到身邊兩個人的攀談,開玩笑的打斷了,“你這打戲放熒幕上不錯,真進武館不得給你打的鼻青臉腫的”
千煙:“”
鄭導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挺幽默。
千煙作爲一個新人,融入這個圈子卻是出奇的快,可能是這個世界對於長的好看的人善意比較大,更何況她跟溫南那點兒事,就算是個公開的祕密,也沒人敢說什麼。
只是相比起異性來說,同性的敵意就大得多了。
好在祁瑤跟千煙不在一個劇組,不然的話打起來都有可能,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脾氣。
而秦怡,就只能逞口舌之快,還說不過千煙,只能看着他們一羣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咬牙切齒。
不過就是個半路殺出來的人而已,憑什麼出道就享有了最好的資源,現在網上的熱度更是直逼二線,如果真的等劇上映了,估計千煙的熱度也能直接躍上一線了。
畢竟現在不乏有人說,千煙的存在就是個奇蹟,現在的熱度都是她本該就有的。
曾經的微電影和一時興起錄出來的歌曲,全都被翻了出來,除開那些有意去黑的人,大部分路人都成了路人粉,純粉更是一堆堆的上漲。
更何況,大部分的營銷號都是j集團養着的,該捧千煙的時候就捧,不該說話的時候隻字不提,被溫南教育的很識相,甚至j集團親自給千煙發了聲明。
可是千煙,又算個什麼東西
沒有背景沒有地位,就憑着這張臉上了溫南的牀
在劇組裏還沾花惹草的,跟沈默還走的那麼近。
秦怡幾乎是黑着一張臉進的化妝室,滿臉的不高興,坐在那裏玩遊戲的時候,助理和化妝師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千煙進來了之後,氣氛纔好像被打破了一些,又好像變得更僵了
秦怡怒目圓瞪,怨憤之意從鏡子裏投到了千煙的身上,坐在一旁的女人很是淡然,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