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說到底,張掌櫃都是爲了本官的孃親,才做了這麼大的冒險,現在出事了,本官心中十分內疚。”

    “老夫人,放心吧,本官一定會嚴查兇手。“

    對方是太和鎮的父母官。

    在太和鎮可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張老夫人心中雖然悲憤萬分,也不敢得罪他,只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替她兒子報仇。”

    “大人,犬子死的太冤了,都是那隻小鳥惹的禍,如果把它逮到了,一定要交給老身,老身要把它千刀萬剮。”

    縣太爺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不不,本官當初跟李公子說好的,整個太和鎮的百姓都可以作證,出了什麼事情也不能傷害小鳥,人家李姑娘早就提醒過了,小鳥是不祥之物,除了他,這世上誰跟小鳥相處一段日子都會出意外的。”

    “老身不管,老身的兒子不能白死。”

    “放心吧,兇手一定會嚴辦的。”

    “老身要那隻小鳥死。”

    老夫人嚎啕大哭起來,非要縣太爺給個說法。

    縣太爺一手遮天,她奈何不了,就不相信,辦不了一隻小鳥。

    縣太爺的臉黑了下來,這個老太婆真是給臉不要臉,都說了小鳥不能出事,他當着太和鎮這麼多老百姓承諾的,總不能自打嘴巴吧?那他的威信何在?

    “老夫人,你兒子出事,跟本官也有關係,你是不是也想滅了本官?”縣太爺靠近她耳邊,一字一句,輕輕地說道。

    聲音中充滿了威脅。

    老夫人脊樑骨發涼,全身打了一個冷顫,連忙搖了搖頭,說道:“大人,老身不敢。”

    “既然如此,懂得怎麼做了吧?”

    “小婦人明白了。”

    張掌櫃的脖子被人活生生的砍斷了,頭顱和身體只有一層皮連着,血流得滿房間都是,看起來十分恐怖。

    湯氏怕老夫人受不了,讓下人別給她看見這場面。

    縣太爺的孃親,得知小鳥真是不祥之物,再也不敢覬覦了。

    小鳥是安全了。

    不過,從此次就背上了一個瘟神的標籤。

    小啾表示十分鬱悶。

    別人看中它的優秀,它有錯嗎?有錯嗎?

    非要抹黑自己才能安全,人類的世界太恐怖了。

    要不是爲了口喫的。

    真想回歸森林,做一隻無憂無慮的小鳥。

    _

    “啪!”小老虎把一沓檔案甩在司徒雪兒面前。

    司徒雪兒伸手拿起來慢慢的看着,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擡頭看着小老虎,問道:“什麼意思啊?”

    小老虎:“沒看出破綻來嗎?”

    “不就是官府圍剿土匪的資料嗎?有啥可看的?”

    “當然有關係,沒關係能給你看嗎?”

    “主人,你仔細看。”

    可是,司徒雪兒看來看去,還是官府圍剿土匪的消息,沒什麼特別。

    “再看看這個。”小老虎把一張畫像遞到司徒雪兒面前。

    這是一張男子的畫像,身上穿着虎皮,手上拿着一把大刀,凶神惡煞的樣子。

    “怎麼啦?”司徒雪兒一臉懵逼,小老虎莫名其妙給這些資料她看,又給畫像,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老虎笑得一臉賊兮兮,問道:“有沒有覺得畫像這個人很眼熟?”

    還別說,經過小老虎的提醒,司徒雪兒真的覺得畫上這個人有點像一個人。

    只是,這個人沒有畫像上這麼年輕。

    司徒雪兒遲疑的說道:“怎麼看着有點像縣太爺?”

    小老虎一拍大腿:“對啦,他就是縣太爺。”

    “不是吧,爲什麼這麼年輕?”

    “這幅畫像是十年前的畫像,當然跟現在的縣太爺有所出入。”

    現在的縣太爺就留起了鬍子,如果仔細看,眉目之間十分相像。

    司徒雪兒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眼睛瞪的很大,一臉驚訝,說道:“不是吧?你的意思是,縣太爺以前是個土匪?”

    小老虎點了點頭:“嗯,估計沒錯。”

    司徒雪兒揚了揚手中的資料,問道:“這些東西你從哪裏弄來的?會不會弄錯了?”

    小老虎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弄錯,我是從縣衙的檔案室找出來的,估計縣太爺本人也不知道。”

    陳年舊案也能找出來,司徒雪兒服了他。

    查清楚了縣太爺的真實身份,也就理解了,他爲什麼會膽大妄爲的貪污稅收。

    土匪出身,還有什麼幹不出來?

    更何況,只是稅收。

    對了,還有張掌櫃的死,恐怕跟縣太爺也脫不了干係。

    三天過後,張掌櫃下葬之後,湯氏就帶着下人哭哭啼啼的跑到縣衙報案。

    守在門口的衙役,連忙攔住她,不給她進去,並且勸道:“湯氏,你相公的案子還在查,如果有消息的話,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趕緊回去吧,不要在這裏搗亂。”

    湯氏進不去見縣太爺急得不得了,左右看了一眼,縣衙門口左側邊放了一隻登聞鼓,專門給有冤屈的老百姓擊鼓鳴冤的。

    湯氏無奈之下只好跑到衙門門口拿起鼓槌死勁的敲着登聞鼓…

    “噹噹噹…!”

    一聲又一聲,響徹雲霄。

    幾個衙役想攔着她,可是已經太遲了。

    已經驚動了裏面的縣太爺。

    師爺急匆匆跑出來,問道:“何人擊鼓?”

    “師爺,是小婦人。”湯氏急巴巴的迎了上去。

    師爺看見她,眼神十分厭惡:“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跟你說了嗎?案子有眉目的話,會有人通知你的。”

    湯氏連忙又搖頭又擺手,急匆匆的說道:“不不不,我是來報案的。”

    師爺:“又怎麼啦?”

    “小婦人能不能進去跟縣太爺說。”

    “大人很忙,你說說是什麼事?本師爺看看需不需要報案?”

    “哎呦喂,師爺,不好了,我們家失劫了,老爺剛剛沒了,連家產都保不住,我們一家大小以後怎麼活呀?嚶嚶嚶…!”湯氏忍不住哭了起來。

    師爺見狀,只好把她帶進縣衙。

    “大人,湯氏說他們家失劫了。”

    縣太爺穿着一身官服,坐在椅子上,緩緩的擡起頭:“湯氏,是嗎?”

    湯氏看見縣太爺,好像看見親人似的,哭得更加傷心:“大人,你要給我們做主,那些該死的殺人犯,不但殺了我男人,還把我們家洗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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