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兒出手如電,一掌狠狠的拍上縣太爺的後脖子後面…
“噗…!”
縣太爺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暈倒了。
衆人還沒有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都不敢靠近他。
“欽差大人,大人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回來殺人?”
“他嘴脣這麼黑,怎麼跟四皇子一樣的?”
“莫非縣太爺也練了邪功?他今天不是人了,是魔鬼?”
聽見魔鬼兩個字,所有人都驚呆了,紛紛往後退。
對了,縣太爺一進來出手狠辣,就殺了他們兩個同伴,動作是一氣呵成,如果不是練了邪功,手無縛雞之力的縣太爺怎麼可能這麼厲害?能把人活活撕成兩邊。
司徒雪兒說道:“大家不必擔心,縣太爺確實是中了邪教的毒,不過,幸虧發現及時,我已經把它打了出來。”
說完,她指在地上那一灘黑乎乎的血說道:“你們看,縣太爺之所以這麼厲害,都是它在作怪,現在吐出來就沒事了,縣太爺只要好好修養,過幾天就生龍活虎。”
衙役們看着同夥兩具血淋淋的屍體,還是很怕縣太爺。
他們表示,不想像同夥一樣變成兩具冰冷的屍體。
司徒雪兒吩咐衙役把縣太爺擡回房間,然後拿出銀針幫他鍼灸,他體內的毒還沒有完全清除,要鍼灸幾天,才能完全恢復。
“老爺老爺。”
這時,外面跑進一個披頭散髮的婦人,只見她哭哭啼啼的跑了進來。
原來她是縣太爺的夫人,聽見縣太爺死裏逃生,急急忙忙從家裏跑了過來。
幾個衙役連忙拉着她,小聲勸道:“夫人,別打擾欽差大臣,他在替大人鍼灸,如果吵到欽差大臣,針偏了那麼一點點,大人就沒得救了。”
夫人一聽,嚇得連哭都不敢哭,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等着,眼神焦急的看着牀上的縣太爺。
心想,太好了,家裏的頂樑柱又回來了。
老爺“死”了這幾天,他們家裏愁雲密佈,感覺天都要蹋下來了,幸虧老天有眼,老爺又活了過來。
夫人表示,她不管什麼邪功,只要老爺好好的活着,他們家就有希望。
縣太爺躺在牀上,臉色很黑,嘴脣也是黑的,一副中毒很深的樣子。
他的頭上被插滿了細細的針。
大家看得頭皮發麻。
司徒雪兒最後一根針插在他的太陽穴上,才鬆了一口氣,說:“每天鍼灸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就可以拔針了。”
他走到水盆前,把手洗乾淨。
“大人,老爺…能救活嗎?”夫人上前,急切的問道。
司徒雪兒點了點頭,說道:“幸虧發現及時,縣太爺中毒不深,可以救過來。”
“大人,到底怎麼回事?老爺明明…。”後面兩個字,夫人很忌諱,實在難以啓齒。
這兩個字,說在別人身上輕易,放在親人身上,那是鑽心的痛,好像一把刀,狠狠的紮在心上一樣。
司徒雪兒低頭沉思了一下,說:“前一段日子,京城爆發了魔症,你們也是知道的。”
“縣太爺現在的症狀,跟他們也差不多。”
“還有救嗎?”
夫人最關心就是這件事情。
老爺不能死,如果老爺死了,他們一大家子就失去了主心骨,都快無法生存下去了。
司徒雪兒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說:“剛纔不是說過了嗎?縣太爺中毒不深,有的救。”
夫人拍了拍心口,心有餘悸的說道:“太好了,老爺又回來了。”
“不行,這天大的好事,我趕緊回去告訴婆婆,讓他老人家也樂呵樂呵。”
這幾天,家裏每個人都愁眉不展,鬱鬱寡歡,現在老爺死而復生,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得趕緊回去告訴他們,讓他們也開心一下。
夫人來時是一陣風,走的時候也是一陣風。
衙役們也是習慣了。
以前夫人住在縣衙的時候,就是這個性子。
後來大人出事了。
他們才搬走了。
一個時辰之後。
司徒雪兒把針剛剛拔開,縣太爺就醒了過來…
開始的時候,他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
房間裏站滿了衙役,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
縣太爺不高興了,臉色臭臭的說:“你們都來本大人房間幹嘛?還不趕緊去巡邏?難道不知道這段日子西塘鎮出現了殺人惡魔嗎?”
衆衙役齊冒汗,心想:大人,你也是殺人惡魔,剛剛還殺了我們兩個同伴呢。
不過,他們不敢說出來,怕嚇着縣太爺,又變成了惡魔。
司徒雪兒:“大人,別激動,你的傷剛剛好,情緒太暴躁的話,不利於清除餘毒。”
縣太爺看了一眼她,不認識的,不過,見少年衣着華麗,口氣還算有禮貌。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爲何來到縣衙之中?”
衆衙役:“……!”
大人真的一點記憶力都沒有?
司徒雪兒把懷裏的令牌拿給他看。
縣太爺一看,嚇得不輕,連滾帶爬,想下牀給司徒雪兒磕頭,嘴裏忙不達的說道:“下官不知道大人駕到,有失遠迎,實在是該死。”
衆衙役有些哭笑不得。
欽差大人是縣太爺出事了之後纔來到西塘鎮,縣太爺怎麼可能迎接?
爲了避免縣太爺繼續鬧笑話,司徒雪兒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縣太爺整個人都傻了。
“什麼?我殺人了?”他低頭看着自己白皙的雙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雙手是拿筆的,怎麼拿刀來殺人了呢?
還是殺了自己的手下。
衙役們也不怕打擊他,齊聲道:“老爺,這件事情千真萬確,兩具屍體還在外面呢。”
“他們死的好慘。”
“都是拜老爺所賜。”
“老爺,他們上有老下有小,你可得補貼一下人家的家屬,賺一點點工錢,把命都搭上了,最冤枉的是,不是死在敵人手裏,而是死在老爺手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