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兒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身影一晃而過,順勢把他們全都扔進了海里。
“撲通撲通…!”海里浪花四起。
鯊魚們開心的在海面上亂跳,不停撕咬着剛剛掉進海里面的人…
頓時,海上血紅一片,看着很是觸目驚心。
轉眼之間,張皓軒的手下全都被鯊魚喫掉了。
海里,只剩下張皓軒和白長老還在拼命掙扎。
這回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沒有到最後一分鐘,誰都不知道誰是贏家。
見過這麼一折騰,船上亂成一團糟。
張瓊花手腳麻利的把所有的東西都歸位。
然後把桌子搬到船邊,擺上糕點熱茶,笑眯眯的對衆人說道:“你們都過來這邊,一邊喝茶,喫點心,一邊欣賞美景。”
說道美景兩個字的時候,她故意用眼神撇了一眼還在海里苦苦掙扎的張皓軒主僕二人。
衆人會意,邁步走過去,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喫點心,一邊欣賞海里的風景。
“啊啊啊…!痛死我啦,白長老,救救我。”張皓軒發出一陣慘叫聲。
白長老把他撫養成人。
每當有困難的時候,都是白長老幫他擺平了。
張皓軒現在命懸一線,脫口而出的,還是白長老。
可惜,白長老自顧不暇,哪有空閒救他。
白長老用一把刀,頂住一條鯊魚的血盆大口,狼狽的大聲喊道:“主人,你趕緊上船吧!”
這不是廢話嗎?
他要是能上船,早就上了,還等到現在。
海面上密密麻麻,全都是鯊魚。
他們打死一條,又一條上來。
鯊魚根本就不給時間他們逃跑。
“啊啊啊…!老天爺,你爲什麼對我這麼殘忍?”張皓軒心裏好恨,突然,他把身上所有的功力都爆發了…
全身卯足了勁,一拳就把一條鯊魚打死,轉眼之間,海面上,就浮了幾十具鯊魚的屍體。
鯊魚有死鯊魚喫,對他們沒有逼得那麼緊了。
張皓軒主僕二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他明明不懂水性,除了剛開始喝了幾口水,現在,他站在水裏好像也不會沉下去。
張皓軒一氣呵成,打死了幾十條鯊魚,連忙對着白長老大聲喊道:“白長老,快跑。”
白長老擡頭一看,悲哀的發現,司徒雪兒那個小賤人,居然把他們的船燒了。
於是,他只好大聲喊道:“主人,不好了,我們船沒啦!”
張皓軒仰頭一看,還真是,他們的船燃起熊熊大火,把半邊天都咉紅了。
“白長老,上司徒雪兒的船。”
白長老表示,他也想上司徒雪兒的船,可是人家不樂意。
也是,人家把你踢進海里,還會這麼輕易讓你上去嗎?
白長老大聲吼道:“主人,不行啊,現在我們是她的仇人,司徒姑娘不會給我們上去的。”
眼看海里的鯊魚,就快喫完那些屍體了。
張皓軒害怕無休止的打下去,他遲早會沒力氣,會被鯊魚喫掉的。
司徒雪兒趴在欄杆上,纖纖玉指上拿着一塊糕點,一邊悠哉遊哉的喫着,一邊說道:“張皓軒,你欺人太甚,無緣無故來撞我的船,還想我救你,做夢吧!”
開始的時候,自己還好心提醒他,前面海域有鯊魚,讓他們別過來,這貨倒好,二話不說,直接用船撞她,企圖撞破她的船,如果現在是她的船翻了。
張皓軒會這麼好心救他們嗎?
答案當然是否的。
所以,司徒雪兒毫不留情的拒絕。
她經歷了前世今生的磨難,深刻的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至於,張皓軒的生死,與她何關?都是他自己咎有自取的,怨不了她。
然後,她吩咐道:“瓊花,讓他們開船吧,我們在這裏也耽誤了不少時辰了。”
“是的,師父。”張瓊花答應一聲,往着船艙跑去。
張皓軒泡在海里,還在大聲嚎叫:“司徒姑娘,你不能這樣對我,求求你,讓我們上去吧。”
司徒雪兒忍不住呵呵一笑:“真是好笑,你來害我,我不救你,還錯了嗎?”
小老虎:“主人,別理他,趕緊喫點心吧,瓊花的烹飪技術越來越好了。”
“剛纔打了一架,費了不少力氣,得趕緊補回來。”
小啾不停的點着小腦袋,尖聲尖氣的喊道:“對對對,我也要補回來。”
小老虎忍不住戳穿它:“別以爲我不知道,剛纔你把我和主人的糖水全都偷吃了。”
小啾一臉尷尬,它還以爲沒人知道呢,於是,乾笑幾聲,說道:“呵呵呵…!撒幾泡尿就沒了,還是要補補。”
小老虎難得貼心,把食物幫它舀在碗裏,放在它面前,道:“你剛纔把張皓軒的假髮啄下來,也費了不少力氣,是該補一補啦。”
小啾樂了,瞬間覺得小老虎也不那麼討厭,看着也挺可愛的,是個好人,尖聲尖氣的道:“謝謝小老虎。”
小老虎一邊喫東西,一邊說道:“咦?奇怪了,今天的小啾怎麼看着這麼順眼了呢?”
小啾:“……!”
原來不是隻有它有這種感覺,小老虎也有,平常他們懟來懟去,怎麼看對方都不順眼。
他們在船上談笑風生。
海里的張皓軒就慘了,因爲鯊魚喫完屍體,又開始襲擊他們了。
主僕二人又開始了生與死的拼搏。
“啊啊啊!痛死老子了。”白長老發出一聲慘叫,他一條手臂,被鯊魚整個吞在了嘴裏。
張皓軒見狀,大驚失色,連忙把手裏的大刀飛過去…
“咔嚓…!”
大刀剛好卡在鯊魚的嘴裏,鯊魚合不攏嘴,白長老的手臂才得救了。
兩個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司徒雪兒坐的那一條大船,漸漸遠去了。
張皓軒十分絕望,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聲…
“啊啊啊…!”
由於他的聲音灌進了功力,四周冒起了幾十條水柱,直衝天際,發出一陣陣巨響…
“嘭嘭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