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等他下一次過來再送給他吧!”
“愛妃,這一份禮物放在你這裏,軒兒過來了,你替我轉交給他吧。”
張修拓從小看着四皇子長大,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衆多兒子之中,他對四皇子的感情是最深的。
只是,這個兒子的所作所爲,也是讓他最失望的。
張修拓做夢都想不到,疼愛了十幾二十年的兒子,這麼自私自利,一心只想着皇位,根本就沒把他這個父皇放在眼裏,還差點害死了他,要不是他聰明,在莫離國皇宮的時候,早就被四皇子害死了。
皇后接過禮品,問道:“皇上,這是什麼東西?”
張修拓:“愛妃,可以拆開看看。”
皇后拆開一看,原來是一條玉腰帶,驚訝的說道:“皇上,這個禮物也太貴重了吧?”
這個禮品她見過,是別人進貢的,據說很貴重,價值連城。
張修拓無所謂的擺手,道:“朕的東西就是皇兒的,只要他想要,朕什麼都給。”
皇后聽了,更加覺得四皇子不懂事,皇上對他這麼好,卻一點都不領情。
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的走進來稟報。
“啓稟皇上,外面有個少年求見。”
張修拓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什麼人?”
他來到爲國沒多久,應該沒人認識他。
“他…他說是皇上的兒子…。”小太監低下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張修拓和皇后對視了一眼,莫非是四皇子?
不,不對勁。
如果是四皇子的話,早就進來皇宮了,怎麼會這麼規矩?等別人來稟報。
想到這裏,皇后臉色大變,顫巍巍的說道:“皇上,是不是那個孽障來了?”
張修拓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皇后說的是誰?於是,看着小太監問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大概有多少歲?”
小太監想了一下,說道:“聽說十幾二十歲,人嘛,長的很斯文,據說跟皇上有幾分相像。”
“轟!”皇后腦海裏炸開了,一片空白,用力拽着皇上的手臂,驚慌失措的說道:“皇上,別見他,別見他,這個孽種太邪乎了。”
想起差點死在他手上,皇后驚恐萬分。
張修拓倒不這樣認爲,他吩咐宮女好好的伺候皇后,然後,跟着小太監大步走了出去。
“皇上皇上,你不能見他,這個孽種是來害我們的。”皇后還在後面,使勁的喊着。
皇上沒有見過這個孽種,不知道他是多麼的冷酷無情,而且,他還記恨當年差點被他們殺了這件事情。
恐怕找上門,也是來討債的。
皇宮,大門口。
張皓軒打扮的雍容華貴,十幾個丫鬟簇擁着,坐在一輛馬車上。
“皇上駕到,皇上駕到。”
突然,皇宮裏傳了一陣陣的傳喚聲。
張皓軒立馬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自從白長老出事之後,他的心情一直不好,休養了半年,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這時,一個穿着龍袍的老頭,在宮女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張修拓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從表面上看來,這個年輕人長得還挺正常的,不說,還真不知道他多了一根尾巴。
於是,沉聲說道:“年輕人,爹不能亂認,你說是朕的兒子,有什麼證據?”
張皓軒:“有。”
他從懷裏拿出一對小娃兒帶的鐲子,呈了上去。
今天來到這裏,他早有準備。
張修拓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一對鐲子,確確實實是皇家之物,上面還清清楚楚的寫了一個張字。
沒錯,這一對鐲子是他送給張皓軒的,當時他還不知道他是個孽種,得了個兒子,歡天喜地的。
誰知道,纔過去了一天,就知道這個兒子多了一根尾巴,張修拓好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從頭冷到腳。
後來,他還特意請了算命先生。
從算命先生口中沒有聽到一句好話,都是滅國的話,張修拓對這個兒子十分失望,派人通知皇后處置他,之後就沒見過這個兒子了。
轉眼之間,二十多年過去了。
今天重新見到這個兒子,張修拓心中暗暗喫驚,因爲算命先生當年說的話,全都應驗了。
這個兒子果然是克他的。
張修拓把鐲子還給他,語氣淡淡的說道:“天色不早了,既然回來了,就進宮吧!”
張皓軒愣了一下,他想不到認親會這麼順利,還以爲他會像皇后一樣,對他十分厭惡。
“皓兒,還愣着幹嘛?跟朕回去吧!”
“哦!”
衆人傻眼了,皇上認兒子也太隨便了吧?難道就不怕認了一個冒牌貨回去?
皇宮很大,到處都富麗堂皇。
張皓軒一邊走一邊看,心中充滿了嫉妒,他也是貴族出身,卻從小被爹孃遺棄,只能在山上長大。
幾十個太監和宮女把張皓軒帶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裏,安頓了下來。
“大皇子,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宮殿,有什麼需要,就儘管吩咐奴才。”太監畢恭畢敬的說道。
張皓軒:“父皇呢!”
太監:“皇上正在處理公務,今天晚上,他會過來跟大皇子一起用膳。”
張皓軒點了點頭,感覺父皇比母后靠譜多了,心中有了一絲絲溫暖。
…
“什麼,皇上把那個孽種帶到皇宮來啦?”皇后聽到這個消息,不淡定了。
她擔心皇上會被那個孽種矇蔽,到時候會受到傷害。
宮女:“是的,皇上晚上還跟他一起用膳。”
皇后急得團團轉,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不行,我要去見皇上,告訴他,這個孽種很危險,不能隨便靠近。”
說完,她穿上外套就想往外面走去。
宮女連忙說道:“皇后娘娘,你還是別去了,皇上已經下了聖旨,說這幾天都不見你。”
宮女越說越小聲。
衆所周知,皇后娘娘深愛着皇上。
可是,皇上好像很厭惡她,總是避開她。
皇后整個人僵住了,皇上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不肯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