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不好了,官府的人過來搜查了。”兩個土匪驚慌失措的說道。

    同夥一個個被官府的人殺掉,他們現在猶如驚弓之鳥,十分驚慌。

    紅英也十分害怕,不過,她努力穩住心神,說道:“別慌,趕緊想辦法避開他們。”

    可是,地道很窄,根本就無處可躲,怎麼辦?怎麼辦?

    情急之下,紅英抓起地上潮溼的泥土往臉上抹去。

    這樣一來,他們的顏色跟泥土的顏色差不多,就算有人經過,不注意看,也是看不出來的。

    兩個土匪見狀,也學她的樣子,往臉上身上抹泥土。

    轉眼之間,三個人變成了泥人。

    他們緊緊的貼在地道牆上,跟泥土合爲一體。

    幾個官兵拿着火把經過的時候,還真的沒發現他們,就從他們眼前走了過去。

    三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驚動了官府,會小命不保。

    地通口。

    錢捕頭帶着幾十個衙役在那裏等着,看見手下拿着火把爬上來,連忙問道:“土匪呢?怎麼沒帶上來?”

    幾個衙役搖了搖頭,說道:“下面已經沒土匪了。”

    錢捕頭傻眼了,那個女土匪去哪裏了?

    院子裏,傳來老婦人呼天搶地的痛哭聲…

    “啊嗚嗚嗚…!我可憐的老頭子啊!你死的好冤吶,那些該死的土匪,整天作惡多端,老天爺爲什麼不收了他們?啊嗚嗚嗚…!”

    出了人命案,錢捕頭心煩意燥,吩咐幾個衙役守在老婦人家裏,然後,帶着其他的手下,擡着兩具土匪的屍體回去跟怪人交差。

    “什麼?又讓她逃跑了。”怪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看來這個女土匪本事不少,居然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逃跑了兩遍。

    錢捕頭很是沮喪,他們連女土匪的影子都沒看見,就讓她逃跑了。

    在這個時候,一個衙役滿身鮮血,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大聲喊道:“錢捕頭,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錢捕頭慌的一批,連忙問道:“又發生什麼事啦?”

    衙役哭喪着臉說道:“你們剛剛離開老大娘的家,那些土匪就出來了,他們把我們兩個同僚殺了,老大娘也死了,小人拼了老命才逃回來報信的。”

    錢捕頭大喫一驚,這麼看來,那些土匪從來沒有離開過,一直躲在老大娘家裏,都怪他們太大意了,不然的話,也不會白白葬送了幾個人的性命。

    他的心中十分後悔。

    怪人氣得牙癢癢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狡猾的土匪,於是,親自帶着衙役去到老大娘家裏。

    這個時候,老大娘已經和老大爺一樣,都是滿身鮮血,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

    在他們旁邊,還有幾具衙役的屍體。

    怪人趴在地上,一躬一跳的進來了,瞥一眼四周的環境,然後,看着旁邊兩具衣服不一樣的屍體問道:“他們是誰?”

    他們身上的衣服很普通,不是衙役的衣服。

    旁邊一個衙役,連忙說道:“回稟大英雄,他們兩個是土匪,在搏鬥之中,被我們的同僚殺了。”

    怪人點了點頭,有些欣慰,死了的衙役終究不是敗的太慘,還拉了兩個墊背的,不錯不錯。

    他到處檢查了一遍。

    還是沒有發現女土匪的蹤跡。

    於是,問道:“錢捕頭,這附近都是民宅嗎?”

    錢捕頭搖了搖頭,說道:“不,除了居民之外,距離這裏20米,有一家窯子,平常來來往往就有不少客人。”

    怪人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今天暫時收兵,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再繼續搜查,不過,城門不可以打開,預防土匪逃跑。”

    錢捕頭:“是。”

    怪人轉身一蹦一跳離開了。

    不過,他沒有回去衙門。

    而是去了窯子。

    自從再次殘廢之後。

    他就沒有再去過這些風月場所。

    畢竟,就算他內心再強大。

    也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神。

    …

    百花樓。

    外面雖然吵吵鬧鬧,到處都有官兵搜查,可是這裏依舊鶯歌燕舞,十分熱鬧。

    “哎呦喂!大爺,來開心嗎?”剛剛走到門口,一個穿着薄紗的女子,手裏拿着一條手帕,扭着水蛇腰,走到怪人面前,眼神之中,全是嘲笑。

    都說男人好色,果然不假。

    連手腳都沒了,也忘不了來風流快活。

    女子看着可憐兮兮趴在地上的怪人,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怪人雖然身體殘廢了,性子卻是心高氣傲的,容不得別人鄙視嘲笑。

    於是,整個人從地上彈跳起來,用身體狠狠的一拍女子…

    “啊啊啊!”

    女子做夢都想不到怪人有這個動作,猝不及防,整個人狠狠的摔倒在地上,立馬鬼哭狼嚎起來…

    “張嬤嬤,快點出來,有人搗亂,有人搗亂,啊嗚嗚嗚…!痛死老孃了。”

    怪人臉上帶着喋血的冷笑,冷颼颼的說道:“大爺就是教導你,如何尊重人。”

    “你神經病啊,來嫖女支還打人,痛死我了,啊嗚嗚…。”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紅戴綠,臉上化着厚厚妝容的老婦人,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咋咋呼呼的問道:“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女子見她出來,哭嚎的更加悽慘了:“啊嗚嗚…,嬤嬤,這個死殘廢,他…他打我。”

    張嬤嬤瞥一眼趴在地上的怪人,這個人沒手沒腳,只剩下一截短短的身體,說他打人,沒幾個人會相信。

    “小桃,你這個死丫頭,跟你說了多少遍,咱們雖然是做皮肉生意的,但是也要講信用,不能什麼人都訛,你訛一個殘廢人,有意思嗎?”

    小桃是個能說會道的姑娘,平常最喜歡宰客人的銀子,張嬤嬤也是十分清楚的,她還以爲這一次小桃跟以往一樣,想訛怪人的銀子,纔出言相勸。

    小桃都快冤死了,她真是被這個殘廢打了,張嬤嬤怎麼不信呢?

    “啊嗚嗚嗚…!張嬤嬤,冤枉啊,人家真的沒有訛他。”

    就在他們兩個在門口吵吵鬧鬧的時候,怪人早就一蹦一跳進了窯子的大門。

    由於窯子很小,只有二十多個姑娘,張嬤嬤爲了節約成本,連打手都沒有請,她憑着潑辣的性子,連這個職務都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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