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兒又不傻,怎麼可能這樣做呢?”
聞言,大家面面相覷起來。
是啊!掌櫃說的沒錯。
做生意的,不可能自砸飯碗。
但是,問題又來了。
既然不是掌櫃乾的,那這件事情是誰幹?
怪人開始一個個的審查廚子和店小二。
他們一個個都斬釘截鐵說,絕對沒有下毒害人,他們來酒樓做工都是爲了賺錢。
食客跟他們無怨無仇,怎麼可能去殺他們呢?
衙役在廚房搜了一遍,確實沒有查到砒霜的蹤影。
案件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個廚子說道:“掌櫃的,不對呀,咱們這裏少了一個人。”
掌櫃一臉懵逼,問道:“我們酒樓的夥計不是全部到齊了嗎?”
他數來數去,他們酒樓的夥計就是這麼多人,沒有多一個,也沒有少一個。
廚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掌櫃今天臨時請了一個夥計過來,幫我們洗菜,你都忘了嗎?”
這件事情,得到了其他店小二和廚子們的證實,說確有實事。
掌櫃十分震驚,道:“沒有啊!我今天忙得不可開交,哪有空去請人?”
怪人命衙役拿來紙和筆,讓廚子把那個人的畫像畫出來。
剛纔,其中有一個廚子平常就比較喜歡畫畫。
拿起筆,刷刷刷,一會兒的工夫,就把那個年輕人的畫像畫了出來。
怪人一看,臉色好像鍋底一樣,十分難看。
原來這個畫像的人,正是四皇子。
看來,四皇子真正想毒死的人是他,那幾個人,只不過做了替死鬼而已。
怪人伸手拿着畫像,對着衙役們大聲喊道:“來人吶,傳令下去,把這幅畫像,畫幾百幅,貼滿鎮子的大家小巷,這個人就是邪教的大魔頭,前一段日子,兩個案子都是他殺人吸血的。”
老百姓真是就炸鍋了。
他們表示,做夢都想不到,原來邪教的大魔頭長的這麼俊俏的,跟普通人沒什麼分別。
難怪錢捕頭抓不住他。
畫像一貼出來,錢捕頭就認出這個男子就是泰來客棧鳳掌櫃的未婚夫,於是,連忙把這件事情稟報怪人。
怪人一聽,四皇子就躲在泰來客棧,立馬帶着幾百個衙役,浩浩蕩蕩的前往泰來客棧捉人。
雖然他心中十分清楚,這些衙役,在四皇子心目中,就是螻蟻,沒有任何威脅性。
可是俗話說得好。
輸人不輸陣。
做個排場也好。
…
泰來客棧。
“掌櫃,掌櫃,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一個夥計手裏拿着一張通緝令,跌跌撞撞的跑進客棧。
鳳掌櫃正在櫃檯裏算賬,聞言,擡起頭來,兇巴巴的罵道:“誰不好了?敢詛咒老孃,是不是不想幹了?”
夥計急得不得了,顧不上被掌櫃罵了,把手上的通緝令遞給她,火燎火急的說道:“掌櫃的,別罵了,趕緊看看吧!”
夥計不停的擺手說道:“不是的,鳳掌櫃,別那麼激動,你聽小人說,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整個小鎮都轟動了…。”
還沒有等夥計說完,鳳掌櫃激動的說道:“錢捕頭那個王八羔子一手遮天,他想陷害張公子,還不是易於反掌。”
在掌櫃的心目中,張公子就是一個好人,在沒有證據之前,說他是邪教的大魔頭,她肯定不相信的。
夥計左右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說道:“風掌櫃,你今天沒出門,還不知道吧?前面的酒樓出事了,死了人。”
鳳掌櫃眼睛一瞪,道:“那又怎麼啦?那個喪天良的錢捕頭,不會是污衊張公子乾的吧?”
夥計臉色很難看,說道:“不是污衊,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而且,錢捕頭當時也不在場。”
鳳掌櫃:“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
夥計:“可不是,說是張公子在廚房下的毒,這幅畫是廚子親手畫出來的,人家廚子之前連張公子的面都沒見過呢,怎麼可能污衊他?”
鳳掌櫃大喫一驚:“此話當真。”
夥計:“絕無半句假話,這件事情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了。”
兩個人湊在一起,正在嘀嘀咕咕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
“你們在聊什麼呢?神神祕祕的。”
兩個人回頭一看,媽呀,原來是四皇子,頓時,嚇了一大跳。
夥計的臉色瞬間變白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掌…掌…掌櫃,小人有事先…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跑,由於太害怕,還摔了一跤,又爬起來繼續跑。
四皇子剛剛睡醒,從樓上走下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鳳掌櫃,一臉懵逼的問道:“心肝寶貝,他怎麼啦?”
這個時候,鳳掌櫃得知眼前這個翩翩公子就是震驚全國的邪教大魔頭四皇子,有一股欲哭無淚的感覺。
她怎麼這麼倒黴?
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男人。
居然是邪教的大魔頭。
自己還傻傻的獻身給他。
“心肝寶貝,你怎麼啦?”鳳掌櫃傻傻的看着他發呆,四皇子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鳳掌櫃悄悄的把手中的畫像塞進櫃檯裏,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事,夥計想請假回家,奴家沒批准。”
四皇子鷹一樣的眼睛,緊緊的看着她,想從她臉上找出說謊的蛛絲馬跡。
可是,掌櫃見識多廣,是個老江湖,心中雖然很害怕,表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對了,張公子,奴家特意爲你煮了一道菜,咱們去二樓,好好的品嚐品嚐。”鳳掌櫃臉上帶着風情萬種的笑容,一點都看不出怯意。
四皇子放心了,溫柔得拉着她的手,往樓梯走去…
他們兩個人你儂我儂,快到房間門口的時候,鳳掌櫃停下腳步,嬌聲道:“哎呀,奴家光顧着跟公子說話,忘記吩咐夥計把菜端上來,公子,你稍等一會兒啊,奴家去去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