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兒秀眉緊皺,說道:“你有什麼辦法?”
其實,怪人也沒辦法,他只是不想司徒雪兒把空間鐲子交給張修拓而已,如果真給了張修拓,他這一輩子就完蛋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房興高采烈的跑進來,大聲喊道:“欽差大人,龍夫人,好消息,有好消息。”
還沒有等他們問有什麼好消息的時候,只見一條小身影好像飛一樣跑了進來,嘴裏又哭又喊:“孃親,我回來啦!嗚嗚嗚…!”
由於太過驚慌,還沒有跑到司徒雪兒面前就摔了一大跤,嘴角都擦傷了,滲出一點點鮮血。
司徒雪兒心疼極了,連忙迎上去,把他扶起來,一下子抱在懷裏,迫不及待的問道:“北兒,你告訴孃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不是被人綁架了嗎?怎麼又逃回來了?”
龍北張開小嘴想說話,可能是太委屈了,話到嘴邊,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孃親,那個乞丐不是乞丐,他是個壞老頭,他把我綁着了,你看看,把我的手都綁出血了。”
司徒雪兒低頭一看,兒子的手腕上兩條血痕觸目驚心,心疼極了,不停的安慰道:“北兒乖,不哭,孃親替你報仇。”
龍北委屈極了,抱着孃親哭個不停。
怪人趴在地上急得不得了,道:“小祖宗,能不能別哭啦?快點告訴我們,張修拓那個王八羔子到底在哪裏?”
“只有把他逮住了,纔可以幫你報仇雪恨。”
司徒雪兒野生手拍着兒子的後背,柔聲說道:“北兒,告訴孃親,你從哪裏逃回來的?”
龍北一邊哭一邊說道:“就在街尾那一排爛房子裏面。”
怪人一聽,不等司徒雪兒說話,立馬吩咐錢捕頭前往抓捕。
“是!”
自從媳婦死了之後,錢捕頭幹勁十足,立馬帶着手下,氣勢洶洶的跑了出去。
可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
張修拓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一條繩子在那裏。
“哎呀,氣死我了。”
錢捕頭撲了一個空,氣得咬牙切齒。
司徒雪兒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派人放出風聲,說四皇子的親爹張修拓來到了蒼桐鎮,可能是幫助四皇子作惡來了,讓老百姓都小心一點。
…
郊外,溶洞。
四皇子盤膝坐在地上正在練功,一羣蝙蝠飛進來,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說了一陣子。
他的臉色不由大變,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該死,父皇怎麼也來這裏了?”
“母后呢?她在不在?“他擡頭看着蝙蝠問道。
蝙蝠又嘰嘰喳喳說了一陣子。
四皇子放心了,只要母后不在就好辦了。
以前,他之所以放過張修拓,那是因爲看在母后的份上而已。
四皇子在這個世上,最在乎的人就是皇后了。
母后對他是真心真意的好。
不像父皇,對他好也是有目的的,這個男人,功利心太重了。
四皇子:“他現在在哪裏住?”
四皇子立馬走出溶洞,坐上蝙蝠飛走了。
…
衙門。
怪人興致勃勃的坐在大廳裏,看着司徒雪兒問道:“丫頭片子,你確定他們兩父子真的會打起來。”
司徒雪兒端起一杯茶,十分優雅的抿了一小口,然後笑道:“不信的話,就等着看戲吧!”
他們倆父子都是小氣之人,知道自己的死對頭就在鎮子,肯定會找對方麻煩的。
他們就坐在衙門,隔山觀虎鬥。
怪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大爺倒想看好戲,只是差一點零食和點心。”
小時候在宮中看戲,母后就是這樣子給他安排的。
可是,他後來出事了。
再也沒有過過這麼悠哉遊哉的生活。
司徒雪兒瞟了一眼身後的衙役,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們還聽不懂嗎?欽差大人想喫零食了。”
“是,小人馬上去買。”兩個衙役答應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很快,真的買了幾大袋零食回來。
於是,司徒雪兒和怪人,還有龍東龍西龍南龍北,他們幾個人坐在小院子裏,一邊擺龍門陣,一邊喫零食,等着手下回來稟報好消息。
錢捕頭看着他們悠哉悠哉的樣子,一臉懵逼,心想,邪教的人都打上門了,欽差大人怎麼還這麼淡定呢?
不過,人家身份尊貴。
他只是一個小捕頭。
就算有疑問也不敢問出來。
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伺候着。
…
客棧。
“掌貴的,我找人。”一個高高瘦瘦、長相俊俏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走了進來。
掌櫃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正在坐在櫃檯裏面打瞌睡,聽見有人喊他,連忙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問道:“公子,你找誰呀?”
四皇子把一張畫像放在他面前,說:“我找這個人。”
掌櫃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他就住在二樓第三間房間,你自己上去吧。”
他剛纔睡得正舒服,被人打擾了,還想繼續睡個回籠覺呢。
四皇子擡腳往二樓走過去。
“咚咚咚…!”
他手腳利索的爬上了樓梯。
張修拓手裏拿着一個水壺,正整去廚房裏面拿熱水,一開房門,就看見四皇子上來了,嚇得連忙返回房間,把房門緊緊的關上了。
那個孽障怎麼來了?
看他的樣子,好像奔他來的。
怎麼辦?怎麼辦呢?
張修拓急得團團轉。
就在這個時候,門在外面被人敲響了。
他知道是四皇子來了,一聲不敢吭。
“爹,開門吧,我知道你在裏面。”四皇子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他也聰明。
知道大庭廣衆之下,不能喊父皇。
畢竟,張家皇朝已經成爲了過去。
現在莫離國是龍銳的天下,他們這些過去式的人,就要縮着腦袋做人。
裏面還是寂靜無聲。
四皇子不耐煩了,擡起腳,一腳把房門踢開了…
“爹,孩兒看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