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面面相覷起來,小山小聲說道:“娘子,這個時候誰會來?”
自從他們搬來這裏之後,不認識人,根本就沒有人上門造訪。
莫顏兒卻微微一笑,說道:“送錢的人來了,趕緊去開門吧。“
小山眼睛一亮,立馬笑得見牙不見眼,道:“娘子,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去開門。”
說完之後,屁顛屁顛就跑去開門。
果然不出莫顏兒所料,門外站着的人正是司徒雪兒和春兒。
他眼尖的看見,春兒手裏捧着一個大包祔,說不定裏面就裝着很多金銀財寶。
小山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笑容滿臉的說道:“姐姐和春兒來了,趕緊進來吧!”
兩個人冷着臉,理都不理他,邁步走了進去,他們一眼就看見坐在桌子旁邊的莫顏兒。
春兒的情緒立馬就激動了起來,衝了過去,質問道:“大姐,你爲什麼要把孃親的墳墓遷走?爲什麼?爲什麼?”
莫顏兒站起來,把她按在座位上,笑道:“春兒,別激動,你聽大姐跟你慢慢解釋。”
春兒憤怒的說道:“事實擺在面前,你就是爲了錢,故意把孃親的墳墓藏起來了,有什麼好解釋的?”
“大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呢?那個可是我們的親孃,難道你想她在九泉之下不瞑目嗎?”
遷墳這個東西很有講究的,有規定死了十年纔可以遷墳,謝氏死了不夠十年,明顯沒有到年限,莫顏兒這樣做,就是大逆不道,而且她還是爲了錢。
所以,春兒十分氣憤。
莫顏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冰冰的說道:“春兒,你這樣說話,大姐就不愛聽了。”
“就算孃親死不瞑目,也與我無關,這事得問雪兒呀。”
“當年要不是她得罪了人,孃親也不會死,所以,孃親的死與我無關。”
莫顏兒爲了逃避遷墳的責任,把事情扯到了多年前,企圖把責任推在司徒雪兒身上。
還別說,司徒雪兒想起謝氏的死,還真的十分內疚。
春兒氣呼呼的說道:“孃親的死只是意外,這事怨不了別人,你也別想轉移話題,遷墳的事就是你不對。”
莫顏兒打死也不承認是自己的錯,還說自己是孃親的大女兒,有資格遷墳,兩個妹妹更是沒有資格訓她,他們如果想知道孃親的墳墓在那裏,就拿出誠意出來。
當然,這所謂的誠意,當然就是銀子。
“你們想見孃親的墳墓,這得拿銀子出來,沒有的話,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們走吧。“莫顏兒冷冷下了逐客令。
春兒氣得眼淚都出來了,顫巍巍的說道:“大姐,你別欺人太甚,不就是錢嗎?我給你。”
說完之後,把手上的包祔往桌子上一扔。
哐當發出一聲響。
莫顏兒眼睛發亮,連忙打開包祔,一大堆金銀財寶露了出來。
她財迷的問道:“春兒,這裏有一萬兩銀子嗎?”
春兒氣憤的說道:“當然有,只有多沒有少,不信的話,可以拿去當鋪估價。”
司徒雪兒冷冰冰的問道:“錢已經給你了,孃親的墳墓在哪裏?趕緊告訴我們。”
莫顏兒好像聽不見似的,不停的伸手摸着包袱裏面的金銀財寶,一臉陶醉。
司徒雪兒冒火了,一下子把包祔奪了回來,冷颼颼的說道:“咱們可是說好的,錢給了你,就要帶我們去孃親的墳墓。”
莫顏兒抱着包祔正陶醉,懷中突然一空,整個人都傻了,擡起頭,看着司徒雪兒說道:“雪兒,你別太過分了,這是春兒給我的,趕緊還給我。”
司徒雪兒把包袱掛在肩膀,道:“你不講信用,我們憑什麼給錢你?”
春兒流着淚乞求道:“大姐,求求你,告訴我們孃親的墳墓,你遷到哪裏去了?”
莫顏兒眼睛滴溜溜一轉,笑了,道:“你們那麼緊張幹嘛?又不是不告訴你們,趕緊把包袱給我吧,我馬上帶你們去。”
司徒雪兒爲了防止她反悔,道:“見到孃親的墳墓,我自然會給你。”
莫顏兒十分無奈的說道:“好吧,你們跟我來。”
說完之後,邁步往外走去。
小山傻眼了,莫顏兒不是說不告訴他們謝氏的墓穴嗎?怎麼現在又帶他們去?
就像小山一臉懵逼的時候,莫顏兒對着他打了一個眼色。
小山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悄悄的出門走了。
莫顏兒帶着春兒和司徒雪兒走了大概半個時辰,來到一座小山坳前。
“孃親的墳墓就在前面,你們現在可以把包袱給我了吧?”莫顏兒伸手指了一下前面說道。
司徒雪兒冷冰冰的說道:“不急,反正都已經來到這裏了,到了孃親的墳墓前再給你。”
莫顏兒知道司徒雪兒不相信他,於是,笑了一下,邁步往前走去,大概又走了十幾二十米,她停下了腳步,伸手指着前面一個墓碑說道:“你們看看,這就是孃親的墳墓。”
聞言,春兒全身一震,好像瘋了一樣,衝上前去,雙手抱着墓碑,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孃親,春兒不孝,讓你受苦了。”
莫顏兒撇了撇嘴巴,不滿的說道:“春兒,你這是什麼話?大姐之所以把孃親遷來這裏,也是這裏風水好,你別不識好歹。”
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再理她。
司徒雪兒閉着眼睛看了一眼墳墓,墳墓確實是新的,那些土剛剛翻過不久,這一點很容易看的出來。
莫顏兒心心念念都是司徒雪兒懷裏的那隻包祔,於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包祔,說道:“雪兒,你是幹大事的人,應該不會言而無信吧?”
司徒雪兒冷冷一笑,把手中的包袱遞給她,說道:“莫顏兒,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給我發現你還拿孃親的墳墓來勒索錢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