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是縣太爺的岳父。
掌櫃的話他們總會聽吧。
幾個衙役沒有再說什麼,押着張皓軒四個人就走了。
旁邊的一家茶棚裏。
皇后娘娘心急如焚的看着這一幕,喃喃自語的說道:“哎呦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皓兒被他們逮走了?”
大兒子武功蓋世。
按理說,這些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他爲什麼被人逮走了?
還有三大惡人。
他們不是一直說自己很厲害的嗎?
船家站在旁邊,心裏也很着急,少爺要是出了事,他的小命也沒了。
畢竟,他的解藥都放在少爺身上,於是,不停的安慰皇后娘娘,道:“夫人,彆着急,我去打探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后娘娘吩咐道:“你小心一點,不要被人家發現了。”
大兒子出事了。
身邊能靠的人只有船家了。
這件事說起來真悲哀。
船家本來只是一個受害人。
現在倒成了最可信的人。
船家答應一聲,急匆匆的走了。
皇后娘娘一個人坐在茶棚,坐立不安,不停的伸長脖子,盼望着船家快點回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船家終於回來了。
皇后娘娘站起來迎了過去問道:“怎麼樣了?皓兒他們呢?”
“夫人,你彆着急,小人已經打聽過了,官府之所以捉他們,是因爲之前在花店打架,咱們只要賠錢就可以放人了。”
要是身上有錢。
他早就把少爺救出來了。
皇后娘娘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他們的身份暴露就好,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們要我們賠多少錢?”
“挺多的,聽官差的口氣,好像要一千多兩銀子。”
船家覺得好坑。
那幾盆花根本就不值那麼多的錢。
對方居然一開口就要賠一千多兩銀子,不是把他們當成冤大頭嗎?
皇后娘娘聽見之後,二話不說,從懷裏掏出一大沓銀票遞給船家說道:“你趕緊帶着這些錢去衙門把少爺贖出來。”
自從出島之後。
陸地上每件事情都讓她心驚膽戰。
皇后娘娘有些心力交瘁。
船家:“夫人,根本就不用那麼多的錢,咱們被訛了。”
“我可聽說了,花店那個掌櫃是縣太爺的岳父,所以纔會讓我們賠這麼多錢的。”
皇后娘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罷了罷了,就當是破財消災吧。”
“別說那麼多了,你趕緊去把少爺救回來吧。”
現在對她來說,人平安比什麼事都好。
否則,張皓軒出了事,她在外面也沒人依靠。
船家只好急匆匆的走了。
衙門。
幾個衙役聽見他的請求之後,就把他帶進去,見了縣太爺。
不料,剛纔只要一千五百兩銀子就放人的縣太爺突然改口了,改成了五千兩銀子才肯放人。
而且,還是一個人五千兩銀子。
四個人那就是兩萬兩銀子。
船家傻眼了。
這麼多錢,讓他去哪找啊?
縣太爺冷颼颼的瞟了他一眼,無耐煩的說道:“沒錢就給本官滾蛋。”
這個小鎮是他的地盤。
敢得罪他的岳父。
那就是找死。
不讓他脫一層皮。
休想逃過牢獄之災。
縣太爺生氣了,船家嚇了一大跳,連忙爬起來,屁滾尿流的跑了。
回去之後,他把縣太爺的話跟皇后娘娘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皇后娘娘氣的嘴都歪了。
這個狗官。
分明就是敲詐。
但是張皓軒在人家手上。
就算明知道對方敲詐也要給錢,不然的話,張皓軒就出不來了。
本來皇后娘娘只想救自己兒子出來就算了,不過轉念一想,就算她不救,張皓軒出來之後也會救,到時候她跟三大惡人還有隔閡。
罷了罷了,一起救吧!
反正三萬兩銀子對她來說也不多。
船家抱着三萬兩銀子來到衙門的時候,縣太爺又反悔了,直接飆升到了六萬。
船家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那個天吶。
六萬兩銀子子。
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在他的意識中。
三萬兩都頂天了。
六萬兩不是要老命嗎?
但是,縣太爺就是要這麼多錢才肯放人,不然的話,就是不肯放人,沒辦法,他只好又回去跟皇后娘娘說了一遍。
這回皇后娘娘怒了,要是拿出六萬兩,他們以後生活費都沒了。
於是,惡狠狠地看着船家問道:“這六萬兩銀子,到底是你要,還是官府的人要的?”
這句話把船家嚇個半死,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夫人,你要是不信小人的話,你去官府看一下唄!小人絕對沒有半句假話。”
小命都捏在人家手上。
他哪敢說謊。
皇后娘娘實在沒辦法,說道:“咱們沒這麼多銀子,就把少爺救出來就行了,其他的人就聽天由命吧。”
言下之意就是,三大惡人不救了,讓他們自生自滅。
船家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官府吧!”
他擔心縣太爺又變卦,讓他跑來跑去。
皇后娘娘正有此意,於是,點了點頭,說:“好。”
船家僱了一頂轎子,把皇后娘娘擡到了衙門口。
船家:“夫人,你在這裏等着小人,小人去救少爺。”
“嗯,好,去吧!”皇后娘娘揮了揮手。
就在皇后娘娘忐忑不安的時候,張皓軒終於被船家扶着從衙門裏走了出來。
“母后。”
直到這個時候,他頭暈眼花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啪!”
剛上轎子,皇后娘娘一言不發,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
“母后,你怎麼啦?”張皓軒終於清醒了,一臉愕然的看着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十分痛心的說道:“皓兒,我們母子二人在外面危險重重,你倒好,還到處尋歡作樂,被人逮到了衙門,要不是母后銀子夠多,你現在還在裏面蹲着呢?”
“衙門?”張皓軒十分疑惑,探頭看了一眼外面,這裏果然是衙門口,奇怪的問道:“我怎麼會來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