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一大早你在幹嘛呢?”
張夫人轉過頭來一看,原來是韋老爺帶着幾個小廝過來了,忍不住眼眶一紅,哭着說道:“爹,弟弟他欺負我。”
昨天晚上縣太爺受到的遭遇,管家剛纔跟他說過了。
韋老爺嘆了一口氣,說道:“婉兒,你弟弟年幼不懂事,委屈你了。”
張夫人一邊哭一邊說道:“他還逼我改嫁,爹,弟弟怎麼是這種人?”
以前總覺得弟弟乖巧懂事。
今天才發現。
他就是一個混蛋。
以前都被他矇蔽了。
聞言,韋老爺有些頭痛,女兒女婿突然回到家裏住,兒子肯定有危機感,害怕以後的家產有人跟他爭奪,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把他們趕出去。
“婉兒,你是姐姐,別跟弟弟一般見識。”
韋老爺不停的安慰女兒。
張夫人的心情才慢慢的平復下來。
又過了幾天。
縣太爺的病漸漸地好了。
這一天,韋老爺和張夫人出門一大早就出門了,據說去廟裏燒香。
韋明德就趁機帶着幾個下人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準備把縣太爺趕出門。
“窮光蛋,趕緊給我滾。”
縣太爺這兩天的病剛養好一點,臉色紅潤,正坐在桌子旁邊看書,看見他這副模樣,吃了一驚,道:“明德,你怎麼能這樣跟姐夫說話呢?”
韋明德吐了一口水,囂張的說道:“呸,什麼狗屁姐夫,馬上就不是了,我姐要改嫁。”
“不怕老實告訴你吧!今天他們不是去廟裏上香,而是相親去了,我姐就是怕你知道,才故意說是去廟裏上香。”
縣太爺傻眼了,道:“不不不,我不相信,夫人不會這樣對待我的。”
“你是故意騙我的,對不對?”
“你的目的就是想我離開韋府,我告訴你,我不會上當的。”
韋明德冷笑一聲,說道:“無論你信不信,今天你都要給我滾蛋。”
說完之後,吩咐手下把他的東西全部扔出去。
縣太爺出來的時候只帶了兩身衣服,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東西。
“明德,我是你姐夫,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在韋府的大門口,縣太爺害怕被趕走,顧不上臉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韋明德爲了羞辱他,故意對着過路的行人大聲喊道:“你們快點過來看看,這個就是你們以前的縣太爺,他現在變成了一個死窮鬼,賴在我們家裏面不肯走,你們說這種人,丟不丟人?”
老百姓們紛紛圍了過來。
他們見昔日威風凜凜的縣太爺,變成這個可憐樣子,都紛紛的呸了一口水說道…
“活該,誰讓你以前魚肉百姓?老天爺纔會讓你有今天的下場。”
“就是,天天想着搜刮民脂民膏,不爲老百姓做主,這個就是下場。”
轉眼之間。
縣太爺臉上身上全都是口水唾沫,他羞愧的低下了頭,心中十分悔恨,當初沒有當好官,纔有今天的報應。
韋明德見狀,笑得更加囂張了…
“哈哈哈,死窮鬼,看清楚了沒有?你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我要是你的話,一頭撞死算了,省得連累自己的女人。”
因爲這樣一來。
韋家的家產沒有人跟他搶。
二來,姐姐找了一戶好人家,還可以照顧他這個弟弟,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如果,姐姐還跟着縣太爺的,不但一點好處都沒有,連自己的家產都有可能分走。
所以,他纔會千方百計的拆散他們夫婦。
面對衆人的嘲笑,縣太爺羞愧難當,正要抱着衣服跑的時候。
韋老爺和張夫人回來了。
“德兒,你太過分了,趕緊給我滾進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門。”韋老爺下了轎子之後,對着兒子大吼一聲。
韋明德看見爹爹和姐姐回來了,神色中閃過一絲可惜,要是他們遲一點回來就好了,他就可以成功的把姐夫這個死窮鬼趕走了。
“回去就回去,那麼兇幹嘛?”說完之後,他邁步走了進去。
張夫人連忙跑上前,把縣太爺從地上扶了起來。
縣太爺一把推開她,憤怒的問道:“你老實跟我說,你今天到底去哪了?”
張夫人十分震驚,老爺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兇過,於是,委屈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跟爹去廟裏上香。”
縣太爺:“可是…!”
他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左右瞟了一眼四周的人羣,礙於面子,沒好意思問她是不是去相親?
張夫人上前扶着他,自顧自開心的說道:“今天我跟爹去廟裏求了一支籤,是上上籤,老爺,也許咱們的運氣沒那麼糟糕,捱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縣太爺心情十分鬱悶,心想,你要是改嫁了,你的運氣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們正要走進大門的時候。
突然從遠處跑過來一隊衙役,他們把縣太爺團團圍在中間。
衆人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啦?是不是皇上原諒我了?讓我繼續回去當縣太爺?”縣太爺伸手拉着一個衙役,興奮的問道。
衙役嘴角發出一絲冷笑,道:“大人,你想多了。”
縣太爺一臉懵逼:“那你們找我幹嘛?”
衙役:“那是因爲新上任的縣太爺發現,國庫的糧食不見了一大半,想問問你,那些糧食都去哪了?”
“如果你拿不出來,恐怕要蹲大牢了。”
縣太爺一聽臉色蒼白,身子晃了晃,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那些糧食早就被他賣了。
而那些銀子也花了。
讓他去哪裏歸還糧食?
衆衙役看出了端倪,一把拽着他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還是你自己回去跟縣太爺交代吧!”
張夫人看傻眼了。
老爺不但被罷官,還惹上了官非,這如何是好?
“爹爹,怎麼辦?怎麼辦?”
韋老爺嘆了一口氣,道:“唉,這女婿恐怕沒得救了,女兒,你還是想一想你弟弟的話吧,也許他說的沒錯,離開女婿纔是你最正確的決定。”
張夫人跺跺腳,生氣的說道:“爹,你怎麼跟弟弟一樣那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