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都督從裏面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問道:“神醫呢?”
幕賓李葵鄙視的神色一收,立馬變成了哈巴狗,笑呵呵的說道:“大人,神醫不給面子大人,非要出去喫。”
都督愣了一下,道:“他們不在府裏喫嗎?”
“已經出去了。”李葵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說道:“大人,咱們做的事情雖然是爲了大部分的老百姓好,但是外人恐怕會不理解,要是把我們活埋瘟疫病人的事傳了出去,恐怕對大人的名聲不好。”
都督:“那你說該怎麼辦?”
李葵發出一陣女乾笑,道:“收買她,把她拉到我們這一邊來。”
都督也笑了起來,道:“哈哈哈哈,你別忘了她是個大夫,她要是有有本事把這場瘟疫控制住了,咱們也不用再活埋病人了。”
外面有很多老百姓罵他沒人性,殘忍,他也聽見了。
但是爲了大局着想,他還是這樣做了。
司徒雪兒母子六人站在空蕩蕩的大街上,見所有的商鋪都關門,不由愁眉苦檢起來…
“孃親,酒樓都不開門,我們去那裏喫早飯?”
“怎麼辦?我都快餓死了。”
司徒雪兒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間很大的酒樓,不過大門緊閉,於是,說道:“我們過去那一邊問問有沒有喫的?”
可是他們敲了半天的門,裏面一點反應都沒有,正要離開的時候,聽見裏面傳來了一陣響動,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老伯從裏面探頭出來,問道:“剛纔誰在敲門?”
司徒雪兒:“老伯,我們是外地來的,有早飯喫嗎?”
“外地來的呀?”
“是啊!”
“那行,不嫌棄就進來吧。”
大門終於打開了,母子六人邁步走了進去,找位置坐了下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之後。
老伯才端着早飯從後堂走了出來,嘴裏絮絮叨叨的說道:“幾位客官,我們這裏不太平,你們沒什麼事,不要在這裏逗留,喫完飯之後趕緊離開吧。”
司徒雪兒:“爲什麼呀?”
老伯愁眉苦臉的說道:“唉,我們這裏有災難,大災難啊!現在人人自危,姑娘,你就別問爲什麼了,爲了你的兒女着想,還是快點離開吧,要是遲了,可能就沒命了。”
“可是我們來這裏有事,事情還沒辦完,怎麼能離開呢?”
“什麼事都比命重要。”
“老伯,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裏有瘟疫,馬上就會變成一座死城了,你們趕快逃吧!”
“可是都慰大人不是說已經控制住了嗎?”
“呸,那個沒人性的狗官,他所謂的控制,就是把病人全部活埋了,姑娘,你知道嗎?現在這裏所有的老百姓都差不多得了瘟疫,但是,他們不敢說出去,也不敢泄露出去,不然的話,就會被官府抓去活埋,太慘了,這裏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姑娘,聽我的話沒錯,趕緊走,一刻都不要停留。”
司徒雪兒看着痛哭流涕的老伯,莫名心酸,道:“老伯,你也得了瘟疫吧?”
龍東龍南龍西龍北龍中五個小傢伙連忙齊聲說道:“老爺爺,不要害怕,我娘是大夫,她會救你的。”
老伯眼神充滿了疑惑,問道:“大夫?”
司徒雪兒點了點頭,說道:“對的,我是大夫。”
老伯突然雙手抱着頭,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這場瘟疫太厲害了,很多大夫都病死了,沒用的,沒用的,嗚嗚嗚…!”
龍中:“怎麼可能沒用呢?我們就是從隔壁縣過來的,隔壁縣的瘟疫都被我娘控制住了,現在那裏一片太平,早就沒有瘟疫了。”
老伯擡頭看着司徒雪兒,問道:“你…你就是傳說中的神醫?”
他也聽過隔壁縣的事,無奈他們縣被官府封鎖了起來,只准進不準出,根本就逃不出去找神醫治病。
司徒雪兒笑着點了點頭:“是的,我聽說你們縣裏出現了瘟疫,昨天就趕來了。”
話音剛落,老伯的鬼叫鬼叫起來…
“你們快點出來,我們不用死了,大家都有救了,有救了,啊哈哈哈,老天爺終於開眼了,我們縣裏的人都有救了,不用活埋了。”
就在司徒雪兒母子幾人一臉懵逼的時候,從各個房間涌出來了很多人,他們全都跪在司徒雪兒面前,一邊痛哭流涕,一邊說道:“神醫,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突然涌出來這麼多人。
司徙雪兒嚇了一大跳,本來還以爲酒樓只有老伯一個人,沒想到裏面藏了這麼多人。
“你們別這樣,都起來吧!”
司徒雪兒仔細看了一下,他們全部人都得了瘟疫,難怪躲在酒樓裏,這樣一來,就可以避開官府的抓捕,不然的話,早就被人活埋了。
緊接着,她開了一張藥單子,讓老伯去藥店買藥,這些藥只要喝上三天,瘟疫就沒了。
老伯拿着藥單,屁顛屁顛的走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就把藥買回來了。
可是他前腳剛進來,後腳官府的人就來了,二話不說,逮着他就走。
“你們幹嘛?幹嘛?趕緊放開我。”老伯不疼的掙扎着。
”你得了瘟疫還敢到處跑,大人命我們把你逮回去活埋。”捕頭是個彪形大漢,臉上有一個刀疤,顯得十分兇狠。
“狗官,你們這些狗官不得好死。”老伯一邊掙扎一邊罵罵咧咧。
司徒雪兒從裏面走了出來,淡淡的說道:“放開他。”
幾個衙役忍不住笑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說道:“要不是現在爆發了瘟疫,小娘們這個長相還挺誘人的,可惜,現在人人自危,我們哪有心情風花雪月?”
說完之後,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噗!”
一道寒光射了過去。
“啊啊啊…!”
剛纔說話的人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臉上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