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剛洗了澡從衛生間出來,將礙事的毛巾隨手扔在地毯一邊。
他首先走到牀頭拿了一支菸,火光照亮剛毅英俊的側臉,他在吐出菸圈之後側頭看了眼此刻躺在牀上的女人。
薄泓遠在沙發上坐下來,調侃她道:“顧域可是金總統面前的紅人,還是準女婿。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讓我幫你這個忙,並且承擔救出你朋友之後得罪顧總的風險?”
“我的資格?你剛剛不是見識過了嗎?”
蕭影揉揉自己犯酸的腰,直接光着腳從牀上下來。
她走到沙發上的男人面前,面對面地就這麼坐在他腿上。
然而等進一步動作時,薄泓遠卻按住了她。
“別,我今天已經喫飽了。”
可是男人話雖如此,卻沒有立刻讓她起來。
夾着菸頭的粗糲手指,輕輕在女人細膩白皙背脊上摩挲着:“但是,這還不夠。什麼時候做到我給你安排的任務,我就考慮幫你那個朋友。”
“這可是你說的?”
“嗯。”
“好,我明天就能辦到,你可別小看我!”
第二天,蕭影帶着一定要營救林奈的心意,換上‘戰服’,準備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到公司經紀人看了眼她身上穿的衣服,頓時就明白了。
“你是要去見謝先生是嗎?”
“嗯。”蕭影點點頭。
“你也的確應該去謝謝人家,多虧他推一把讓你上了那個節目,才能取得現在這麼好的成績。我會看着辦,幫你把上午的工作全部推了,你去好好約會吧。”經紀人拍了拍蕭影的肩膀,帶着鼓勵的口氣道。
在娛樂圈,他們本來就是鼓勵藝人給自己找個好後臺,方便置換資源的。
就拿蕭影來說吧,半年前她根本還一文不值。
連經紀人都快放棄了,覺得她熬了這麼多年都沒出頭,是沒有機會再出頭。
誰知道有了金主以後,居然躥紅得這麼快。
果然,藝人還是要靠捧的。
蕭影走出公司,已經有輛車停在門口接她。
她什麼都沒問,直接坐了上去。
蕭影背後的這個金主,因爲身後有政治立場,所以每次跟她見面都會約在很隱祕的地方。
她什麼都不用問,只要等着對方安排就好了。
坐上車以後,蕭影拿出鏡子補了個妝,又低頭開始整理自己的裙子。
其實她今天所謂的戰袍,是一條淺藍色的仙女風連衣裙。
這絕不是蕭影自己平常的風格,只是金主喜歡罷了。
最後,轎車在森林餐廳的門口停下來。
蕭影自己打開車門下車,報了名字,就有人引她去安排好的位置上。
她到餐廳差不多坐了十分鐘,對方纔風塵僕僕地趕來。
蕭影的金主名叫謝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聽說家世不低,雖然年紀有點大,但是沒有一般暴發戶那種禿頂發福的中年油膩感。算是保養得比較好。
而且爲人客客氣氣,蠻紳士的,長得也還不錯。
“不好意思,臨時有點公事耽擱了,不介意吧?”
她看向跟自己說話的謝柏……的旁邊那個人。
薄泓遠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將目光瞥向一邊,拒接她的視線。
蕭影也只耽擱了一秒,就在引人懷疑之前收回視野。
她朝面前的中年男人笑笑:“不介意啊。”
“作爲補償,這是送你的禮物。”
謝柏朝她推過來一個打開的禮盒。
蕭影打開,看到裏面是一枚價值不低的鑽石手鐲,便收下了。
“謝謝,我很喜歡。”
“你一定肚子餓了吧?我們先點菜!”
謝柏在蕭影對面的座位坐下來,吩咐跟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道:“小薄,你去幫我停一下車。”
“好的,謝先生。”
薄泓遠恭敬地朝謝柏點點頭,在轉身之前,終於目光往蕭影身上落了片刻。
但是蕭影假裝低頭研究菜單,卻沒有看他。
誰能想到的?
蕭影如今不但被包養,還是同時被兩個人包養。
而這兩個人,還是同事關係。
不對,貼切點形容應該是主僕。
薄泓遠是謝柏的祕書,同時也是蕭影的祕密金主。
其實蕭影是先認識了薄泓遠,由後者把她引薦給謝柏的。
謝柏每次跟蕭影約會,都一定會帶薄泓遠,幫他處理一些事務。
三個人之間這種不可告人的關係,每次都折磨得蕭影像做賊一樣的難受。
這頓飯因爲心情複雜,她也沒吃出什麼滋味來。
不過喫完之後,謝柏問她:“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嗎?”
蕭影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她當然知道這裏面藏着什麼暗示。
想着經過這遭以後,就能幫奈奈逃脫顧域的魔掌,蕭影點點頭。
然後,謝柏就開車帶她去了附近的酒店。
進入酒店房間以後,謝柏突然抱起她,放在房間內的大牀上。
男人摟進她的腰,另一隻手順着蕭影側臉的輪廓下滑,輕輕擡起她的下巴。
“小影,你長得真漂亮。”
“是嗎?”蕭影朝他大方地笑笑。
“嗯,你長得很像我的初戀女友。”謝柏說道。
薄泓遠也是這麼說的!
所以在一開始把蕭影引薦給謝柏的時候,他就有意讓女人往清純校園風的方向打扮,即使蕭影本人完全不是這個風格。
可能她是真的長得有點像謝柏的初戀,所以才能在已經過了校園的年紀,還讓謝柏在一羣更加青春靚麗的女孩中間一眼相中。
初戀在男人眼中永遠是最神聖的存在。
尤其是中年男人,經歷過越多,反而越懷念當初的味道。
謝柏對蕭影很溫柔,一開始只是曖昧親暱地用手輕輕揉捏她的耳垂。
直到蕭影的耳垂被揉紅了,他纔開始親吻她……
十分鐘之後——
謝柏的手機響了。
男人無奈空出一隻手,摸索到擱在牀頭的電話,接聽之後卻在瞬間變了臉色。
“小影,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需要去處理一下,下次再約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