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而舞,醉人的舞姿宛若神仙妃子,只聽她道
“獨情一舞鍾情郎,今生無悔愛無雙。
若依細水自長流,只欠佳人水一方。
鶯語斷腸孤落忘,淚眼婆娑自來傷。
與君執手兩相思,來生莫要含恨傷。”
靜和氏頓時臉色煞白,再也按捺不住,她站起身,仔仔細細的看着洛殤。
她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當年靜和氏換了花轎,讓自己的妹妹遠嫁衛國和親。自己成了武周皇后。因爲愧疚,她每年九月九都要送上書信,祈求她原諒自己。
可彥氏從未回過她。
直到那一年,彥氏順利生下女兒,她纔給靜和氏寫了一封信。而信中正是這八句詩,再無其他。
洛殤貴爲將軍府的千金,從未出閣,她又是何以知曉此舞,又是何以知道這首詩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衆人驚歎此女子之美,此舞之絕,此詩之妙時,只聽一聲震怒。
“夠了”
洛殤停了下來,衆人也是驚嚇得擡起頭。
只見冷邵玉陰着臉,站起身,他雙手背在身後,劍眉如鋒利寶劍,黑眸刻着陰冷,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
隨着他逐漸走下的步伐,在坐的人除了韓王冷暮飛同小貝勒,皆是不由自主的起身注視着他。
直到他走向殿中央的女人。
冷邵玉站在洛殤的身前,同她相望。
“誰教的這支舞”他的聲音冰冷,比任何發怒的時候都要冷。
洛殤一顫,不知怎麼了,她的頭昏昏沉沉,是啊,誰教她的這支舞她剛纔都跳了什麼爲什麼她會此舞,這又是什麼舞
柔軟的指尖輕點額頭,她用力的搖了搖頭,剛剛像是魂魄離開了身體一樣,完全記不得自己跳了什麼,做了什麼。
怎麼回事,她搖了搖頭,看着冷邵玉,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說“我不知道。”
男人輕笑一聲,走近她。“你不知道”
他挑着眉,用力的攥起洛殤的手腕,拽着她直接將她拽出花魂殿。
高臺上的聖上看着晉王將美人兒就這樣的帶走,既憤怒又不知如何。“怎麼,怎麼把我的美人兒就這麼帶走了。他......他怎麼這麼霸道,母后,你可要爲兒臣主持公道啊。母后。”
聖上拽了拽靜和氏的衣角,靜和氏此時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中,怎麼會管他這等閒事。只說“今年的花魂展花冠爲後庭南苑舞姬安竹染。衆人不得有任何異議。”
說罷,率領衆位奴婢離開大殿。
還在殿上跪着的蘇卿,聞言,閉了雙目。她攥着拳頭咬着嘴脣,天衣無縫的計劃,只差一點點,只差那麼一點點。
靜和氏經過蘇卿的身邊,她停頓了步伐,冰冷的開口。“背叛我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
蘇卿輕笑的擡起頭望着她。“只可惜,我從來都不是太后娘娘的人。”
靜和氏看着她,陰狠的眸子眯的更深了,拂袖而去。
晉王走了,太后也走了,連美人兒也被帶走了,也太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裏了。
聖上發怒,摔的酒杯茶杯噼裏啪啦的陣陣破碎聲響起。
“氣死朕了,氣死朕了,他憑什麼要把朕的美人兒奪走,憑什麼”
聖上嘶吼着。
冷暮飛搖搖頭,昏君。
他站起身,看着高臺上憤怒的男人,煽動着手中的摺扇。“就憑他是晉王,那個女人是他的王妃。”
聖上一屁股蹲坐在身後的龍潭寶座上,傻眼了。“什麼那個美人兒,竟然是他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