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流轉過她柔軟的身體,在他肆虐下,她柔弱的化爲一灘清水,又像一朵再無法盛開的慘敗嬌花。

    被他騰空抱起摔在牀上,此時的洛殤渾身上下遍佈青痕,早已經沒了可以動彈的力氣,她兩眼空洞,頭髮凌亂不堪,直直的看着他。

    那無力的聲音很輕,說的痛苦。“冷邵玉,早知如此,斷崖之時,我便不該救你。”

    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救他,也就不會像現在活的這麼痛苦。

    她後悔救他了

    男人皺眉,瞧着身下大汗淋漓的女人,他裸露在外的蜜色胸膛緊壓在她身子上方,這種緊迫感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的很近。

    “現在後悔也晚了。”他冷笑,但上浮的脣角卻緩緩的沉下。

    大掌拂去她臉頰的淚,強行掰過她的臉,低下頭在她櫻脣上留下一記長吻,細長的手指在她曼妙肌膚上肆無忌憚的遊走,她坦露的大片雪白布滿吻痕,手掌附上她滑潤的香肩。

    緊貼她耳側的是他平穩的呼吸,他霸道着說“別妄想離開我,別那麼不乖。”

    他說的極其溫柔,撫摸她秀髮臉頰的手也充滿了柔韌,但只有洛殤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多麼狠,有多麼殘忍。

    她怎麼會愛上他,愛上一個徹徹底底沒有心的惡魔。

    “你知道的,無論你逃到哪裏,本王都能找的到你。”

    他的話沒有感情,沒有溫度,淺淺的笑容,撩起她耳側的一縷青絲,在她清香的髮絲裏陶醉般的一嗅。

    然後輕蔑的冷笑,涼薄道“你以爲本王真的不知道你的那點兒心思我不拆穿你,是因爲你太蠢。”

    她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在他看來,只不過是她沒有結果的可笑掙扎。

    她是鬥不過他的。

    冷邵玉要看的就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反抗,然後一次又一次同樣的屈服,挫敗蹂躪着她的心。

    “到底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她紅脣微腫,美麗的眼眸含水哀涼。

    “放過你”冷邵玉蹙眉,聲音低沉冰冷,又有一種嘲諷,他冷哼一聲。“既然你這麼想離開本王,好,我可以放你走,但本王也有個條件。”

    洛殤擡起蒼白悽慘的臉對着他,神情憂鬱茫然,毫無猶豫的說“只要你能放我走,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只要能放我走,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冷邵玉臉色陰了,邪肆的笑容也逐漸隱退。

    她的決絕,讓他不滿。就這麼想離開他嗎

    揉碎在她香肩的手掌更重了,捏的洛殤喫痛,筋骨帶動了全身神經的腫脹,像化開了的膿水。

    他頑劣的眼輕視的瞧她,纖長的手指順着她的肌膚滑上她的脖勁,麻麻癢癢。

    他冷言道“只要你能生下本王的孩子,我就放你走。”

    如同五雷轟頂的條件壓着洛殤,懷他的孩子,她怎麼能懷這個惡魔的孩子。

    不。

    她別過臉,平靜的眼裏帶

    着絕望的坦然和倔強,卻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轉回臉對上他邪性的眼,嚴肅的問他“是不是隻要生下孩子,你就真的肯放我離開”

    男人絕美的臉附上陰黑,薄涼的脣透着嗜血般殘忍狠毒的笑容,雙眼像利劍直的對準她的瞳孔,他呼吸戛然而止,室內沒了一丁點兒的聲音,包括呼吸。

    冷邵玉不想她離開,也不會放這個女人走,知道她不願生下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以這樣爲託詞,目的就是爲了聽到她的拒絕,好可以牢牢的綁她一輩子。

    可這個女人的話,顯然出乎他預料。

    冰冷全黑的眼珠仿若下一刻就要迸發出來,那是完全看不透更不能直視的黑冷。

    頓了頓,他纔有了呼吸的開口。“是。”

    洛殤孤高的苦笑,咬着嘴脣艱難的說。“我答應你。”

    只要能讓她走,徹底離開他,她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可以忍受。

    含蓄滿溼潤水晶般的眼睛粼粼波動,就是這冷漠的樣子讓他難忍憤怒,在她的身上,又是一場慘絕的折磨。

    疼痛讓洛殤殘破的身體再無知覺,她逐漸的沒了意識,只是流着淚,看身上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粗暴來襲。

    裸露的身體汗岑岑,在抵抗不住他強勢的來襲下,洛殤緩緩地合上了雙眼,昏厥中,她似乎感覺到男人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充滿深情的眼看着她,似乎聽到了他輕聲帶有深意的話。

    聽到了他說,愛她......

    冷邵玉離開她的身體,他穿好衣衫,擦拭去她臉上的汗。

    如果要不是她這麼不知好歹總是一味的拒絕激怒,又妄想着同別的男人聯手逃走離開,他又怎麼會這麼對她。

    若不是那日,他一路跟着她出了廳堂,也不會發覺這個女人居然懷有想要離開他的野心。

    也正是發現了她的計劃,他才製造了那個謎團,讓冷暮飛誤以爲是那個女孩兒出現,才撇下了洛殤急切的趕往衛國。

    對她,他真的是用了太多的心思,可這個女人偏偏就是不明白。

    這夜後,冷邵玉再未踏入鳳棲寢殿半步,就算是懷有身孕的司徒靜雨他也是避而不見,似乎根本不想給洛殤懷有身孕的機會。

    然而,偏院的女人將這一切的過錯全部清算在了洛殤的身上,她的嘲諷刁難不斷,轉眼間,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

    偏院裏,剛碰了一鼻子灰的司徒靜雨因爲遭到男人又一次的拒絕,她心生記恨拍打着自己已經挺起的小腹。

    葉臻嚇得連忙制止。“郡主,您別這樣,別拿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司徒靜雨狠毒的眼睛看着桌面上的茶具,一個長袖甩過去,清脆的破碎聲響了一地。

    她手腕被劃破,亮紅染透了袖口。

    葉臻不敢再勸她,知道她的脾氣,所以只能低着頭不吭聲默默的給她包紮。

    “洛殤,我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司徒靜雨喘着涼氣,咬緊牙關,略過眸間看着自己的腹部,眼底頓時閃過狠毒,似乎她又有了什麼新的計謀。

    而這個計謀,絕對可以置洛殤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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