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嘆了一聲。“郎中瞧過了,說姑娘您近日體弱的厲害,所以纔會體力不支的昏倒,您快把藥喝了吧。”

    “洛姑娘......”丫鬟着急的直跺腳。

    正愁不知道該如何,只聞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把藥給我。”

    丫鬟聽話的將藥遞給男人,然後關好了房門。

    端着藥碗,他呼吸很沉,步子似乎也變的重了,一步一步走近洛殤。隨着他走來,洛殤警惕的坐起,看着自己身上被換了的衣服,她睜大了雙眼,卻聽他率先開口“衣服是我命她們換的。”他彷彿和冷邵玉一樣,可以洞察一切。

    聞言,洛殤才漸漸的縮了瞳孔,又是別過臉,不去看他。

    冷暮飛坐到牀邊,他深邃的眼瞧着洛殤,看着她的小腹,眼裏閃過各種複雜。似乎沒有那麼溫和了,他說“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就放你走。”

    他出爾反爾不是第一次了,洛殤轉了臉看他,又別了過去。

    男人苦笑,舀了舀碗中的藥,不冷不熱的說“本王說的是真的。只要你傷一好,我就放你走。雖然我放過了你,不過你要答應我,這輩子,都不能再與他相見。你能做得到嗎”

    無神的雙目忽然像染了光色,她用力的點了點頭,倒是讓冷暮飛不由輕笑,他眼神落在手中的藥碗上,示意她。

    洛殤想都沒想,奪過藥碗,一口飲下。

    “慢點喝。”冷邵玉看着她決然的喝下藥,他眼底閃過一絲陰冷,攥起的手掌隨着那藥逐漸見底慢慢的舒張。

    無論怎樣,他都不會讓洛殤生下冷邵玉的孩子。

    這一生,哪怕他得不到這個女人,她屬於的也絕對不可以是那個男人。

    冷邵玉愛洛殤,爲洛殤做過太多別人不知也不能理解的事情,所以她看不懂他的愛。冷暮飛就是要看着冷邵玉一步步陷入頹迷,自取滅亡。

    郎中說,洛殤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但是她太過憂傷,所以暫時還沒有懷孕的症狀,包括她自己也不知。

    正趁着此時,一定要打掉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絕不能讓她生下冷邵玉的孩子。

    她喝下的,就是墮胎藥。

    爲了不讓她察覺,冷暮飛特意吩咐了衆位郎中一同補藥,既不能傷害到她的身體,又要不知不覺不被她發現的就除掉她肚子裏的孩子。只要洛殤再多喝幾日,不出一月,她的孩子就算不流,也會胎死腹中。

    洛殤將藥喝的乾淨,她擦了擦嘴脣,將碗遞給他。

    冷暮飛接過,將藥碗放置一側。心道洛殤,就算有朝一日你會恨我,我還是會這麼做。

    他從袖口拿出一金色小瓶,掀開蓋在洛殤身上的被子,見她急忙躲閃,他解釋道“我要真想做什麼,不用等到現在。想快點離開這裏,就乖乖聽我的安排。”

    洛殤縮回了手,看着他掀開被子,手掌緩慢地撩起她的裙襬,直到膝蓋。

    她白皙的雙腿光滑柔潤,似雪一般的肌膚凝脂,讓人不禁有種衝動。然而,在那完美無暇之中,卻是遍佈着一個又一個密密麻麻的針孔,她的皮膚還算凝和的快,真不知這罪她是怎麼承受來的。

    他是那樣心疼她,緊緊皺着眉。

    “他知道嗎”他忽然問道。

    遲疑了一會兒,洛殤搖了搖頭,冷邵玉知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關係嗎。

    冷暮飛將藥倒在手中,要給她擦拭的時候,她還是不願的拒絕,無奈下,男人只能將藥給她。這藥最能去疤痕,更能治療她的傷口,不過這身體的傷好的再快,心上的傷痕這輩子都無法抹去。

    “這幾日乖乖的吃藥,水月樓裏有一雀臺,你不是愛跳舞嗎,等你身體好一點兒,我帶你去。”他寵溺的摸着她的秀髮。

    然而,女人卻沉默了,眼裏的傷感更濃,呆呆的眼睛空洞,睫毛緩緩的沉下。

    她的雙腳,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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