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第94章 現實嗎?
    這個回答只差沒讓司溫塵氣得爆血管,手指青筋突出,用力捏緊,聲音冷得像冰。

    “你再說一次我是誰”

    “你幹什麼,好疼白淵”

    “你”

    司溫塵要氣死了,恨不得一把將她推下車。

    “該死”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殘忍啊”

    石書淨不斷往他身上靠攏,呼吸裏一股濃烈的酒精味。

    “爲什麼我那麼愛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好傷心真的”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

    “這裏好疼,真的好疼有時候痛得快死掉”

    她發出一些類似於受傷的小動物那般的嗚咽。

    “白淵”

    司溫塵痛恨這樣的石書淨。

    她喝了很多酒,醉意迷濛,臉上泛着淡淡的緋紅,眼裏也氤氳着一層迷人的霧氣,水光瀲灩,楚楚動人。

    眼鏡在掙扎間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頭髮也凌亂地散亂開,襯得那張臉愈發嬌俏動人。

    她靠在他胸膛裏,像瑰麗的薔薇花一般,叫司溫塵難以控制自己。

    深深凝視着她,緩緩貼近,大手撫上她的臉頰,撫摸着她的肌膚,最後落在她的嘴脣上。

    只是在那漂亮的嘴脣間,逸出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這叫司溫塵很嫉妒,越是嫉妒,就越想要得到她。

    但吻着吻着,他意識到不對勁。

    “好熱好熱”

    石書淨不斷地喊着。

    “好熱我我難受”

    “好難受啊我好熱”

    她的手環着他的脖子,越纏越緊,司溫塵卻猝然停下了動作,緊皺着眉頭盯着她,她臉上的紅,絕不僅是喝了酒那麼簡單,難道剛纔那個男人給她下了

    這時候,司機停了車。

    “司總,到了”

    司溫塵立即將石書淨抱下車,步伐邁得很大,進電梯時,石書淨就那麼軟綿綿地環着他的脖子,不斷難耐地扭動着身子。

    “我熱熱我熱”

    “叮”電梯開了。

    司溫塵踹開門,將石書淨抱進臥室,她在牀上不斷地扭來扭去。

    “該死”

    司溫塵試圖制止她,但是她緊緊握住了他的手,他冰冷的手指,帶給了她一絲緩和,無助地哀求他。

    “我熱”

    她不好過,司溫塵更是躁動得要命,但他又不願意在這樣的時候趁人之危,矛盾極了。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給她衝冷水

    當機立斷,司溫塵用力扯斷了領帶扔到一邊,抓緊她的手,試圖將她從牀上拉起來。

    “起來,我們去浴室”

    但石書淨整個人立刻纏了上來,反倒緊緊抱住了他。

    “不要好熱”

    她嚶嚶哭泣着,身體就像在火爐裏燒烤一般,稍微有一點涼意就會拼命抓住,她現在的樣子,多看一眼司溫塵感覺自己都要瘋掉了。

    只是因爲他不想趁人之危,才拼命剋制着,呼吸沉重。

    但當石書淨整個人纏上來,他終於崩潰了。

    “這是你自願的,怨不得我”

    “我是誰”

    “我不知道”

    “我是誰嗯說我是誰”

    “你你是是司溫塵”

    “記住我是司溫塵”

    當一切結束,司溫塵起身洗了個澡,怕吵醒她,走到陽臺上抽菸。

    她躺在牀上,身體蜷縮着,像一隻可愛的小貓,叫他嘴角忍不住浮現一抹溫柔的笑容,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的目光有多麼地柔和。

    同樣的夜晚,秦白淵也在酒吧裏,一個女人主動勾他,他喝了一些酒,和她去了酒店。

    然而在一切進行得很順利時,他卻突然想起了石書淨,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潑下,從頭冷到腳,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他感到非常煩躁,一刻也繼續不下去,拿錢打發那個女人離開了,一個人坐在酒店陽臺上發呆。

    最近的一切都非常不順利,而他是天之驕子,一向自以爲是慣了的,根本忍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每一天都處在一種憤怒的情緒下,覺得自己說不定哪天就氣得短命死掉了。

    現在讓他心煩的主要是兩件事,一件是孩子,這件事還能解決,只要他夠狠心,就沒什麼大問題,但另一件

    事就是石書淨說實在的,他現在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和她離婚了,總之那種情緒非常複雜,十分不是滋味兒。

    在酒吧買醉,已經不能再麻痹秦白淵的神經,反而令他愈發清醒了,越清醒,整個人就越煩躁,他現在,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石家別墅。

    萬籟寂靜,每個人都熟睡了,陶意謙卻輾轉難眠,保持着同樣的姿勢躺了很久後,他一點兒也睡不着,而且越來越醒,感到有些心煩胸悶,透不過氣來,多一秒都要窒似的。

    確定石浸月已經睡着了,才輕手輕腳地起牀,離開了房間,下樓倒了一杯水。

    喝完水後,他還不想回房,因爲他其實很不想和石浸月在一起,每一次同牀共枕,他都有一種被迫的、痛苦的感覺,良心也倍受譴責,甚至於,有時候要閉着眼睛,把石浸月想成石書淨才能繼續。

    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好幾年,他心裏一點兒也不好受。

    可是,他必須肩負整個石家的責任,這樣就意味着必須娶石浸月,儘管他心裏愛的人是石書淨,他也只能深藏在心底,小心翼翼的,不能被她發現,害怕給她一絲絲壓力,這些痛苦,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他只希望她活得開心一點點。

    他過得一點兒也不好,白天還能用工作麻痹自己,一到晚上,那種痛苦就全鑽出來了,加之千萬倍,簡直痛得難受。

    陶意謙仰躺在沙發上,望着熟悉的家,回想着石書淨還在的時候,她的身影,她笑的樣子,她的一切,那是一種既痛苦又快樂的折磨,肆虐着他的心,現在,也只有靠那些回憶勉強支撐自己生活,否則真如行屍走肉一般了。

    良久,嘴角擠出一抹苦笑,是對自己的同情和嘲弄。

    他現在看似擁有了一切,卻不能和自己最愛的女人在一起,這樣活着,有意思嗎

    痛苦的日子,究竟要到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

    前一天折騰了一夜,隔天石書淨的身體狀況可想而知,被陽光刺醒的時候,腦袋一片模糊,渾渾噩噩,半天才很辛苦地擡起眼皮。

    熟悉的環境,天花板,空氣裏有芳香薄荷的味道。

    這是在高竹清家裏,稍稍感到安心了一些,閉了閉眼睛,然而痠痛的感覺持續從身體各處蔓延而來。

    石書淨疼得嚶嚀了一聲,稍恢復些意識的時候,察覺身體不對勁。

    大腦好像被一道驚雷狠狠劈了一下,詐屍一般彈起,被子滑落,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原本雪白的肌膚,此刻到處都是青紫痕跡,預示着昨晚發生的一切。

    全身的血液被凍住了,呼吸也停止了,石書淨如遭噩夢一般睜大了眼睛,身子瑟瑟發抖,屏住呼吸,緩緩掀起了被子,很明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亂了,腦子徹底亂了。

    一些零碎的畫面全涌了上來,她去酒吧喝酒,高竹清來了,然後又走了,緊接着一個男過來糾纏她,再然後司溫塵。

    轟隆

    小臉倏然變得慘白如紙,整個人如同失魂一般錯愕地大睜着雙眼。

    就在這時,浴室的水聲停止了,一道人影從裏面出來,她不敢置信地望去。

    那一眼,成了她這一生最可怕的噩夢。

    司溫塵剛洗過澡,從浴室出來,頭髮不像平時那般整整齊齊地向上豎起,溼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他隨手就抓了一條毛巾來擦,溼漉的髮絲凌亂地搭在額頭上,露出一雙眼睛,顯得狂野不羈。

    腰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鬆鬆垮垮地,好像隨時可能會往下掉。

    平時包裹在西裝下的健碩身材,這會兒全露在外面,肌膚上掛着水珠。

    那樣冷清的輪廓,英俊的眉眼與他的身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他就像都市中最俊美的野獸,渾身上下無不散發出一股吸引力。

    石書淨的臉由白轉紅,轟隆一聲炸開了,全身血液逆流,緊緊抓住被子,手指尖都在發抖,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她,接受不了眼前可怕的事實。

    “早安”

    司溫塵嘴角一揚,陽光裏,輪廓要溫和一些,扔了毛巾,就往牀上一坐,傾身過來摸她的臉。

    “別碰我”

    “啪”

    隨着她一聲高亢的尖叫,司溫塵的手被用力拍開,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是攜帶了傳染病菌的禍害,她避之如蛇蠍。

    “你混蛋”

    石書淨一巴掌甩過去,但在半空中被司溫塵輕鬆截住,原本愉悅的眉眼,在她濃烈的厭惡之中,陰沉了幾分。

    “放手放開我司溫塵你卑鄙無恥,王八蛋豬狗不如”

    石書淨用盡所有詞歇斯底里地叫罵,情緒是激動的,然而身體卻是無力的,他稍一施力,就將她扯進了懷裏。

    臉和臉貼的很近,他居高臨下俯視她憤怒得通紅的小臉,看着那因爲激動瞪大的眼睛,緊咬的嘴脣,忽然有些心猿意馬,覺得憤怒時候的她,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叫他心動。

    “我豬狗不如,你確定”

    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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