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淵喝了酒,現在很興奮,兩人熱吻,然而在這時候,他腦子裏總是時不時閃現石書淨的臉,停下動作。
“我祕書和戴詩澗還在隔壁”
“那不是更好嗎我老闆和你祕書,我和你”
美女祕書主動並不僅僅是爲了任務,而是被秦白淵的魅力吸引了,她是戴詩澗的工具,也是他的女人。
她吻着秦白淵的脖子,但他抓住了她的手,扯開。
“什麼意思”
“不就是交換女伴的意思麼”
“交換女伴誰說了”
“這是規則啊老闆安排了,我和你在這間房,他和石祕書就在剛剛的包廂他們現在應該也和我們一樣”
秦白淵急了,一把拽開祕書,急衝衝跑回隔壁房間,一進門,卻看到戴詩澗暈死在地上。
司溫塵將石書淨帶到了酒店,她洗了個澡,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了,走出浴室,司溫塵在廳裏,燈光中,英俊的面容有一種溫潤的硬朗,叫人安心。
“我泡了一杯寧神茶,你喝了,一會兒好睡覺”
“謝謝”
石書淨盤着腿窩在沙發裏,兩隻手捧着茶杯,身上一點點暖起來。
她頭髮還溼漉漉的,包裹着一張素面朝天的小臉,就像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看得司溫塵心疼,滿腔的溫柔,只想灌注在她一個人身上,她,總是叫他心疼。
走到她身後,拿了一條毛巾,替她擦頭髮,修長的手指在她髮絲間穿梭,泛起輕微的灼熱,慢慢薰紅了石書淨的臉,心裏的小鹿,好像跳了兩下,低低說了一聲。
“謝謝”
在這樣溫馨的時刻,她卻偏偏很煞風景地想到了楊一舟,有一些失落起來。
“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你在這,我還能去哪”
“回家你不是說你媽生病了麼她要人照顧。”
“家裏有女傭”
“可是女傭哪比得上你,她是需要你的陪伴”
“難道你不需要”
簡單一句話,瞬間就攻陷了石書淨剛建立的防線,鼻子又是一酸,她需要,她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需要他,只不過是,逼自己不去需要,假裝不需要罷了低聲喃喃。
“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口是心非你不知道多希望我陪着你”
頭髮已經差不多擦乾了,司溫塵坐到她身邊,捧起她的臉,在那張俏生生的臉上親了一口,眼裏有着足以讓人溺斃的溫柔。
“我今晚哪也不去,就在這陪着你”
石書淨就是這樣倔強又彆扭,越是感動,嘴上卻越是說一些背道而馳的話。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不是小孩了,我能照顧好自己”
“可我喜歡你,不管你多堅強獨立,在我眼裏,你都是一個小丫頭,都需要人照顧。”
她一直都知道他對她好,可是今晚的他,格外溫柔,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字眼,都讓石書淨心裏好暖好暖,暖得她幾乎都快承受不住了。
就好像一直光着腳在沙漠裏奔跑的小孩兒,沒有人會管她痛不痛,她就拼命跑拼命跑,以爲自己已經痛得麻痹了,可直到有人給她一雙鞋,她才知道從前有多痛。
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一溫馨的氣氛,屏幕上閃動着“秦白淵”的名字,石書淨看到了,司溫塵也看到了。
她飛快地掛斷。
鈴聲再一次響起。
石書淨露出了厭煩的神色,司溫塵嘴角還是噙着笑意的,目光卻透露出一種冷淡。
“不想接,我替你接”
“不用了”
“害怕他知道我們在一起”
“我只是不想惹麻煩”
石書淨說完,直接關機了,恢復了清淨,只是方纔溫馨的氣氛稍稍被破壞了一些。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家吧”
“我說了,你在,今晚我哪也不去”
明白她說不出口的顧慮,司溫塵主動。
“如果你認爲不方便,我睡沙發,當然,我還是喜歡兩個人睡一張牀,畢竟,該做的都做過了,不必太見外,睡一夜什麼的,也不會懷孕”
石書淨禁不住又紅了紅臉。
“如果你今晚執意留在這過夜,那麼,我睡沙發”
“我怎麼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睡沙發,你當我是什麼”
未免給她造成壓力,司溫塵站了起來。
“休息吧,我出去了”
“可外面沒枕頭被子。”
“讓客服送過來,你擔心我這點事兒都搞不定麼
或者你只是想留下我”
燈光在他臉上灑落,勾勒出一道漂亮的陰影,那樣的目光灼灼,介於成熟男人與輕佻公子哥之間的兩種魅力,雜糅得恰到好處,石書淨根本就沒法抵抗那樣的吸引力,一顆心時時刻刻都跳得很快,握了握拳頭,壓抑着悸動。
“晚安”
司溫塵走過來,捧着她後腦,給了她一個溫柔的晚安吻,一團柔柔的熱氣在她額頭上融化開,一直酥進了石書淨心底,身子輕輕顫抖着,她似乎,越來越習慣與他親暱了。
洗漱了,上了牀,關了壁燈,但房間與外廳相連,沒有門,外面的燈光隱隱透進來,還能聽見他的腳步聲。
石書淨枕在軟軟的枕頭上,聽着外面輕微的響動,覺得很安心,即使剛經歷了一場可怕的“災難”,可她現在心又暖又安定,只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司溫塵,她就覺得,什麼都不可怕了。
但沒想到半夜還是做惡夢了,又回到了那間包廂,秦白淵和女祕書在旁邊,她向他求助,他卻投來冷眼,猙獰地冷笑着
“不要”
“住手”
“別碰我別碰我”
“救命”
石書淨尖叫着坐了起來。
“別怕,我在這,只是噩夢”
戴詩澗的臉消失了,司溫塵的面容在眼前不斷變得清晰,石書淨驚魂未定地喘着粗氣,還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司溫塵捧着她的臉,一遍遍溫柔安撫。
“只是噩夢只是噩夢沒事了”
她逐漸清醒,摸了把額頭,滿頭的冷汗,凌亂的視線這才慢慢找回了焦距,閉了閉眼。
“我夢到戴詩澗了,好可怕”
“我知道你當時就不該阻止我殺了他”
“殺人要償命的,爲了那樣一隻大肥豬坐牢,不值得”
司溫塵給她倒了一杯水,又吻了吻她溼漉漉的額頭。
“繼續睡吧,我在外面”
走到門口,微微側頭,牀上的小女人蜷縮成一團,枕在雙手上,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半夜受了驚,是會留“後遺症”的,她現在心裏必定還慌着。
“需要我留下來麼”
石書淨咬脣,猶豫不定,她還是有顧忌的。
“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
看出她目光是需要自己的,司溫塵上了牀,躺在她旁邊,石書淨還不習慣,往裏面縮了縮,側着身子,枕着一隻手,小白兔一樣純潔又警惕地望着他。
司溫塵摸了摸她的臉,她瑟縮了一下,但習慣了他的碰觸後,也不躲了,非常非常地乖,且不說她的模樣兒有多惹人憐惜,司溫塵也認爲自己有責任好好照顧她,在他眼裏,她還不能算一個女人,而是一個要人照顧的、時刻擔心的小丫頭。
他的指腹落在她嘴脣上,牙齒在上面留下了一排壓印,他婆娑着,緩緩撫平,充滿了憐愛,有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你不是說過,到了你這個年紀,對女人都是有欲的麼蓋棉被純聊天,也可以”
“那時候還沒遇見你不知道我的人生也會出現意外”
很令人心動的一句話,任何女人都渴望成爲那一個意外,那一個獨一無二。
“那你難受麼”
石書淨一張小臉粉撲撲的。
“我說難受你會替我解決”
她紅着臉不做聲了。
“如果我腦子裏只有那些,今晚就不會留下我確確實實很想要你,那一夜,叫我食髓知味。”
石書淨一顆小心臟,顫抖得厲害。
她羞於談這些,亦或者,怕繼續下去,情況會失控,轉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問題。
“你和你母親感情很好”
“嗯她是我父親的第二任妻子,但結婚幾年就離了,她一個人到英國,獨自撫養我長大,直到前幾年,我纔回國發展。”
“爲什麼離婚”
“我父親認爲以他的身份,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很正常,我母親只要乖乖當司太太,對那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但我母親不甘於那樣,寧願離婚”
“哦那你也那麼認爲”
石書淨有點兒小擔心。
“這些觀念是會遺傳的。”
“怎麼你怕了”
她死鴨子嘴硬。
“我怕什麼我又不要和你結婚,跟我沒關係”
司溫塵只是笑笑,沒回答。
“看來豪門婚姻,真的很不靠譜,我媽也是被三了,她很可憐的,揹負了那麼多罵名,我好歹能進石家,但她卻永遠是被人唾棄的第三者,可是,她從來沒有怪過我爸,在他中風後,還一直照顧他,很偉大,也只有老一輩人才能做到了,反正我是沒這麼偉大,如果我被三了,我一定恨他一輩子是不是有錢男人都這麼可惡,即便有老婆還喜歡在外面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