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傻啊你,那麼多錢,有人想掙還掙不到呢,美琪不是說你缺錢嗎”
“可我不想用自己的身體去換。我只是跳舞的,不出賣自己的身體。”
“你這就想不通了,做一次做兩次,不都一樣嗎還有錢收別死腦筋了趕緊打扮打扮過去,別讓林少久等。”
“抱歉,我做不到”
葉茵連衣服都不想換就要走,但兩名保鏢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這是敬酒不喫喫罰酒,叫你去就得去”
“我不是你這的人,你沒權力逼我”
“呵呵,這個社會,誰跟你講權力我只跟你講錢你想去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我不去你們放開我放開”
葉茵拼命掙扎着,可是兩個保鏢身形高大,死都推不開。
“你別浪費力氣了我把話說明白了,你今天要是不去,你別想活着出這個門口。”
葉茵臉色一白。夜總會是最髒的地方,這裏的人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和他們硬碰硬,肯定得喫虧,倒不如先答應他們,再找機會逃跑。
這麼一想,她只好暫時鬆口。
“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媽媽桑一直守着葉茵補妝,然後親自把她送進包廂,還叮囑那兩名保鏢守在門口,別讓她逃跑。
門在身後關上,葉茵感覺自己是被推進了深淵裏面。
包廂裏坐着十幾個人,都是陪酒小姐,中間插了三個男人,都一看衣服就知道很有錢。
其中兩個男人都不懷好意地打量她,唯有中間那個,神色冷峻,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眼裏也沒有任何慾望。
是他
牛頭馬面中唯一一張人臉。
沒想到他也是這種人
葉茵不禁自嘲,她瞭解他嗎憑什麼認爲他和他們不一樣來這個場子的人,又有幾個是好男人
“還站在這幹嗎趕緊過來”
林子聰上去抓住葉茵的手。
“嗬,手真軟,細皮嫩肉的,摸着舒服。”
“秦白淵,這是你剛纔看中的人吧我給你送來了,就當剛纔說錯話,跟你道歉”
林子聰把葉茵按到秦白淵旁邊,被擠開的幾個小姐都嫉妒地瞪着她。
“這可是我們秦少,好好伺候着”
葉茵侷促不安地坐在他旁邊,不知道該幹什麼,只是覺得他身上很香,一種麝香夾雜着濃濃的男性氣息,叫她有輕微的暈眩。當然,更令她眩暈的,是那張驚豔的臉。
“你是木頭嗎只會坐着不動”
“我、我只會跳舞,不會陪酒”
葉茵不安地說着。
“我管你是幹什麼的,叫你喝就喝。”
林子聰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塞進她手裏。
“喝。”
“林少,我”
“少他麼廢話,你想捱揍嗎”
葉茵只好硬着頭皮喝下去。她以前幾乎沒有喝過酒,辣得喉嚨都疼,火燒火燎的。中間停了好幾次,最後還是被逼着的喝完了一杯。
“咳咳咳咳”
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但他們非但沒有一點同情心,還一直在笑。
真是一幫禽獸秦白淵心裏想,點了根菸,送進嘴裏叼着。
“會玩骰子嗎”
“我我”
葉茵搖頭。
“不會。”
“猜拳”
“不會”
“那你會什麼”
“我會唱歌。”
“唱一首。”
秦少使了個眼色,林子聰忙把話筒遞給葉茵。
“瞧瞧,我們秦少心疼了,真懂得憐香惜玉啊。”
這時候歌跳到莫文蔚的他不愛我,葉茵剛好會唱,就唱了這首。
“我知道他不愛我他的眼神說出他的心我看透了他的心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憶清除得不夠乾淨”
喝了些酒,沙啞的嗓音如泣如訴,一直唱進秦白淵心裏去了。他感覺這首歌唱的就是他對石書淨的感情,每一個字眼,都像針一樣扎得他難受,悶悶地疼,忍不住灌了好幾口酒,太陽穴繃得緊緊的。
“我看到了他的心,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他不愛我儘管如此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我知道他不愛我他的眼神說出他的心我看透了他的心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憶清除得不夠乾淨”
“咣”一個玻璃杯砸在牆上,四分五裂。
“夠了,別唱了”
秦白淵突然怒吼。
葉茵嚇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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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林子聰也跟着變了臉色,一把將葉茵揪了起來,狠狠甩了她一個巴掌。
說着,又給了葉茵好幾個耳光,猛烈的力道,將她打暈過去。
“夠了”
秦白淵衝上去截住了他的手,看着暈厥過去,滿臉紅印的葉茵,心微微抽痛,將她抱了起來。
林子聰生怕惹他不高興,戰戰兢兢地。
“秦、秦少”
秦白淵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抱着葉茵離開了包廂。
夜總會上面就有酒店,秦白淵開了一間房,踢開門進去,把葉茵放在了牀上。
心情被她那首歌唱得很煩躁,他一把扯開了領帶,本來想丟下她不管,但看着她一張臉上全是巴掌印,又覺得有些不忍心,弄了一盆冰水來給她擦臉。
“噝”
葉茵痛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
“你你是”
“別動”
他仔仔細細地替她做冰敷,臉貼得很近,呼吸間一股股的熱氣往葉茵鼻子裏鑽,好像有一些蟲子鑽進了她的身體,好癢好癢。
身子開始發熱,有些控制不住。熱流從腳底一直往大腦裏鑽,她整個人像在熱水裏煮着一般,越來越熱。
“我我好熱”
額頭上冒出了大顆汗珠。
她扭動着身體,抓着他的手。
“我我熱我熱”
秦白淵皺眉,房間溫度很低,而且在冰敷,怎麼可能覺得熱難道,林子聰給她酒裏放“料”了
“該死”
秦白淵咒罵了一句。
葉茵弓起身子,黏了上來。
“我熱幫幫我好熱”
眼睛,已經被欲滋生出的淚水迷濛了,她看上去有些狼狽,可是卻奇異地迷人,就像一個嫵媚的妖精。
秦白淵本來想帶她去衝個冷水澡,但他的手一碰到她,葉茵就像八爪魚一樣環着他的身體。
“不要不要離開我”
身體無助地扭動着,不斷婆娑着他。秦白淵喝了酒,一時間也非常興奮,粗重地喘息着。
“該死,你、你別動”
可是葉茵已經被欲支配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滾燙的雙手捧住他的臉,火熱的脣貼了進去,極盡所能地往他嘴裏擠。
一股衝動直衝秦白淵大腦,她脣齒間的味道,竟然是如此地香甜。他就像一個沙漠中乾渴多日的旅人,碰到清泉就本能地發瘋似地汲取。按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一吻。
隱忍了幾個月的欲,在這一刻徹底決堤,秦白淵不想管身下的人是誰,只能依靠身體的本能驅使着,將她壓倒在牀上。
乾柴烈火,一觸即燃。火熱的夜晚,瘋狂燃燒。
隔天,葉茵稍稍恢復些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身體很疼,像被重物反覆碾壓過無數次一般,痠軟,疼痛,無力。
她慢慢擡起沉重的眼皮,環視着陌生而豪華的房間。
這是哪裏爲什麼這麼累
“噝好痛”
葉茵突然跟被雷劈了一下似的,急忙拉開被子,全身一絲不掛,佈滿了青紅的痕跡,慘不忍睹。
難道,昨晚她
冷靜、冷靜她試圖安慰自己,沒有到最後一步。可是,雪白的牀單上,那一抹刺目的猩紅,卻是她無法逃避的噩夢。
眼前浮現出旖旎的一幕。
那個女人,真的是她
“好痛啊”
那種被撕裂成兩半的感覺,現在還無比清晰。
“嘩嘩譁”浴室的水聲停止了,一個圍着浴巾的男人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陽光亮得刺眼,四目相對,葉茵眼裏的恨意尖銳如刺刀。
“你無恥”
她抓起一個枕頭朝他砸了過去,秦白淵偏頭躲開,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一大早,鬧什麼”
“你強我”
“我強你”
秦白淵就跟聽笑話似的,涼涼地扯了扯嘴角。
“你沒搞錯吧就算是強,也該是你強我昨晚,你多主動,是你先吻了我,求着我要你。”
“我我不可能那樣做”
“被落藥了,怎麼不可能不過,也許不落藥,衝着我這張臉,你也能那樣”
“你給我落藥了”
“不是我給你下的,林子聰下的。”
秦白淵坐到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吞雲吐霧。
昨晚她痛得哭了,稀里嘩啦的,臉上五顏六色跟調色盤似的,他覺得難看,就給她卸了個妝,沒想到素顏倒是很漂亮。皮膚晶瑩剔透,吹彈可破,摸起來,嫩得跟豆腐似的。
他確實是很少見到,素顏比化妝還漂亮的女人。不說多驚豔吧,但看着相當舒服。像石書淨,很乾淨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