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不該告訴爸,我可愛的妹妹是怎麼勾他二哥的嗯”
歐陽爍突然提起那件恥辱的事情,陸青菀就跟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難堪,臉上火辣辣的。
“你”
臉一會兒發紅一會兒發白。
“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你是”
“所以你對着任何一個男人都能主動投懷送抱,都能和他們上,是這樣嗎”
“你閉嘴,我沒你說的那麼賤”
“可你表現出來的,比我說得還要下賤,堂堂千金小姐呵,真令我喫驚”
“你你還說我賤你和陶媛纔是最賤的,你們這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她怎麼罵他,歐陽爍都當她是跳樑小醜,無所謂,但她一罵陶媛,他聽着就特別不舒服。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用力往後扯,陸青菀被迫仰頭,痛得齜牙。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對他動手,被嚇到了。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放手,好疼”
歐陽爍危險的面容逼近她,明明帶着笑意,卻是冷森森的,叫人毛骨悚然,陸青菀害怕了,他的眼神好恐怖,好像隨時可能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看來你媽沒有把你教好,把你慣得像個潑婦,目中無人呵,不過你知道你是在對誰叫囂嗎你懂的,我可不是什麼善類,得罪我的後果你承擔不起所以,你最好給我牢牢管住自己的嘴巴,否則”
歐陽爍冷笑了一聲,便鬆開了她,陸青菀惱羞成怒地一巴掌要扇過去。
“住手”
陸嚴庭怒斥。
“你又在胡鬧。”
“我沒有,是他先打我”
歐陽爍聳聳肩,表示無辜。
“他是你二哥,你不能對他不敬。”
“我說了一千次一萬次,這個野種不是我大哥,不是不是不是我恨死你了”
陸青菀推開陸嚴庭跑了。
歐陽爍幸災樂禍道。
“看來我這個妹妹脾氣不大好,以後得靠我多調教了。”
陸嚴庭知道歐陽爍肯定也故意刺激了陸青菀,但是他沒說出來。
“以後你就住這間房。這裏可以看到湖,景觀很不錯。”
“謝謝陸總。”
“你非得這麼說話阿爍,過去二十多年,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讓你和你媽受苦了,我現在在盡力彌補,所以即便知道你來者不善,我還是把你帶進了陸家,很努力想讓他們接受你。”
歐陽爍面朝窗外,正對着人工湖,幾個花匠正在除草。
他們陸家人在享受這種奢侈生活的時候,他和他母親卻住在最髒最危險的地方,爲一日兩餐苟延殘喘,活得比狗還累。呵呵,多麼諷刺他骨子裏流着最卑劣的血,但他們陸家人也好不到哪去,哪怕活得光鮮亮麗,也改不了他們骨子裏的惡劣。
這個家的每一個人都讓他憎惡,除了陶媛
但她是這個家裏的一員,所以她也逃不過,誰讓她嫁給陸離。
“但是,醜話我得說在前頭,如果你敢傷害家裏任何一個人,我一定會把你趕出去,你記住這句話。”
“我來找你是爲了陸家的榮華富貴,現在我已經有了,珍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傷害這裏的人像我這種窮人,最想要的是錢,你給我錢就夠了。”
他越是這麼說,陸嚴庭就越不安,他能夠感覺這個兒子如常人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顆已經扭曲的心。把他帶進這個家很危險,但是他不想放棄他,只能對他好,試圖挽救他。
“不管怎麼說,歡迎你回家,也希望你能夠珍惜這個家庭。”
“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陶媛一直放心不下陸離,在陸家喫過晚飯就要離開,不巧陸家的車都開出去了。她來的時候是坐陸離的車,自己沒開車。
“要出去我送你”
聽到那聲音陶媛就反感,當做沒聽到似的,快步離開了。
別墅建在山上,一路都沒有的士,陶媛穿着高跟鞋走得很艱難。眼見天黑下來,馬上要下雨了,很着急。
開車上山都要十分鐘,走路至少得一個小時,她現在腳跟已經磨破了,好疼。
“叭叭”汽車喇叭聲在身後響起,陶媛忙讓開。
“嗨,大嫂,這麼巧。”
歐陽爍把車停在她身旁。
“要我送你一程麼”
“不用了。”
陶媛走得更快了,每一步都跟刀割似地疼。
歐陽爍開着車,慢悠悠地跟在她後面,才一會兒,她走路就搖搖晃晃,好像隨時可能跌倒。
嘖嘖,那麼細的高跟鞋,她是在自虐嗎
陶媛緊咬牙關忍着,疼得要命。他怎麼還不走跟一輛車競走,她的腳都要廢了。
“你別跟着我行不行”
“這條路是你們家的嗎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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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山至少得一個小時,你確定”
“跟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愛護大嫂是小叔子的責任,不是麼”
“你分明是在幸災樂禍。”
“我哪有”
歐陽爍聳,笑得特善良,一手懶洋洋地搭在方向盤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我是在很友好地向你提供幫助,只是你拒絕了。馬上就要下雨了,你確定要繼續走”
“我”
雨說下就下,山上又特別冷,雨水打在身上跟冰珠子似的,而且越下越大,又沒地方躲雨。
她咬了咬牙,只好鑽進車裏。
一條毛巾蓋在了她頭上,她趕緊擦了兩下。
“你瞧瞧,最終還是要上車的,幹嗎喫那份苦跟我對着幹,有必要嗎”
“你以爲我願意上你的車要不是雨下得這麼大”
陶媛是覺得沒必要以傷害自己的身體和他對抗,到時候喫虧生病的還不是她要不然,她纔不上車。
她繃着臉,沒好氣地望着窗外。
電閃雷鳴,“轟隆隆”閃電刺破天幕,狂風暴雨降臨,雨太大,連路都看不清楚了。
她抗拒他的幫助是一回事,但心裏還是不由得偷偷慶幸有他在,不然一個女人冒着這麼大雨在山路上走,命都會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