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找我幫忙,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我可真無辜。再說,那只是一個吻罷了,我又沒強你”
“你無恥”
陶媛一巴掌甩向他,但歐陽爍截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入懷裏。她不斷掙扎,他反倒將她抱得更緊,他是真的很迷戀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她的一切,哪怕是她憤怒的時候。
“別哭,我會心疼”
他用指腹婆娑着她的手掌,語氣溫柔得變態。
“真是一張我見猶憐的臉”
只有她才能夠勾起他心裏的柔情。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陸家的人只會帶給你災難和痛苦,只有徹底擺脫他們,你才能夠開始新的生活。現在你承受着的這一切將來都會有回報,我向你保證”
他用溫柔的嗓音催眠着她,有些粗糙的指腹婆娑她手腕的時候,彷彿有一種魔力,酥麻又危險的感覺一直往陶媛身體裏滲,滲透進了她的五臟六腑,她顫抖不停,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乖,我不會讓你後悔向我求助”
歐陽爍又忍不住吻了下去。
陸離衝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本來已經狂怒的男人此刻更是暴跳如雷。
“陸離”
陶媛驚慌地想要解釋,但被他一把推開。
他衝上去就給了歐陽爍一拳,歐陽爍踉蹌着後退了兩步,嘴角高高腫起,嚐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但他只是不以爲意地冷笑了一聲,隨即目光一沉,衝上去回擊。
兩個男人你一拳我一腳,打作一團。
“別打了”
“放手”
“陸離”
“別再打了”
“住手”
一番纏鬥過後,陸離佔了上風,狠狠一拳頭砸在歐陽爍臉上,一把拎起他的衣領,抓起花瓶朝他頭上揮了過去。
“咣”花瓶碎了。
歐陽爍頭破血流。
陶媛尖叫。
“別再打了”
然而此刻陸離已經如失控的野獸一般恐怖,雙目佈滿了血絲,赤紅,嗜血。
“再敢碰她,我會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撂下這句狠話,他拽着陶媛的手將她拖出了辦公室。
祕書進來看到歐陽爍躺在滿地狼藉之中,滿臉都是血,差點嚇暈了。
“快快叫救護車”
陸離步伐邁得很大,陶媛穿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被他拖着走,好幾次崴了腳。
“放開,你弄疼我了”
“陸離”
一路上都有人在看着,估計都以爲她是因爲被抓姦所以陸離要教訓她。
把她拖回辦公室,他突然鬆手,她險些摔了一跤,急忙護住肚子,嚇出了冷汗。
陸離像困獸一般在辦公室內暴走,滿腔怒火難以發泄。
許久,才稍微平復一些。
“爲什麼會有那種報道是他強迫你的,對嗎”
“那個吻我也沒想到,但是是我主動找他。”
“你找他做什麼”
“我心情不好,找他陪我喝酒。”
陸離難以理解地望着她。
“你找他陪你喝酒你瘋了嗎你不是最討厭他”
陶媛把頭扭過一邊,害怕被他看出她在撒謊。
來的路上她已經想得很清楚,既然這件事不想發生都已經發生了,索性鬧得更大,讓他對她徹底失望。
“你什麼意思”
“難道我連找人陪我喝酒的權力都沒有”
“那個人是歐陽爍,他是個危險分子”
“那又怎麼樣他要對付的是陸家,又不是我”
“難道你看不出他對你意圖不軌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我已經無法理解你了”
“我只是想找人陪我喝酒而已,並沒有想太多。”
“你去找他就等於羊入虎口,那些照片肯定是他拍的,你還不明白”
她努力維持着冷漠的表象,眼裏沒有一絲波動。
“我也沒有料到,但發生了的事,我也改變不了。”
“現在所有人都認爲我出軌了,龔雪中毒的事也是我做的,我已經臭名昭著,我不想再影響陸家的聲譽,我們離婚吧”
陸離失語許久,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就是你的目的你巴不得這件事情鬧大,然後藉機跟我離婚,是不是”
“我只是想解決問題,頂着你們陸家兒媳的身份我也很累,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承受不住那麼多外界的輿論壓力,我想活得輕鬆一些,可以嗎”
“你別告訴我這件事是你們一起策劃的,就是爲了逼我離婚”
陶媛沉默。如果這樣會讓他對她徹底失望,那麼她不介意在他眼中變成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不說話是
什麼意思,默認了”
“如果你認爲”
“該死我要的不是這個回答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
“兔子急了還咬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我原本也想和你好聚好散,但你一直拖着我不肯離婚,你的行爲給我造成了很大困擾,我只不過是想保護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你非要這樣說話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
他扣住她的肩膀逼問道。
“陶媛,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是歐陽爍威脅你對不對”
“你想象力別太豐富了,沒有任何人威脅我,是我自己想這麼做。既然你不想用和平方式離婚,那麼我只有用我自己的辦法。如果你不想事情繼續惡化下去,那就離婚吧,對彼此都好”
“我不明白,我們不是好好的嗎爲什麼突然要離婚在我幻想和你的將來時你卻要擺脫我,你叫我怎麼接受我無法理解”
陸離的眉心擰得死死的,他死都想不明白
“是你一廂情願地認爲我們有將來,我從來都沒有承諾過什麼,我一直都說要離婚,只是因爲之前那些事情才拖延了而已,但是離婚的決心從來沒變過。尤其是最近,你這樣一直逼我,我真很累,很煩你了,別再讓我更討厭你行不行”
她說着要離開,但剛拉開門,門“嘭”地一聲又被甩了。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壓在牆上,後腦勺撞在牆壁上,眼前一黑,險些倒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