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爍立刻問道。
“嗯,我一直聯繫不上你,正想找你幫忙呢。她爸好像出事了,所以她回國了,不知道是不是陸離”
“肯定是他搞的鬼。”
歐陽爍不屑道。
“他什麼卑鄙的手段都用得出來。”
“那陶媛不是有危險她一個女人勢單力薄,是鬥不過他的,你趕緊回去幫她吧。”
歐陽爍點頭。
“我知道,那這邊小九就拜託你照顧了。”
“放心,我不會再犯上次的錯誤了,這邊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專心想辦法解決陸離”
陶媛走投無路,只能去找陸嚴庭幫忙,偷偷聯繫傭人,逮着家裏其他人都不在的時候,去了陸家。
女傭莎莎帶她進去。
陶媛有點奇怪。
“怎麼不是去爸的房間”
“哦,老爺他現在能起來了,在書房呢。”
莎莎的眼神有點兒閃爍。
陶媛也沒多想,上次見面,陸嚴庭的身體非常糟糕,連牀都起不來,現在能恢復一些實在是太好了。
進了書房,一股濃濃的菸草味,空氣也是冰冷的。
房內的人不是陸嚴庭,而是陸離。
坐在沙發內,交疊着雙腿,正在抽菸,全身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架勢,如同等待小白兔自己掉進陷阱的大灰狼。
她被算計了
莎莎轉身離開了,還關上了門。
陶媛站在那裏,氣惱又急促。
“你陰我”
陸離的頭髮削得很薄,襯得那張臉愈發冷肅,棱角立體。眉宇之間那股淡漠的冷芒,彷彿永遠都不會融化的冰山,叫人從心底滋生出一種恐懼感。
即便穿着白襯衫,他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撒旦,身後彷彿隨時都能生出一雙黑色翅膀。
他鬆開雙腿,傾身向前,修長的手指落在菸灰缸上面,彈了彈煙菸灰。
“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你不會再陸家出現。”
“我也記得你六年前說過,你不會再搔擾我,也沒見你做到。”
她立刻反脣相譏。
“你明知道我爸身體不好,還拿這些事情來煩他,可夠自私的。你現在有什麼立場讓他幫你你和她,和這個家還有關係嗎”
她冷笑一聲。
“難道我有其他選擇我快被你逼瘋了”
陸嚴庭的電話她都打不進,想來又是他搞的鬼,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她現在就和身陷囹圇的兔子差不多,就等着他活活折磨死她。
“當我的情婦,有那麼難麼”
“你會心甘情願被人踐踏”
“反正你管不住自己的腿,被別人幹也是幹,被我幹也是幹,有什麼區別至少還能保住你那個搖搖欲墜的家。”
“像你這麼卑鄙的人,能想到一萬種辦法威脅我,如果我妥協一次,誰知道你後面還會威脅我做什麼”
“所以,既然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現在就應該放棄抵抗,束手就擒,不用搞得自己那麼累。”
“不可能”
她握緊拳頭。
“就算拼盡最後一口力氣,我也不會退縮”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現在只剩下不到十五個小時陶遠勝現在還像條死狗一樣在醫院躺着,倒不如給他來個安樂死痛快,你說是不是他輕鬆,你也解脫。”
“那是一條人命”
“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稱爲人,有一些”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
“叫畜生。”
“你”
陶媛惱羞成怒。她看他才叫畜生,正常人可使不出他那麼多卑鄙的手段。
他戳熄了菸頭站了起來,那麼高,陽光裏影子一直延伸到陶媛腳邊,將她完全包裹在他的陰影裏,她微微一瑟縮。
他遮住了所有光線,也等於遮住了她生命中全部的希望,只剩下絕望。
看着他一步步走來,她偷偷嚥了口口水。
“都說人會隨着時間改變,但你有幾樣倒是沒變。第一,還是那麼淫賤,離不開男人。第二,還是那麼倔強不知死活。”
“你不也沒變嗎還是那麼剛愎自用,喜歡操縱別人的命運。”
“呵”
他一笑露出一口獠牙般的牙齒。
“還有一點,牙尖嘴利。”
“不過,我倒是挺欣賞你這一點,畢竟沒有其他女人敢在我面前這樣囂張。你知不知道你頂撞我的時候渾身都是勁兒,特別帶感”
他咬牙切齒地說。
明明語氣充滿了恨意,但是眼神卻滋生出一種曖昧,一種情慾,陶媛感覺不妙。
他隨時隨地可能發情。
他朝她走了過來,她往後縮。
“你、你別過來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
他身上的氣息混雜着淡淡的菸草香,非常迷人,叫人頭暈。
“別過來”
“這是我家。”
她想逃,可是他動作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他拽了回來,她像小鳥一樣撲騰着翅膀。
“放開我,快放開我讓我走
。”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陸家是什麼地方”
他的神情越是殘酷,就越有一種驚心動魄的俊美。
陶媛不斷扭動着身子,只是所有的抗爭對他來說無異於隔靴搔癢,起不到一點作用。他反而冷眼看待她的抗爭,欣賞她滿臉通紅的模樣,那樣能夠滿足他近乎變態的快感。
“你放開”
“唔”
他一把掐住她的臉,她的嘴都被掐變形了,整個人瑟瑟發抖,臉色通紅。
陸離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她的舌頭,還有那甜甜的蜜汁。
她當天剛好穿的是一件v領的t恤,一掙扎時溝若隱若現,非常性感。他只感到一股強烈的熱潮朝頭頂上瘋涌而去,整個人一緊,全身都僵硬了。
該死的女人是不是在他身上下了什麼藥一秒鐘就能激起他的欲
他是個男人,當然有需求,這也是謝清歌存在的理由之一,但那都是短暫的,他甚至在做的時候都不願意看謝清歌一眼,做完更是覺得噁心,立刻就抽身而去。
然而陶媛,他對她的感覺是那樣強烈,難以自控,就像烈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