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事象的宏圖 >絢麗的黑暗 其之八
    “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爲太草率了嗎”

    “因爲我也想知道你所說的結局究竟是什麼,如果不介入其中,有許多細節恐怕我也不會知道。而且,我沒有違反你我的約定。你沒有說過我不能直接介入這件事,所謂的不能直接現身,應該也不包括這個在內,對吧”

    “是的。只不過你考慮過我沒有你讓我要如何向她們解釋”

    “這個問題我應該不用關心,對吧”

    “唉,真是的這個暫且不去管,那個核心,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這可是超出了我們的計劃的因素。”

    “要破壞掉嗎”

    “原本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不過現在,隨你願意吧。”

    “就這樣好嗎這個核心可是”

    “ai散立場構成的量子cpu。”

    “”

    “雖然如果被人真正瞭解,應該會造成很大的轟動。不過很遺憾,我沒有什麼興趣,我想她們也是。”

    “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的動機。”

    “過慮了,dori學姐。我只是不對目的之外的事感興趣而已。”

    “可是,我想偷走治療程序的也是你吧”

    “我不否認哦。那和我的目的直接有關。而且,我確信不會有什麼太過嚴重的事發生,一切都在可以修正的範圍內。”

    “所以只要是在修正範圍內的,你甚至要拒絕其他人的插手是嗎”

    “畢竟,我的職責就是修正啊。”

    嘰鹽碧切斷了通話。

    現在,她正處在第八學區豪華公寓外。雖然她以前就來過好幾次,但這次的性質不同。

    因爲這一次,她沒有接到任何指令。也就是說,這一次完全是她以個人的意志來到此地的。

    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異常的事,可這還不是關鍵,她有着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她要確認那三個人的其中一人的身份。

    海原光貴曾經提醒她留意身邊,她在思索後發現那確實不是空穴來風。

    除了雲川芹亞和青之外的那個人,那個一直直接對她下達指令的人,未免實在太瞭解她的情況了。

    平日和她接觸的人裏,一定有相關的人員。而要想將自己平日接觸的人排查一遍,那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她想到了另一個方法。

    那就是直接把對自己下達指令的人找出來。

    這就是她寫好的劇本。借用幻想御手事件和非常罕見的由青做出的請求,將除青之外的其他兩人集中到一起。她相信自己在幻想御手事件最後的介入,會使那兩個人對青產生一定的疑惑。如果她們兩人商討此事,很有可能會選擇這裏。那麼,她將有機會得知除雲川芹亞之外另一人的身份。

    和青的聯繫,其根本目的其實是暫時使青無法和她們聯繫。這樣一來,才能讓一切照着自己計劃的發展。

    利用自己肉體變化的能力,她順着公寓的通風管道避開監控進入內部。

    “姑且不論青注:發音爲“aoi”,“藍色”的意思的目的,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是雲川的聲音。

    “什麼”

    嘰鹽碧頓時緊張了起來。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單詞,但這個聲音,她確實聽說。甚至可以說,非常熟悉。

    海原光貴的判斷,果然是正確的。

    “你是故意裝傻嗎我們避免多頭指揮,各自的協力者只對各自本身有義務。而dori是受你直接下令的,原則上她無需執行青的任務。除非你知道我的意思,除非dori她是出於自願。”

    “如果是她的話,本來就不太擅長拒絕別人的請求。”

    砰

    雲川一掌拍在桌子上,顯然沒有給什麼太好的臉色。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最近青明顯不太對勁,你應該不會說自己感覺不出來。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

    兩人的對話至此中止。

    在她們的注視之下,從天花板上滴落的液體一點一點地匯聚。最終構成了少女的輪廓。

    這兩個頭腦好得驚人的智者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就已經想到了答案。

    “你猜錯了,雲川。”

    “這倒真是意外,不過現在該頭疼的是你了,摘花。”

    摘花知津子。

    與嘰鹽碧同樣身爲霧丘的學生,更是嘰鹽碧的好友。

    無論怎麼想,她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可現在在這公寓中的,確實是她本人。

    這究竟意味着什麼,其實已經可說是不言自明。

    要說意外,倒也真的未必。因爲仔細想來,她確實完全符合這個猜測。

    她也就是一直對嘰鹽碧指派任務的人。除了雲川和青之外的,第三個人。

    “對不起,現在我的頭很疼。碧,沒想到你居然玩這一手,我果然不該推薦你的。”

    摘花用誇張的動作抱着頭說。一旁的雲川芹亞明顯一幅幸災樂禍的表現,甚至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果汁。

    “爲什麼”

    這或許是世界上,被使用得最多,卻也最讓人難以回答的疑問句。

    但摘花只是隨意地笑了笑。

    “說穿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因爲我的老師”

    她似是若無其事,卻又不願多說。

    值得閉上眼睛去想,忍不住放聲大哭的事,總是不便說出口的。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她站起身體,一臉正色,“初次見面,我是摘花知津子,識別色爲黃,負責執行這一環節,是絕大多數計劃的直接經手人。綠注:發音爲“dori”,也就是嘰鹽碧的名字中“碧”的讀音,向紅注:發音爲“akai”,“紅色”的意思推薦你,讓成爲我們的一員的人就是我。你被安排在我的手下,作爲我的副手並直接聽命於我。你被賦予學園都市第二級執行權限,持有第二級許可證,並擁有緊急狀態下不經許可擊斃特定對象的權力。請務必謹慎使用這項權力。”

    那是幾乎判若兩人的摘花知津子,是作爲學園都市中那些只能奔走在黑暗中的騎士們的首領的摘花知津子。

    但接着,她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坦白說吧,碧。在學校裏,我一直被你壓得死死的。現在卻當上了你的頂頭上司,有沒有覺得很鬱悶”

    “是這樣嗎”

    嘰鹽碧不知道說什麼好。

    爲什麼她還能夠這麼開朗

    雖然她做了一個開玩笑似的對比,但任何人都不會認爲這兩個例子之間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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