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久之前那個少女對她的評價。這是實話,一個未必有什麼價值的實話。因爲她現在的遭遇,無疑完全證實了這個評價的所有部分。.
她發現自己疏忽了。她忘記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的行動是以“意外”作爲前提的,但真正的問題在於,這真的是一個意外嗎
“你”
仔細想了想,她默默地搖了搖頭,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在沒有人給自己收拾殘局的情況下,以前的想法也許並不適用了。這樣的念頭也冒了出來。
雖然這種念頭也許只是爲了說服自己的,但到底怎麼樣纔是正確的,她也不知道。在她的頭腦中,一直同時存在着完全矛盾的觀念。就算是決心要找回曾經的自己,某些記憶也依然在起着作用。
就算她自己並不想去承認。
“不要亂動。我已經避開要害了,如果現在叫救護車的話應該來得及。聽着,我不能暴露行蹤,所以如果你能夠保守祕密的話”
這是她第一次嘗試以這樣的思路去解決問題。
在她的眼前,對方忽然擡起了頭,用一種非常意外的眼神看着她。
“是嗎”
對方迴應道,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不明白,不明白那種眼神的意思。而且,也沒有給她理解的時間。
大氣已然在轟然作響,若有若無的咆哮似要天際都一起貫穿。
就像是被噴氣機的引擎衝開,墨綠色的渾濁似是雙翼從身後噴射而出。
翼上,無數的黑線向外延伸,似是要將天空都切開。
只是一瞬間,就像是有什麼在無聲地怒吼。也只是一瞬間,這種感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非要說的話,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沸騰後汽化。但不同的地方在於,這個過程甚至都沒有持續。
那是什麼東西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嘰鹽碧的身體也產生了某種奇特的變化。
這種變化有些難以形容,但如果見過將毛衣拆線然後重新編制起來的過程,大致就能夠稍稍想到一些。但是,有誰認爲人類的身體是毛衣這樣編製成的嗎
她所見到的就是這樣。無論怎麼說,那都是超乎想象的怪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就在原地,聽着男高音慘叫聲的兩人將頭轉向了慘叫聲傳來的方向。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其實這裏並不是只有她們兩個,只不過先前的動機讓人退避了而已。所以當看起來好了一些之後,自然也會有好奇心重的人會過來看看情況。
“從結果來看,還真是無謂的局面”
與其說是評價,倒不如說是對自己的吐槽。
要想隱藏行蹤的話,就要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然後迅速離開。顯然,她沒有能夠做到這點。
“你想說的就只有這個”
重新回覆形體的嘰鹽碧皺了皺眉頭。
無論是什麼樣的原因,都是一種無謂的結果。而且這樣的騷動持續了太長的時間,導致自己原本隱藏行蹤的目的也失敗了。
雖說過程有些不清不楚,也不能說完全正確,但最主要的部分她倒是猜對了。
結果目瞪口呆的反倒是嘰鹽碧。對方那如同是大踏步一般的話,卻讓嘰鹽碧吞了一口口水。
理解是雙向的。在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嘰鹽碧也意識到了,這裏面似乎是出了什麼差錯。
“問題出在你自己身上,相園央美。作爲協力者你的工作早就完成了,我們從來就沒有把你算進去,是你自己攙和進來的。從我這樣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種不成體統的事還是越少越好。”
很奇怪的,一個沒有波動的語氣慢慢地說。要是以某些奇怪的文化來說,這應該是被稱爲“棒讀”的奇怪萌點
奇怪的少女慢慢地走到兩人之間,慢慢地站定。左右分別看了兩人一眼,然後依然用這樣沒有波動的語氣說:
“相園央美,你面前的就是do
i,雖然原本沒有打算讓你認識。出於個人的心理,請讓我非常真誠地對你說一句:你給我去死吧,惹事的笨蛋。”
然後她又轉向嘰鹽碧,用拇指指了指身後的相園。
“do
i,這個蠢貨是青之前找來協力的幫手。因爲之前的協助,讓她得知了一些過量的情報,結果這個傢伙就自作主張了。雖然我一直有點懷疑青的目的是借你的手來滅口,說不定是我讓她失望了。”
她用這種毫無抑揚頓挫的語氣說出了恐怖的話。
某種意義上,這個不速之客可能擁有着超過兩人倍數以上的異常。
“切”
相園央美啞嘴,現在她也沒有再留在這裏的意思了。
不速之客對她的離去視若無睹,徑直地向嘰鹽碧遞上一份資料。
“什麼都不要問。這個是我們所知的外來者的情報。具體的內容我也沒有看過,不過從已知的部分來看,這些外來者和學園都市有些淵源。”
“呃喔”
“嗯你,這是什麼反應難道沒人和你說過”
“不,我也從摘花那裏知道了一些。但是,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意外。具體來說,對她而言學園都市是敵人,所以只要是和學園都市作對的,她就想知道是不是有可以利用的機會吧。”
“敵人爲什麼她和學園都市有什麼過節嗎”
“我纔不管。”不速之客用沒有起伏的語氣拖着長音。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話說回來,你也可以現在就解決掉她。現在我們沒有上層的支援,但如果只是這種簡單的收尾,我覺得我這部分的資源還是足夠的。”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嘰鹽碧趕緊搖頭。
“呼,”這個奇怪的少女上上下下地把嘰鹽碧打量了一圈,“你真的是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