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曦雙眼圓瞪,不知是過於驚駭還是過於震驚無語,一眨不眨的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呼吸凝窒。
“臥槽,我讓你們把她弄過來,誰讓你們用綁的綁豬呢”
“沈,沈哥,息怒啊,我們幹這行的,請,請它不就是這個意思麼。”
“滾,滾滾滾滾滾”
跟着便是一串急促慌忙的腳步聲,以及房門飛快打開又關上的聲響。
虞曦動了動耳朵,又吞了口唾沫。
突然,啪一聲響,黑暗驟然被白熾取代,刺目的光亮射入虞曦瞪大的瞳孔裏,險些沒把她閃瞎了。
虞曦深吸口氣,連忙閉了閉眼。
“沒事吧”
刻意放輕的男聲從一側傳來。
虞曦眨了眨睫毛,感覺眼睛沒那麼難受了,睜開眼,將無語隱藏在眼眸深處,平靜如水的看向他。
這樣的眼神,反而讓打小便被冠上“紈絝子弟”、“二世祖”等各種社會人名號的沈大少爺,心口一陣發虛。
心虛歸心虛,但沈少爺絕不露怯,眯眼橫道,“沒錯,就是我”
虞曦:“”
這是綁架人還綁出優越感來了是吧
沈顧伸手在虞曦光滑瑩白的臉上颳了刮,頗有些意猶未盡將手指上殘留的餘溫在指間捻了捻,才扯出塞進虞曦嘴裏的布料:“雖然方式比我想象的粗魯了些,不過結果是一樣的。”
虞曦連續呼吸了好幾口,活動活動嘴角兩邊僵硬的肌肉,抿抿嘴脣,冷清清看向沈顧:“你是不是瘋了”
“虞曦,你十歲我們認識,你知道從那時候起我就喜歡你而今我正式追求你也追了三年,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你信不信我立馬辦了你”
虞曦看着沈顧有些瘋狂肆虐的臉,心口驀然沉了沉。
這傢伙不會來真的吧
“你,鬆開我”
虞曦看了眼將自己五花大綁起來的繩子。
“鬆開你鬆開你好讓你跑麼你看我像智障”沈顧獰笑,整個人突地似一頭見着散發着鮮美氣息的小白羊的的惡狼撲到了虞曦身上。
虞曦大驚,在他的脣即將觸碰到她的前急急撇開了頭,可是下一秒,便又被掰轉了過去。
虞曦心下頓時飛奔過千萬頭羊駝
不過好在沈顧並未繼續動作,而是猩紅着雙眼肆狂的瞪着虞曦。
虞曦此刻看着沈顧,就跟看玄幻電視劇裏練功走火入魔的瘋子一樣。
她和沈顧認識多年,他的暴躁和少爺脾氣她是清楚的,但她是真沒想到他能這麼瘋
綁架就算了,竟然還敢霸王硬上弓,他怎麼不上天入地
察覺到沈顧的手從她衣襬下鑽了進去在她腰上摩挲而上,虞曦心尖一顫,目光終於冷了下來,出口的聲音裏彷彿也夾了冰渣:“沈顧,我一直把你當成我很重要的朋友,所以你找人綁我到這裏我不怪你,因爲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傷害我。可你現在若是繼續,沈顧,我一定恨你一輩子”
沈顧一震,心口的位置似被狠狠潑了一盆冰水,冷意從他的心口迅速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寸。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冰冷陌生甚至有些狠的口氣跟他說話
停在她腰上的“火石”抽了出來,跟着沈顧臉色鐵青的從虞曦身上下來,站在牀邊,瞪八輩子仇人似的瞪着虞曦。
大概一兩分鐘左右,沈顧陰狠的重重一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嘭
房門被大力摔上。
虞曦看看還帶着餘顫的房門,再看看身上的繩子“心平氣和”的在心裏罵了句大爺
就不能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了再走麼管殺不管埋啊 沈顧自顧離開之後,虞曦還試圖與自己身上的繩索掙扎下,無奈這繩子綁得太有技術含量,虞曦折騰了好一陣,
虞曦喘着氣,自救無果,開始打量所處的環境。
看裝潢擺設,應該是某高檔酒店。
既然是酒店,那麼肯定有酒店清潔人員定時來打掃,到時她就得救了
如是想着,叮的一聲響從房門口的方向傳來。
虞曦雙瞳微微一亮,打掃的人這麼快就來了
只是,沒等虞曦開口,房間內再次陷入一團黑暗。
虞曦懵了懵。
什麼情況
沙沙的腳步聲緩慢的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虞曦警惕的捏住拳頭:“沈顧”
腳步聲還在繼續,但沒有人迴應她。
虞曦頭皮發麻,無端端覺得恐怖。
那腳步聲在離她不遠的位置停了幾秒,旋即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依照虞曦方纔對酒店房間的觀察,那個方向應該是洗浴室。
沒一會兒,嘩嘩的水聲以及男人隱忍的,在黑暗中顯得尤其“詭異”的粗喘聲灑入虞曦耳膜裏。
虞曦屏息,腦子似瞬間脹滿了熱氣,整個人傻bi了。
與此同時,虞曦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古怪且無法阻擋的熱了起來。
虞曦不由得將被繩子綁緊的雙腿並得更緊了些,從未有過的慌亂和惶恐在她心裏滋生盤桓。
沈顧不會,不會給她吃了什麼不該喫的東西吧
驀地。
彈性極佳的大牀沉陷,冷水的沁涼夾着男人身上此刻爆棚的荷爾蒙之氣撲了過來。
虞曦急促的呼吸,周身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一張嘴,嘴裏全是熱氣,她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火熱而笨重的體魄覆到了她身上,虞曦不禁仰高脖頸,輕啓的脣在下一秒被比她更炙熱的一雙脣用力攫住。
明明嚴嚴實實綁在她身上的繩索,男人好像不費吹灰之力便解了開。
身體得到解放,虞曦立刻擡手就要推開緊貼在她身上的身體,可手指一碰上男人肌肉鼓隆的胸膛,虞曦便像被什麼東西附體了般,原本的推,改而攀上了男人精壯的脖子。
男人來者不拒,鐵臂從後撈起虞曦的腰肢,再用力一個收緊。
兩人宛若磁鐵般嚴絲合縫的貼在了一塊。
而下一瞬,像是一把利斧迎頭劈下,洶涌猛烈的疼痛感毫無徵兆的撞向虞曦,虞曦在心裏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聲,眼淚便嘩啦啦的奪眶而出。
虞曦全身抖個不停,意識一半清醒疼痛,一半灼熱飄然,好不“銷hun”
而她身上的男人就跟一匹徹底失了控的野馬般,死死的將虞曦摁在他身下,瘋狂的在他領地裏橫衝直撞、狂奔不止。
一切結束。
虞曦氣若游絲的躺在牀上,雙眼空茫,腦袋裏更是一片空白,不知今夕何夕。
這種極度缺氧瀕臨窒息的感覺持續了近二十分鐘,虞曦張動紅腫的脣,才猛地喘出口氣來,神識一點點回籠。
意識清醒,過去幾個小時的記憶如洪水紛至沓來,虞曦一張臉控制不住的緊繃、發青。
扣緊拳頭,虞曦艱難從牀上坐起,擡手擰亮了一旁的牀頭燈。
牀頭燈光昏黃,雖不夠灼亮,但足夠虞曦看清牀邊地板上灑落的一地男女衣物以及扭曲的繩索。
神經撕扯,逼得她心口泛疼,虞曦深汲了口氣,抿緊的嘴脣微微抖動,擰頭瞪向身邊逞完獸慾便饜足沉睡的男人。
只一眼
虞曦倏地瞪大雙眼,左心房還沒完全恢復正常頻率的一顆心臟震碎了似的,散得七零八落。
老天爺啊,怎麼,怎麼會是他
虞曦臉色白了又白,那嚇慘的模樣彷彿她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惡鬼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