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愧不己,更加憤恨滿腔,這個撫養我十幾年的女人,卻像只螞蟥想吸盡我身上的最的一滴血。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揮手向喬勤一巴掌。
“你敢打我你個賤人居然也敢打我,”喬勤狠狠瞪我,她撲向我,撕扯着我頭髮,張口咬在我的肩頭。
場面失控,在我入職的第一天,喬勤闖進我的工作地,與我撕咬在一起。
我自以爲今後可以獨立的活着,當秦主管讓同事報警的瞬間,我才明白或許一切本就是我的幻想,我註定活在泥濘之中。
我和喬勤都被帶進了警局,兩人都是狼狽不堪,在離開公司我瞥見秦主管的眼神時,我就知道我失去了這份工作。
我沮喪的垂着頭。
“籤個字,找個人來接你們,就可以回去了。”警員將文件推到我面前,“你也是,怎麼打自己的姨媽,怎麼說她也是長輩。”
“她不配。”我冷淡的回答,話說完,我沒有忽略警員眼眸裏的嫌棄,彷彿我纔是那個不可救藥的瘋女人。
喬勤被柯長軍接走了,臨走前,她得意的笑,“我還會找你的。”
我在警局坐了整整一個下午,警員要交班,催促着我打電話,我不想找黎川,唯一認識的王莎莎去學校開家長會,惆悵間徐俊的電話打進來,我說了地址,半個小時後,徐俊將我帶出警局。
徐俊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我,“喬小姐,我們現在要去生日宴。”
“生日宴”我茫然。
“今天是海爺的76歲壽辰,戎少讓我接你過去。”
我望着車窗上自己臉上的細小血痕,皺巴在一起的外套,還有亂糟糟的髮型,心中膽怯,“我可不可以去換身衣服”
“生日宴已經開始了,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徐俊遺憾的說道。
我驚慌,忙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頭髮,只是不論怎麼整理,依舊顯得那麼零亂。
厚重的鐵門敞開着,車駛進喬家莊園。
道路兩旁停放着數幾十輛價格不菲的跑車,車停下,徐俊一路疾走帶路,我踩着運動鞋小跑的跟着,直至他在一幢屋前停下。
走進廳內。
金碧輝煌的建築偏歐式,宴廳內夜如白晝。
生日宴上充斥着上流的氣息,香檳紅酒美食,應有盡有,而這些都只不過是點綴罷了,衣着華麗的男女纔是宴會上的亮點。
戎家掌門人生日宴上的男女,與上次宴會上的人根本是雲泥之別。
他們纔是真正的名門貴族,他們淺笑輕語,儀態大方,骨子裏流露出的那種高雅無法忽視,而我,一隻勿入天鵝湖的醜小鴨。
“你怎麼這副德性。”戎璟走到我面前,眼底嫌棄。
我用力抹去臉頰上可能殘留的塵土,“我不知道今晚有生日宴。”
“戎璟,”厚重巍峨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這是哪來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