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喊着,讓他們放了她,可是外面的走廊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聲音,讓她怕到不行。

    “喂,新來的,一會兒把你的菜給我們幾個分了。”一旁的一個似是大姐頭的人踢了關瑤一腳,衝着她說道。

    關瑤有些嫌惡的皺着眉頭,瞥了她一眼,然後將視線挪向了一邊,不打算理會她。

    看着她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這個大姐頭立即是火氣竄了起來,一把拽住了關瑤的頭髮,對着她吼道,“跟你說話,是給你面子,別不要臉來到這裏還敢囂張簡直就是找死”

    她的手死死地拽着關瑤的頭髮,向後面拉扯着,關瑤喫痛的想要從她的手中拽回自己的頭髮,只是卻是不及她的力道。

    這個裏面關押的人,每一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只有關瑤一副纖弱的模樣,根本就不是那人的對手。

    她被那人一個用力便按壓在了石板牀上,臉頰緊緊的貼在石板牀上,冰涼刺痛的感覺從臉上不斷的襲來,讓關瑤是又驚又怕。

    那人整個騎在了關瑤的身上,大巴掌便一下又一下的招呼在了關瑤的臉上。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長這麼漂亮幹什麼打爛你這張臉”一聲一聲的粗暴怒吼聲充斥着她的耳膜,關瑤死死地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

    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感,讓她整個人幾近崩潰,她哭喊着,向着周圍的人求救着,只是那些人冷漠的眼神,讓關瑤很絕望,口中不斷的說道,“不要打了,救命,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把她拉開,你們要什麼我都給。”

    她淒厲的哭喊聲在拘留所的房間上空久久不能消退,關瑤的嗓子最後都叫的有些沙啞了,被打了沒了反抗的力氣,只能躺在那裏,任由那人對着自己拳打腳踢。

    似是打了一會兒,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那人便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在她身上踢了一腳,啐了一口道,“跟我鬥,找死”

    在拘留所的一間房間裏,一道頎長的身影雙腿交疊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着剛纔拘留室中被打的那一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來。

    一旁的人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將視線落在了那個屏幕裏奄奄一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人身上,有些不太明白自家少爺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過了良久,那個助理模樣的人嘆息的看着有些悽慘處境的關瑤,躺在那裏也不知被打的有沒有個什麼好歹,畢竟平日裏也是一個千金小姐。

    他有點於心不忍,終究是開口悄聲問道,“左少,下一步要怎麼做”

    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左司凡的嘴角輕扯了一下,慢慢地道,“不急,再等等。”

    他的眼睛落回到了屏幕上,看着屏幕中的關瑤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拖着被打的滿身疼痛的身子向着角落裏躲了過去。

    她的眼眸中滿是絕望,滿是恐懼,整個人緊緊地縮成了一個團,似乎要將整個身體都融入到後面的牆壁裏似的。

    看着屏幕上的關瑤,左司凡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不帶一絲的溫度,反而讓人覺得冷到了極致。

    助理小心翼翼的看着左司凡的表情,有些忍不住的再次開了口問道,“既然左少決定要幫關小姐,爲什麼還要讓她遭受到這一切呢”

    他實在是搞不懂,自家少爺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果他沒有心去幫關小姐,今天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但是他既然想要去幫關小姐,但爲什麼不早一點兒幫她

    早在記者發佈會的召開前,他就已經知道蕭景顥已經找到了關小姐的那些證據了,但他非但沒有阻止,還眼睜睜的看着關小姐往這個坑裏跳了進去。

    這實在是讓他感覺到很不解,這麼前後矛盾的做法,讓他真的不明白左少爲什麼要這麼做。

    左司凡聽着身邊助理的疑問,他慢慢的輕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將視線放的幽深暗沉,他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微笑說道,“關瑤知道我太多事了,如果我這麼簡單的幫了她,也不擔保她以後不會背叛我,現在她落入了這個衆叛親離的局面,如果我救了她,她這輩子都會對我死心塌地。”

    他陰冷的聲音夾雜着幾分的冷沉在這個房間裏響了起來,卻讓人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人生最可悲的不是遭到了什麼處境,而是當時的那種心境。

    在她最無助絕望的時候,他給了她生的希望,這輩子,她都不會再背叛他。

    因爲她清楚的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願意幫她了,衆叛親離的局面下,只有他一個人願意救她,如果她要是

    連他都背叛了,那她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看着左司凡嘴角的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助理覺得全身一抖,連寒毛都要豎了起來,更是一聲都不敢吭。

    左司凡擡起手腕上的時間,視線輕瞥,然後收回兩條修長的腿來,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着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口中淺笑道,“走了,該去救人了。”

    一連過去了幾天,高爾夫球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了,蘇晴的腳上也是在慢慢的恢復着。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只怕她這腳傷想要好利索了,也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好的了。

    不過,要是再繼續住在這裏,蘇晴覺得心底裏還是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來。

    這天一早,趁着吳媽送兩個小傢伙兒去幼兒園,她打了電話給唐可欣,讓她來幫自己搬東西。

    臨掛斷電話的時候,蘇晴想了一下,特意叮囑了唐可欣一句,千萬不要告訴方傑。

    不然以方傑跟蕭景顥的關係來說,估摸着蘇晴這邊還沒把東西搬上唐可欣的車子,那邊蕭景顥就已經是趕來了。

    遠遠的,蘇晴看到唐可欣的車子向着別墅大門駛來的時候,便笑着衝着她搖了搖手臂。

    唐可欣將手機中的導航給關掉,然後看着衝着她甜甜微笑的蘇晴,她慢慢的將車子在別墅大門內停了下來。

    下了車子,唐可欣擡起頭來看着這個豪宅級別的房子,半晌都沒有合上嘴,對着蘇晴砸吧着嘴巴道,“蘇晴,你現在是豪姐了,土豪姐,抱大腿。”

    蘇晴拍了一下她的手臂,衝着她笑道,“你抱我不如去抱方傑的,他的腿更粗。”

    唐可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手攬住了蘇晴的肩膀說道,“算了吧,他方大爺的腿我抱不住,我還是喜歡你這個細細長長的,多正。”

    “對了,你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方傑吧”蘇晴一臉緊張的看着唐可欣問道。

    “沒有,沒有,快進去了,不是要搬東西快點兒”唐可欣拉着蘇晴口中催促着。

    一提到方傑,她就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她現在是恨不得躲他躲得遠遠的,哪裏還會上趕着把這件事去告訴他。

    想到那天在醫院裏他莫名其妙的一個吻,讓唐可欣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現在看到他都是當做沒看見一樣躲着走。

    今天一早接到蘇晴的電話以後,唐可欣就立刻請假過來了,不用去公司對這那個桃花男,她簡直是鬆了一大口氣。

    跟着蘇晴上了三樓的主臥去搬行李,一路上唐可欣口中都是嘖嘖有聲,一直唸叨着萬惡的資本家,想着年終能夠多拿點獎金也就算是心理平衡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唐可欣將正在提着的行李抱了起來,對着蘇晴問道,“對了,那個蕭氏集團前段時間不是內招翻譯麼我看到昨天下了新公示,說是要下週舉行面試了,你去麼”

    蘇晴一愣,腳下的步子也是一頓,要不是可欣提起這件事,她幾乎是把這一茬都給忘記了。

    之前會住在這裏,好像也全都是因爲這件事,只是沒有想到,後來又發生了這麼多其他的事情,讓她倒是把這件事都給忘記了。

    現在經過唐可欣一提醒,她反倒是想了起來。

    蘇晴抿了抿脣瓣,對着唐可欣道,“我還沒想好,再說吧,可欣,你先幫我把這個行李放到車上去,我再看看有沒有漏什麼東西。”

    蘇晴站在那間主臥的房間裏,看着房間裏的擺設,心裏頭的情緒複雜的讓她自己都理不清楚。

    她向着牀邊走了過去,摸着淡藍色的被褥,觸手處是一片的軟涼,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他的枕頭上方,上面似乎還留有他身上的那抹淡淡的薄荷清香。

    閉了閉眼睛,貪戀的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份香氣深深地鎖在了記憶中。

    也許,這是她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裏了吧

    蘇晴不知道在他得知自己帶着兩個小傢伙兒離開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像以前那樣霸道強硬的給她打電話,讓她搬回去。

    還是說,他們就這樣默默的最終淡出彼此的生命中。

    從牀鋪上站了起來,蘇晴將準備好的一張紙條放在了牀頭矮櫃上,上面只有寥寥數字。

    我們走了,謝謝這段時間的照顧。蘇晴字。

    再次看了一眼這間她又住了將近半個月的房間,她慢慢的將房間的門關上,然後悄無聲息的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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