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驍的眼瞳一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煩躁的心。

    喬染比蒙心韻更重要,他不能遷怒於她,畢竟她的心情,他當丈夫的應該最理解的。

    “張老師說蒙心韻回家之後,一直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連早餐也不肯喫。”紀寒驍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喬染抿着脣,諷刺地揚揚眉,“蒙心韻的演技相當的好,我推薦她去演戲,真的一定能拿個影后的”

    “好了,阿染,我這段時間也很累,公司那邊太忙了,你和孩子也需要我照顧一下以後沒什麼事不要去找蒙心韻。”

    “你是怕我找她麻煩,刺激到她了”喬染苦澀地笑笑,眼睛迅速地泛紅,鼻子也泛酸,“在你的心裏,其實她比我更重要吧”

    “沒有”紀寒驍搖頭,也不想說什麼了,他害怕矛盾再次發生。

    “你睡一覺,我在這裏陪你我知道你昨晚又沒怎麼睡。”紀寒驍輕聲地說,將喬染按到了牀上。

    喬染重新躺下,閉上眼睛。

    她一直沒睡,整個人的狀態也在疲倦之中,但是她卻沒有一點的睡意。

    喬染的神經比較敏感,她的腦子會亂,一亂起來整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的,根本就難入睡。

    一晚上能睡上四個小時就很好了。

    紀寒驍將一道輕音樂放出來,喬染聽着音樂,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等她睜開眼睛,便看到紀寒驍拿出手機來。

    “老師”

    一聽到這個稱呼,喬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底裏泛着冰冷的光芒,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麼她就得辭退了三個奶媽和李嫂,讓媽媽爸爸過來帶孩子。

    這樣一來,她就不會被下激素了。

    反正紀寒驍不相信她,喬染只能自己自救,這個方法雖然有些麻煩也有些笨,然而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紀寒驍接到了電話之後,剛剛開了擴音,便聽到張老師在那邊哭着說:“寒驍心韻心韻割脈自殺了嗚嗚她她說”

    張老師在那邊哭個不停,紀寒驍的心猛然一沉,馬上將擴音關掉。

    喬染只覺得萬般噁心蒙心韻這個賤人,竟然還玩這一出

    她自殺了,那麼紀寒驍就會將這一切都怪到了她的頭上來了喬染沒想到蒙心韻會狠毒到這一地步

    呵,早知道這樣,她是不是也自殺給紀寒驍看看,這樣他才願意相信她

    紀寒驍已走到了陽臺,聽到了那邊的叫聲,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寒驍,我一直將你當自己的孩子看待可是今天你老婆這樣欺負我女兒,我真的很傷心心韻心韻躺在牀上,牀單全紅了,你知道嗎我看到這一幕我都想死了”那邊的張老師情緒激動,大聲地叫道。

    “心韻還清醒着她告訴我,是你老婆污衊她讓人給你老婆下激素才讓她這麼胖的我我氣死了,自己喫得跟豬一樣,怎麼賴到我女兒頭上了寒驍我以前待你不滿可是現在你妻子這樣一鬧,我實是沒法像以前一樣對待你了”張老師一邊抽泣一邊道。

    紀寒驍動動脣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爲好,心也沒到了谷底,

    “老師,阿染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這樣的人不是這樣的人,她還心韻承認那件事心韻的臉都被劃花了,她就是爲了拿那些錄音”張老師的聲音都變了,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紀寒驍的聲音壓得更低,“老師,您別激動,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也很遺憾,我一定會將事情弄清楚,給您和心韻一個交待的。”

    “這件事還不夠清楚嗎明明就是你老婆太囂張太惡毒,逼心韻承認那件事你們太過分了心韻明明什麼都沒做,她之前經歷過那麼多的傷心事,你們怎麼這樣對她”張老師從來沒有過的失態,大聲地指責着紀寒驍和喬染。

    紀寒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幾天喬染和公司的事實是讓他頭痛欲裂。

    “老師,對不起”

    “好了,希望在三天之內,我能看到你和你老婆過來向心韻道歉”張老師也明白自己失態了,丟下了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紀寒驍抿着脣放好了手機,正想朝坐在牀邊的喬染走去。沒想到又有一通電話進來。

    紀寒驍的臉色更陰沉,接過了電話,聽着那邊的人的話,冷冷地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他朝裏面走去,喬染的長髮凌亂地披在肩膀上,臉色陰沉,眼神有些冷,她看向了紀寒驍,“怎麼,你也相信了她們的話”

    紀寒驍久久不言,只是看着喬染。

    他的內心在激烈地掙扎着,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喬染。

    這個女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但是張老師和蒙心韻也是他的恩人、朋友。

    怎麼選擇,都是很爲難。

    “張老師說,你逼她承認了下激素的事所以心韻”

    “張老師說的,你都信”喬染騰地站了起來,輕笑一聲,“張老師對你的確有恩,我承認我非常敬重她但是請你們不要顛倒黑白是非明明錯的那個人是她不是我”

    “阿染,我只想知道,她臉上的傷是不是”

    “這種話你也問得出來紀寒驍你令我太失望了”喬染吼出了這一句話,嬌軀劇烈地發抖,她咬牙切齒地看着紀寒驍,“連你也懷疑我對不對如果不懷疑,爲什麼還要問這種廢話不管怎麼說,你的心裏都是蒙心韻重要,不是我重要”

    紀寒驍頭都要裂了,他一直在容忍着喬染,縱容着她。

    因爲在他的心裏,喬染是無理取鬧,所以心裏的火氣在這一刻也特別的大。

    “喬染你別這麼大的火氣,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我如果相信她,就不會再問你了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跟潑婦有什麼區別以前溫柔大方的你呢喬染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心韻都訂婚了,怎麼可能還會向你下什麼激素”紀寒驍的臉上泛上許些的怒意,冷冷地說道。

    喬染的眼淚唰唰地衝了出來,“紀寒驍,果然在你的心裏果然是她值得信任,而我是無理取鬧她沒可能向我下激素,那請你的人給力一點,將那段錄音好好給我修復”

    “夠了剛剛東宇打來了電話,說裏面沒有錄音的東西你夠了你現在是妄想症,妄想症知道嗎”紀寒驍近乎咆哮,接完了張老師的電話之後,接到的就是東宇打來的電話。

    東宇將那隻布娃娃交給了技術人員,沒想到裏面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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