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後,還有一個奇怪的印記,看起來應該是紋身之類的東西。

    喬染沒再說話,之前聽說過顏家對他並不待見,她以爲只是流言而已。

    但是現在顏澤成被踢了出來,顏氏卻在前幾天宣佈破產了

    他被踢出來還不滿兩個月吧居然就有一間神祕的公司開始以巨大的財力去打壓顏氏,短短的一個月多月內,顏氏集團、旗下公司曝光出數百負面新聞

    也許是顏氏欺人太甚,所以顏澤成的朋友纔會怒不可遏,在短短時間內吞了一個大集團。而一向寵愛他的顏奶奶,這一次也站在他的身邊。

    喬染只是草草地瀏覽了一下那個新聞,也沒有再關注後續了。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顏澤成硬生生地開到了四十五分鐘,簡直車技如神。

    喬染走進機場,她戴着墨鏡和口罩,倒是沒有人注意到她。

    顏澤成則讓人停好了車,和喬染一起進去安檢。

    顏澤成帶着喬染快速安檢之後,去貴賓休息室休候機

    喬染坐在貴賓候機室裏,不安地滑動着手機。

    紀寒驍依舊沒有給她電話,她咬了咬牙,只好關掉了手機。

    既然來到了這裏,她就不要再猶豫了

    飛機在晚上12點半才起飛,如果不誤機的話,那麼還有兩個多小時。

    “現在時間還早,你睡一覺再說吧,這裏也有咖啡、也可以喫飯,你餓嗎”坐在她對面的顏澤成開口問道。

    喬染搖頭,“我不餓。”

    “去w國的飛機餐不好喫,你確定你真的不需要喫點東西”顏澤成挑着眉,試探着問道。

    喬染搖頭,她根本就沒有胃口喫東西,她默默地站了起來,來到了那排單人牀前,隨便挑了一張,拉起了簾子睡下來。

    顏澤成坐在那裏,無奈地搖搖頭。

    他直直地盯着那拉起的深藍色的簾子,裏面會是一個屬於她的空間。

    顏澤成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痛。

    “我真是瘋了啊”

    他的臉上有許些失落的神色,他也不明白自己放着的好好的項目不去幹,放着的新公司不去努力,爲什麼還要帶她跑到w國去

    有一種感情,是不能說出口的,既然他自願了,那麼就努力去做就好。

    不知多久後,喬染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顏澤成的聲音,“喬染,你不起來喫點東西嗎”

    喬染猛然地坐了起來,看了看手錶,居然已經十一點半了

    她馬上爬起來,拉開了簾子,只見顏澤成插着雙手淡淡地看着她。

    喬染看向了一邊的餐桌,上面竟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點心、粥類、青菜和肉類應有盡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有人在這裏聚餐呢。

    喬染抿抿脣,默默地理了理頭髮,“嗯,謝謝你。”

    其實在她的心裏,飛機餐並不難喫,但是她不喜歡在飛機上喫東西。

    喬染走過去,草草喝了一碗粥,吃了幾條青菜,也就算了。

    顏澤成驚訝地看着她,“怎麼不吃了你這樣的體型,不是應該喫多點嗎”

    喬染白了他一眼,沒理會他。

    他抽抽嘴角,“我怎麼忘記了,你是被人下激素的,嘖嘖,紀寒驍真是無能,連自己的老婆兒女都保護不住啊”

    喬染瞪

    了他一眼,“顏澤成,你閉嘴好不好”

    顏澤成不悅地皺眉,“我就說說都不行嗎明明就是事實,我爲什麼不能說我好歹也是你的恩人,還有,這次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去陪你救你兒子的,你怎麼這樣對我”

    喬染有些好笑,“那你要我怎麼樣對你要我恭敬地叫你恩公,還是餵你喫飯,還是”

    “好了好了,女人啊,真是不能得罪”顏澤成無奈地擺手,但正是這樣的女人才有趣啊

    以前那些女人都盯着他的顏、他的錢看,要多溫順就有多溫順

    她們就像一隻寵物狗,而喬染,纔像一個人。

    喬染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喫完之後擦乾淨嘴角,拿起揹包就朝外面走去。

    已是十一點四十多分了,正是登機的時候。

    在標牌的指引下,顏澤成帶着喬染到了貴賓登機通道,兩人順利登機。

    頭等艙內,喬染放好了自己的小揹包坐在座位上發呆。

    “你就這麼少的東西”

    顏澤成掃了一眼她的揹包,“以前跟朋友一起出行,人家大包小包的,化妝品、護膚品都能帶上幾套。”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

    “也是啊,你皮膚好,不用化妝。”顏澤成無聊地搭話。

    喬染干脆閉上眼睛,不理會他。

    顏澤成小聲嘀咕着,“真是搞得我好像拐賣了她的樣子。”

    飛機很快起飛了,這一次還算很準時,喬染暗中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很希望能趕緊去到那個小鎮

    陽帆和言哲、思顏一樣重要,不管怎麼樣,她這個作爲母親的,一定不能袖手旁觀。

    飛機穿越了黑漆漆的雲層,朝w國飛起。

    w國的一個小鎮,這個小鎮雖然有洋房,但是大部分都是貧民住的地方。

    此處人口並不多,大部分都搬離了這個偏遠的小鎮了。

    小洋房裏,陽帆安靜地睜開眼睛。

    他覺得好餓,爬了起來,卻見牀上的男女睡得很熟。

    透過了路燈映進來的朦朧燈光,陽帆扔下了一隻枕頭,然後小身子慢慢的滑了下去,滑坐到了枕頭上,沒有一點兒的聲音。

    在家裏的時候,陽帆一次無意中弄掉了枕頭,後來思顏一個摔跟頭就摔到了上面,一點也不痛。

    於是孩子們就愛玩這個遊戲了,總將枕頭扔到了地下,然後從牀上滑下來,滑坐到枕頭上。

    陽帆赤着腳,在這炎熱的夏夜裏,他無聲息地開了門。

    門沒有鎖,他順着走廊,朝不遠處的那個後門走去。

    後門鎖上了,小小的陽帆打不開。

    陽帆看了看左右邊,沒有門,他又繞着走廊,朝前門走去。

    小小的孩子的身影,在黑暗中宛如一隻夜行的貓,完全沒有聲音,也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走出了大廳,這個大廳也沒多大,就是二十平方的樣子,還是將餐廳、客廳都連在一起的。

    陽帆來到了院子裏,大門緊閉着,小小的手在上面推了幾下,沒動。

    “媽媽”陽帆低低地叫着,又走到了院子裏,看到了院子裏的牆上,居然有隻狗洞。

    這房子之前住的人家喜歡養狗,所以也在牆上留了一隻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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