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海茫茫,黑暗的海面上沒有亮光,林天不知道自己能遊多久,也許,他真的死定了

    只是爲什麼想殺他的那個人,會是他

    第二天一早,思顏站在鏡子面前,看着自己那淡淡的黑眼圈,不由得哀嚎一聲。

    她睡得不太好,昨晚磨到了深夜一點才睡,可是沒想到睡了一會兒,好像又聽到有人在叫救命,雖然只是隱隱約約,但是也讓她睡得不安穩。

    平時她的睡眠質量也還好,總之比起媽媽喬染好得多了,但是她沒想到,度假的這一天居然會失眠。

    有人敲門了,思顏早就換上了一條淡櫻色的長裙,讓她整個人粉粉的。

    思顏打開門,便看到時靜站在門前,她一看到思顏就拉住她的手,“思顏,你好像睡得不太好啊”

    思顏的臉微微一紅,“太久沒坐遊輪了,所以有點小興奮。”

    “哈哈,我看你不是因爲坐遊輪興奮吧,而是因爲跟席浩霆那個那個了吧”時靜後面的聲音壓得低低的,生怕被別人聽到了的樣子。

    思顏的臉爆紅,“時靜你別胡說八道”

    時靜笑彎了眼,不過想起了什麼,立刻正了正色,“對了,剛剛有服務生讓我過來問問,你見過林天嗎據說他早上沒有在房間,人也找不到了。”

    思顏皺眉,“自從我們上到十五層後就沒見過他了,他能去哪裏還不是躲起來了生怕被浩霆打一頓吧”

    時靜挑挑眉,也不放在心上,“誰知道呢管他那麼多,我們去喫早餐”

    對面的門卻在這時拉開了,席浩霆一身的慵懶模樣,那斜斜挑起的眼還有着一抹朦朧的睡意,俊美得讓時靜不由得下意識移開目光,生怕被這種妖孽迷倒了。

    “兩位美女,早晨”席浩霆懶懶地打了個招呼,這時守在另一端的保鏢走了過來,低低地跟他說了什麼。

    席浩霆挑眉,“他失蹤就失蹤了,不關我的事。”

    思顏和時靜對詞一眼,知道這個保鏢說的是林天的事。

    “走,一起去喫早餐。”席浩霆說道,三人朝着餐廳走去,江可雯也在五分鐘後上來,她本來想留在八層的,但是思顏讓她上來,她便沒拒絕。

    “今天船要回s市了,你們還想去哪裏玩嗎”席浩霆一邊喫早餐一邊問道。

    思顏搖頭,“算了,我下午有課。”

    “嗯,我下午也有課,以後再玩吧。到時再叫多幾個人熱鬧一點當然,得志同道合的,哎,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讓我看清了很多人的面目。”時靜有些小鬱悶,跟她一起來的同伴只有三四個沒有嘲笑過思顏的,連她的表姐的真面目都揭穿了。

    “社會上有各種各樣的人,大學也是,平常心吧。”思顏安慰着時靜。

    衆人對視一笑,是啊,她們都不是三歲孩子了,一種米養百種人,太介意的話傷害的反而會是自己。

    在思顏等人返回s市的時候,林宏接到了林天失蹤的電話。

    他勃然大怒,要求船上的保

    安馬上調查此事,幾個小時後,那邊的人給他反饋信息,說一層在半夜三點的時候斷過電,來電後林天一直沒有出過房間。

    而船上的周醫生曾接到了林天的電話,讓他去房間裏給他處理傷口,當時醫生在十分鐘後趕到,可是敲門卻沒有人應他。

    周醫生以爲他睡着了,便回了房間。

    直到早上的七點,周醫生再次去敲門,沒想到怎麼敲都沒有反應,於是在前臺要了一張房卡,到林天的房間一看,林天失蹤了

    周醫生讓侍者和保鏢四處找找,但是整個船都找完了,依舊沒有找到林天。

    林宏聽完了報告,臉色猛然一沉,冷笑一聲道:“很好,很好我要馬上報警,等船靠岸了,讓他們全到警察局裏好好錄口供阿天他”

    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吧否則一個人不會無端端從船上失蹤的。

    林宏憤怒無比,然而又無可奈何。

    這一邊,紀寒驍的情況也不算得太好,媒體終於爆出了他中毒的消息,雖然讓極力壓下這個消息,但是依舊有對手的公司透露了出來。

    如此一來,紀氏集團的股價又遭受重創,直線下跌了百分之三十五個點,一些與紀氏集團合作的大集團、公司也紛紛出面,要求撤資等等。

    更讓人氣憤的是,一些小股東開始煽動他人,將手上的股份賣給了一個神祕人,總之,於紀氏集團而言,風雨欲來,陰雲滿天。

    有一個記者偷偷地拍到了紀寒驍嘔吐的相片,而垃圾桶裏,竟然還有染血的紙巾。

    不少人猜測,紀寒驍的毒估計沒得解了,這一次可不同上次,上次他還偷偷地去了他國,隱藏了一切的消息,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去國外,證明他的身體極差極差,根本不宜奔波勞碌。

    病房裏,紀寒驍躺在牀上,灰青色的臉上證明着他中毒不淺,喬染坐在牀邊緊緊地握着他那冰冷的手,心亂如麻。

    “阿染,你去休息一下吧”看到她這個樣子,紀寒驍低聲地說道。

    喬染搖頭,雙目有些空洞,“我要陪你”

    他這個樣子,她怎麼可能睡得着一閉上眼睛,眼前全是他的臉孔,他的病情繼續惡化,據說那病毒已開始擴散到了各個器官裏了。

    紀寒驍淡淡一笑,面臨這種情況他還是那麼的淡定,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喬染看着他那淡淡的笑容,眼圈猛然的一紅,喉嚨似有堵塞物,他這個樣子,真的能活下去嗎

    “老公”她紅着鼻子,低低地叫了一聲。

    上次他中毒,她沒有陪在他的身邊,而這一次,她真切地感覺到了那種綿綿不斷的希望變成了綿綿不斷的絕望。

    “傻瓜,我會好起來的,樂會讓你當寡婦的”紀寒驍還在開玩笑,喬染的眼淚卻就這樣下來了。

    心裏堵得難受,眼淚不斷地流,紀寒驍伸出手輕輕地給她抹了抹眼淚,“傻瓜,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這時門被人敲了幾下,有人推門而入。

    那人正是潘所長,他身後還跟着好幾個莉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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