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分量的兩個字,就猶如千斤頂一般,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剛纔在電話裏邊罵的,竟然是一名退休道君
每一位道君,都是爲道教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最後光榮退休的羅欣欣崩潰道,你提起訴訟有什麼用啊人家怎麼可能會幫我們啊
我傻傻地說道:我們我們跑吧
趙三千哭喪着臉說道:你跑有什麼用啊全國道教都要給金牧塵面子,就算你跑了,等這件事一傳開,那你還是啥活都接不到啊
羅欣欣也是連連點頭道:我們去道歉吧你不是還有存款嗎我們買點禮品去道歉把。
我的內心很是崩潰,因爲我怕等過去之後,恐怕會被金先生事務所的人撕成碎片
可是羅欣欣與趙三千卻是非常嚴肅地告訴我,眼下最好的辦法就只有道歉。除此之外,其他啥辦法也沒有
我只能將所有的存款都拿來買了幾瓶好酒,帶上我這小小事務所的所有人,一起去了金先生事務所。
當我來到這事務所,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事務所。
這事務所總共有三層樓,每層樓都有四百多平方。一樓是會客廳,二樓是道士們專屬的訂單廳,有很多道士在這兒採購訂單回去,分給自己的事務所和組織。
至於三樓,則是這個事務所的辦公室。
當我來到了前臺,那前臺妹子還很溫柔地對我笑: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我小聲說道:你好,我想找金先生,你可能知道我,我是周銘。
那妹子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撲克臉:我幫你聯繫一下。
說完,她拿起前臺電話說道:周銘來了,想見金先生。好的,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冷冷地說道:上三樓。
我急忙跟前臺妹子道謝,趕緊就上了三樓。
在這三樓,已經有個臉很臭的男人在等我了。當見到我之後,他冰冷道:過來,金先生正好有空。
說完,他轉身帶着我走向裏邊,我們幾個趕緊跟在了後頭。
他一路帶着我們來到了最深處的辦公室,但他推開門之後,我看清了裏邊的格局。
這裏弄得跟朝堂一樣,最裏邊是一個高檔辦公桌,有個老人正在那寫毛筆字。而在兩旁的牆壁,則是各放着一排長長沙發,中間則是一把長桌。
沙發上,坐着一個個面目可憎的男人,那喫人的目光讓我冷汗淋漓。
我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們好,我是周銘。
突然,一個男人從背後掏出把華麗的匕首,用力地拍在了長桌上,冷聲道:先過來每人自斷一根手指再說話
我們嚇得渾身一哆嗦,這地方到底是道士事務所,還是非法組織事務所啊
不用嚇唬他們這個時候,那老人緩緩開口了,把刀收起來。
只見那男人恭敬地說道:是,金先生。
他收起了匕首,而老人平靜道:我們是從舊時代一路拼上來的,所以身上難免帶點匪氣,你們不要介意。周銘啊,聽說你是陳永生的徒弟
我趕緊說道:是的,金先生,我是陳永生門下弟子。
陳永生這幾年坑蒙拐騙,坑了我不少徒孫。金牧塵淡然道。
我嚇得又是冷汗淋漓,總感覺現在的局勢對我非常不利
廖桂香深知自己的職責,她連忙說道:金先生,我們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所以冒犯了您。還請您千萬不要介意,我們願意付出一切來賠償,只求您能息怒。
金牧塵不鹹不淡地說道:把你們的全部家底都賠給我,恐怕也不如我手中的一根毛筆值錢。
這
羅欣欣趕忙說道:金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老闆吧。他真的纔剛入行,什麼都不明白。
這個時候,金牧塵終於擡起了頭。
這一眼看去,感覺跟普通老人沒多大區別,但他的眼睛卻是十分凌厲。
他的視線一直放在趙三千的身上,輕聲道:趙三千,北方道教之星。那麼有出息的人物,怎麼會跟這些下三濫混在一起
趙三千恭敬地說道:周銘哥不是下三濫,他人真的挺好的,只是這次做錯了事,還求金先生可以給個機會。
小孩子做錯事了,是要打屁股的,不能因爲哭喊兩下就不打了金牧塵平靜道,周銘,聽說你要告我是嗎
我急忙說道:不敢,金先生。
聽說你罵我是個王八蛋
是我說話不過大腦,還請金先生原諒。
你還說我有眼無珠
我纔是有眼無珠的人,否則說不出這樣的話我已經是滿頭大汗,金先生,只要您能消氣,我做什麼都行。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爲我愚昧無知,還請金先生見諒。
這樣啊
金牧塵看向窗外,他思考了一會兒,隨後慢悠悠地說道:我給你們說個故事吧,如果你們願意聽的話。
我們急忙恭敬道:願聞其詳。
只見金牧塵放下毛筆,他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道:很久以前,唔大約是十八年前,有個了不得的近身戰道士。但凡只要是被他盯上的敵人或鬼魂,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因爲這傢伙身手強到令人髮指,而且還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甚至曾經敢於一人獨戰兩名道君。隨後說最後慘敗,卻也讓那兩個道君留下了深深的傷口。
我們都是聽得一愣,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
你們都還年輕,肯定不知道這個傳聞金牧塵感慨道,可當時有一句話,卻是讓我們記得深切。哪怕是現在想起來,都不由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只見他碰了一下茶杯,輕聲道:瘋狗陳永生,獨斷百萬魂。福利 ”hongcha8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