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變身席捲文娛 >333斯嘉麗不高興
    外人並不清楚,克魯尼究竟在謀劃些什麼。

    而當江火接到換人通知時,早有準備的她沒覺得有任何不適。

    既然華納想要表態,斯嘉麗又無所謂,那就順着它的心意唄。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把碟3先拍完,至於以後的劇本,以後再說。

    按照喬納森的構想,劇組補拍了幾個當街跟蹤的鏡頭,或許是因爲天公不作美的緣故,興奮快樂的二女在陰雲密佈的境況下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即便攝像師沒有對鏡頭進行虛化處理,觀衆瀏覽畫面時,也能夠在瞬間捕捉到內央重點。

    以第一人稱視角拍完伊森亨特的跟蹤畫面後,金茂大廈頂端的打鬥也過得很快。

    因爲阿湯自帶特技小組,所以江火便沒把八爺拉來設計動作。

    如她所料,前世那種類似於t800的打鬥動作就是阿湯的設計團隊做出來的,推人撞碎一面牆的粗暴情況瞧的江火無語不已,在她再三堅持下,這些動作才被完全替換,酷似走鋼絲的延邊打鬥二號方案成爲了畫面的主體。

    江火和阿湯是頂端打鬥的重要人物,兩人本就能打,按部就班的排練半天后,很多動作便能拉的出來,因爲這段畫面是影片最後的高潮,爲了不讓整部電影落下虎頭蛇尾的好萊塢工業化通病,喬納森特意給整段劇情加了些內容,並且將剪輯手法都在劇本上標註完了。

    當然,即便斯嘉麗的戲份並不多,但在最後關頭的救援和赴死也給整段畫面增色不少,尤其是伊森亨特目光呆滯的站在天台邊緣,俯身望着茫茫夜空時,那種仰視而拍的特寫鏡頭,更是給角色賦予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煙火氣息,微微細雨讓劇組省去了人工降雨的麻煩,渾身溼透的伊森完全契合邁考利所說的凡人構想。

    整個長鏡頭畫面,足足拍攝了十天,五分鐘不到的內容,用掉了將近三十套膠盤。

    堆積如山的素材並沒有讓衆人放鬆下來,華夏劇情封鏡的當天,一行人又登上了飛機,馬不停蹄地去日本取景,爲影片進行最後的衝刺。

    幸虧影片中絕大多數的內景都是在派拉蒙的攝影棚內完成的,包括潛入島國科研基地的畫面也是一樣,不然的話,按照江火這種拍攝速度,劇組的預算,得上浮不少。

    或許是因爲華納的踢人舉動讓江火感到了緊迫,原本三週的戲份,破天荒的兩週不到就拍完了;當然,這也和阿湯有着莫大的關係,零三年上映的最後的武士,便在這兒拍攝了將近半年,熟門熟路的情況下,所有的一切都不用江火操心。

    當整個劇組回到闊別已久的洛杉磯時,戲份殺青的劇組成員相繼離開。只有主創團隊鑽進了派拉蒙的攝影棚,望着那充滿科技感的實驗室,抓拍着類似於彩蛋一樣的劇情。

    整間實驗室裏,擺放着無數培養皿,精密的儀器隨處可見,來來往往的科研人員皆穿着白色制服,若是仔細分辨,便能發現,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能找到模樣相似的另一半

    忙碌不停的人們宛若蝴蝶穿花一般,在鏡頭前上演了一場多胞胎聚會。

    這羣傢伙時而停留,時而聚集,時而交談,時而觀測

    隨着他們的視線,周圍景象被一一刻畫進膠片內;儲存在培養皿中的軀體讓人毛骨悚然,那種近乎一致的外貌更是令人遍體生寒。

    然而,就在觀衆可能會對眼前景象升起探究之意時,踢踢踏踏的聲響豁然顯現。

    隨着聲音的出現,本還聚焦在培養皿上的鏡頭瞬間調轉,在對門之處,拉出廣角遠景,將整個實驗室,全部納入畫面之中。

    當腳步聲愈來愈近,達到高峯,驀然停頓時,緊閉的大門緩緩拉開,內着黑色西裝套裙,外披白色實驗制服的靚麗女子頃刻出現,扎着馬尾辮的她畫着冷色調的淡妝,嬌俏的面龐上,寫滿了冰寒之意,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迎面而來,不着外物的裸色雙脣上,掛着驀然和輕蔑,彷彿視線中的傢伙,皆是螻蟻。

    如果有不知情的影迷在場,肯定會高呼出江火的名字。

    隨着她的出現,本還忙碌的科研人員立刻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沒有言語上的吩咐,沒有動作上的暗示,這羣傢伙皆在同一時間內,做出相同之舉。

    宛若潮水一般地白色洪流逆向而行,井然有序的動作彷彿排演了多次,但又更像是印刻在骨子裏的卑微,那種下位者的聽命姿態,被鏡頭原原本本的記錄了下來。

    這羣長相大多近似的科研人員消失後,那名扎着馬尾的東方女子這才緩步上前。

    擺放兩旁的培養皿根本就無法引起她的注意,直接穿過那密集儲存的培養區,來到了整個實驗室的中央,在兩個橫向擺放的培養槽前停了下來。

    兩米多長的培養槽好似棺材,但透明的外罩卻將內裏的一切展露而出。

    酷似翡翠一般的培養液中,躺着兩具嬌俏的身影,其中那具東方身軀完好無損,只有口鼻處戴着呼吸器,而另一具金髮女子則是遍體鱗傷,渾身上下皆插滿了導管。

    江火,斯嘉麗。

    是的,培養槽內躺着的,就是她們倆。

    烏黑的眼眸微微轉動,冰冷的目光清掃表體,當外界女子瞧見那名金髮身影時,莫名而來的厭惡情緒噴涌而出。

    她彷彿要擡起雙手掐死對方,而在瞧見那些傷口時,名曰解氣的情緒,更是和厭惡分庭抗禮。

    但是,當她把視線轉移到黑髮女子的身上後,原先的負面感情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那種纏綿暖意,好似春風一般,鋪灑大地。

    “我可憐的姐姐啊。”

    喃喃話語被收音筒直接捕捉,鏡頭前的她摁下了培養槽旁的紅色按鈕。

    因爲她的舉動,玻璃外罩緩緩而落,二人身前的阻隔,直接消失。

    凝視着槽內女子,她擡起了右手,白皙柔荑在對方的面頰上不住輕撫,那親暱的動作,彷彿帶有喚醒之意,黑白相間的瞳孔裏,更是閃爍着期盼的光芒。

    本還充斥着儀器滴答聲的世界忽然安靜了下來,而那個沉睡的女子則像是聽到了春雷的花草樹木,舒展的眉心處不斷隆起,隱匿在身軀中的顫動和亢奮令她睜開了雙眼。

    嘩啦

    她從培養槽中坐了起來。

    瞪大的雙眸平視前方,望着那個扎着馬尾的清麗女子,瞳孔裏充斥着疑惑與迷茫。

    如此表情,令喚醒她的女孩大喜過望,她跨步上前,幫着對方摘掉了呼吸器,不顧對方身上那粘稠的液體,毫不客氣的張開雙臂,將其攬入懷中。

    “姐,你終於醒了。”

    額頭抵着對方的面頰,冰冷的臉上寫滿了幸福的笑容,那種莫名而來的團圓感和木訥懵嗶的神情形成了鮮明的對照,聽着對方的話語,仍然坐在培養槽中的女子僵硬轉身,望着那鋪灑喜悅的身軀,她好似想起了什麼,自然下垂的雙臂慢慢擡起,反摟着對方的腰肢。

    “是的,我醒了。”

    “一切都,結束了”

    平靜話語中蘊含着無盡滄桑,當她垂下脖頸,將下顎搭在對方肩頭時,定格的畫面也隨之放大。

    “cutgood”

    和以往不同,這回的喊聲,並沒有拍完戲時的輕快,反而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惆悵。

    劇組的衆人似乎帶進了眼前的場景,即便整個畫面,沒頭沒尾。

    他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更不知道這個打醬油的江月演的是什麼角色,但當兩人相擁時,這些傢伙總覺得心裏有些堵的慌。

    好像

    好吧,鏡頭內的情感,根本就無法用具象化的詞語來比喻。

    他們不知道江月這個從來就沒有演過戲的傢伙爲什麼會不受外界的干擾。

    他們更不清楚心中的惆悵感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他們現在只知道一件事情。

    躺在另一個培養槽裏當了好半天人肉道具的傢伙已經爬了起來。

    望着那渾身掛水,帶着呼吸器的她,看着相擁的二女,似乎有些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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