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變身席捲文娛 >452花瓶和花瓶的區別
    “ok,我覺得沒問題。”

    江火轉頭看向斯嘉麗,“你呢你自己先來一場”

    “嗯哼。”斯嘉麗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伍迪艾倫、弗朗西斯、斯皮爾伯格,這三位都是斯嘉麗的前輩,他們再怎麼批評,斯嘉麗都不會還嘴。

    更何況,這三人還是看着同族的關係,前來幫忙,給她打造定製劇本的,而諾蘭的才華早在之前合作時她就已經感受到了,在這種情況下,既然四人都不看好她的演技,那就說明,她的技巧和江火的預期,存在着很大的差別。

    斯嘉麗不懼怕差別,她甚至喜歡這種差別。

    這就像是考試一樣,只有知道自己差在哪兒,她纔能有選擇性的補缺補差。

    當然,演戲這種東西,最講究的還是天分。

    可她之所以拋棄母親給自己尋找的劇本,不就是想要向外界證明,自己能和尼古拉斯凱奇一樣,有着過人的天分嗎

    即便

    她到現在都沒有演出來。

    “那好,我們就選第一幕吧,沒有劇本,就按照科林的自傳來演。”

    江火話音未落,斯嘉麗便連忙起身。

    衆人談話的地方本來就是別墅客廳,偌大的空間足夠斯嘉麗踱步發揮了。

    沒有人給她搭戲,現場也不佈置鏡頭,面對五人的注視,斯嘉麗先是在空處徘徊了一會兒,醞釀好狀態後,這纔行至門口,想要從那邊走過來。

    按照正常的電影工業試鏡流程,沒有主演搭戲,不探查演員之間是否能夠擦出絢爛火花的自由發揮全屬於耍流氓。

    但現在,現場四人對江火的安排都沒有任何異議,和其他角色相比,夢露這個人物非常的特殊,他們要的不是劇中演員配合斯嘉麗演繹出爲之傾倒的模樣,而是要讓鏡頭前的觀衆們切身體會到那一點。

    說得好聽一點,他們要的效果便是: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說得難聽一點,那就是:握草這個小浪蹄子太漂亮了。

    她要打動的不是劇中人,而是全世界。

    在此要求之下,讓斯嘉麗憑空發揮纔是試鏡重點。

    見她準備好後,坐在圓桌旁的江火敲了敲桌子,沉穩的喊了一聲,“acn。”

    話音落下的同時,已經揣摩研習多日的斯嘉麗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即便四周空無一物,但她依舊能夠想象出自己身處在鋪天蓋地的閃光燈中,她感受到了純粹而真實的權利。

    這種權利來自人們對她的喜愛,對她的着迷,對她的嚮往。

    而這種關注,讓她很有安全感,因爲她明白,只要自己依舊性感,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她的脣邊掛着熟稔的微笑,揚起的左脣線充滿了自信,視線飄忽但卻穩定,毫不客氣的朝着在場五人清掃而過,宛若蜻蜓點水一般,掀起漣漪,但事實呢

    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她風流了,放縱了,但最後卻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她只會給人們留下希望與幻想:

    這是她最爲擅長的遊戲,她只需要幾個眼神,就能輕易的把這些人迷得神魂顛倒,以至於這麼多年來,她甚至覺得有些無聊了

    不經意間,本該溜走的目光又重新倒了回來,她瞧見了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正用深邃的黑瞳盯着她,在那臆想出來的喧囂中顯得那麼的刺眼,彷彿找不準自己的定位,但又更像是塗山望夫石,那種期盼而又渴望的眼神和所有的仰慕者一樣

    不對,她不一樣,她說不出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但她能夠肯定,這種眼神和那些如飢似渴的傢伙相比,多了一些難以言說的不尋常。

    她喜歡這種不尋常,她覺得這種東西對於自己來說,更具有吸引力

    朝着那副面龐多看了幾眼,兩邊嘴角同時上揚,碧玉般的雙眼微微眯起,惺忪睡眼般的朦朧中,彷彿充斥着一些非比尋常的東西。

    像是挑逗,但又更像自得。

    那種隨心所欲把玩人心的自信,給她的魅力,注入了一股別樣的生機。

    “ct。”沒等斯嘉麗繼續演下去,伍迪艾倫便率先叫停了這一切,他的語速不快,話音沉穩,“很好,這是我們到來之前,所設想過的程度。”

    雖然強行打斷了整段內容,但其餘幾人並未生氣。

    即便沒有錄像回放,但方纔的畫面,已經印刻進了這些大佬的腦海中。

    聽到goo這個單詞後,迴歸自我的斯嘉麗笑了起來,三兩步回到桌旁,靈動的舌尖被貝齒輕鬆捕捉,好像是得到棒棒糖的小女孩,但更像是作業拿到a的小學生。

    然而,還沒等她高興幾秒,看過她表演的幾名老傢伙,倒是潑出了一盆冷水。

    “雖然你剛剛藉助江火入戲,但演戲這東西,只要能入戲,你用什麼手段我們都不會管。”

    弗朗西斯左手托腮,右手五指下意識的在桌上不斷敲擊,作爲斯嘉麗的叔叔,他的話語倒是非常直白,“我和伍迪、史蒂文他們過來之前,就商討過這個問題,我們認爲,夢露的美,更多來自於她靈動氣質,每個人看,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老年人或許會覺得浮豔、孩童或許會覺得羞恥、男人或許會覺得性感、女人或許會覺得她放蕩這些都是她,但又不是她。”

    “沒錯,套用王爾德的話來說,一切藝術都是無用的。”

    伍迪艾倫點了點頭,接着老友的話語繼續說了下去,“她的美,其實就是一種無用的藝術,她只是一隻純粹到極致的花瓶,除了供人欣賞以外,別無它用,而正是因爲這種無用的屬性,纔會讓每個人看到她之後,都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你剛剛在演的時候,就是在強調和展現那種空靈的狀態,我承認,剛剛的你就像是一隻花瓶,但”

    斯皮爾伯格皺了皺眉,他掃了眼一臉尷尬的斯嘉麗,但最終還是將目光落到了認真傾聽的江火身上,“但是,你這個花瓶,和夢露,不一樣。”

    “夢露的特別之處就在於,人們對會她的美,由衷的發生感受,且彼此感受都有不同,她的外貌並非無人能及,但究其根本,是那孩童般毫無侵略性的氣質,那纔是她獨一無二的東西,方纔在演繹的時候,你的確是一個花瓶,是一個美豔得不可方物的花瓶,可同時,你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我們都瞧見了你對江火沒錯,如果鏡頭將這一幕拍下來,的確可以唬弄觀衆,但這種感覺,其實和夢露不同,因爲她是一朵沒有刺的玫瑰,連自我保護的能力都沒有,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她纔會讓人心疼,讓人惦記,那脆弱而又純真的感覺,纔是人們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記着她的原因,這也是福克斯那羣傢伙,後悔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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