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後兩隻血蝠言語間所描述的內容更是讓他們大開眼界,正聽的入神,卻見後被收服的那隻突然開始拜見起主人來,韓保保不由焦急地催促問道:“這形神俱滅我知道,以前在京城基地市的時候,我收羅到不少話本小說,裏邊提到過,說是強大的修煉者就可以掌握的能力對嗎”
他早就對個能力眼熱無比,眼中隱隱有些憧憬,在他看來殺人算什麼把敵人打的形神俱滅這纔是真的霸道啊
顏玉眠聞言卻是不由露出嘲諷,不屑地說道:“嘿形神俱滅可非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小說話本里的那些,不過都是小說家們的臆想而已,不通曉因果之力,就算你能將命魂斬滅,可只要天地二魂無恙,時間即便長了點,但命魂終究會重新孕育而出的。”
“因果之力這是何等層次可以掌握的力量”元澈好奇地問道,同時他心中也確認了,那巨人應該是命魂消亡了,所以神晶之心才無動於衷的,至於那天地二魂有沒有被波及,此事便只有天才知曉了。
冉月凜與顏玉眠兩人對視一眼,都是有些尷尬,最終由前者答道:“我們兩人不過是靈覺境的小修士,主人問的這個問題我們真的就無法得知了,剛剛講的這些不過算是一些常識性的東西而已。”
少年有些遺憾地聳了聳肩,隨後想起他們先前說起的禁制之事,不由問道:“也就是說你們族中有這等存在了”
“確切的說是曾經有,我們這些人嗯,復甦的時候,各族之中最強者已經只是築基境而已了,說了不怕主人你笑話,這築基之上究竟是什麼境界,我二人都不曾知曉,或許只有各位築基境的大人才略知一二的”顏玉眠說話間,用詞描述極爲小心,盡一切可能的回答着元澈的問題,同時又謹慎地避免觸及禁制的限制。
“那你們的禁制”
“我們只知道各族共同掌握着數件先祖們留下的遺物,正是以其中留下的手段,後來復甦之人才相繼被種下禁制的。”
原來如此,不過元澈心中也覺得有點古怪,在它們口中,這幾族雖然不完全是一個整體,但卻似乎極爲親密一般,倒有些像是某些聯邦中的成員國的關係,唔甚至比這還要再親密一些。
這個問題他自然也是問了出來,不過它們對此避而不提,表示仍舊在禁制的範圍之內。
突然他記起一事來,於是看向冉月凜問道:“我記得那日你曾提起過肉胎一詞,聽你當時的意思應該是用來代指資質比較好的人類吧這其中有着什麼樣的隱祕”
冉月凜知道這個問題對方定會提起的,倒是並不意外:“其實這仍然是在禁制限制內的問題,不過由於肉胎一詞所代表的內容,極有可能在目標面前提起,因此爲了規避觸及禁制的風險,肉胎之說才漸漸流傳開來,至於其背後的確實含義”
好吧說到這兒元澈哪兒還能不明白,又是不能說唄
接下來他們又詢問了一些感興趣的問題,有些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但是還是有不少與禁制有牽扯的只是得到了極爲模糊的一點信息。
見確實再問不出更多的內容來,元澈嘆了口氣,拖着下巴坐在那裏不知道想些什麼。
“如此看來,異使有些不可告人的圖謀已經無可辯駁,只是具體如何我們卻真的無從得知了”安楠郡主有些遺憾地說道。
“嗯不過根據我們拜師時的情況,他們就算真有圖謀,也必定會在我們築基之後纔會實施,這樣的話我們只要在此階段多加註意的,興許也是可以將危險屏除在外的。”元澈底氣略有不足的回道,同時不由自主看向兩隻血蝠,但它們都只是大眼瞪小眼地趴伏在那裏,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爲今之計,只能儘量在他們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儘快晉升築基境,或者儘可能的拖延這一過程了好在你有那什麼特性,說不定倒是可以幫得上大忙的。”少女看了兩隻血蝠一眼,雖然知道它們已經被收服,但口上還是將造物特性之事模糊地帶了過去。
在沒有更多情報信息的情況下也只能這樣了,隨後元澈將開啓居所陣基的印決交給兩人,繼續交流了一陣便各自散了回去。
待兩人離開之後,沉默許久的血蝠顏玉眠突然開口建議道:“那個主人日後除非對方就是目標,否則還是不要在他人前施展攝魂珠的好”
一旁的冉月凜不由扭頭向其看去,元澈也是露出願聞其詳的模樣。
“屬下年幼時曾在族內一本殘卷上看到過相關記載,這攝魂珠之術乃是奴役符文的演化進階法門,但因其過於狠毒詭異,而被列爲禁法,早已失傳多時,若是被人認出來了,只怕是麻煩不小的。”
顏玉眠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據我所知,此術是少有的那種,能夠在掌握因果之力前,便可令受術之人形神俱滅的術法,說不得會引起某些強者的覬覦。”
這下子不但元澈吃了一驚,冉月凜更是臉色大變的有些扭曲起來,原以爲只是失去了自由,結果沒想到還有這種恐怖的東西摻雜其中,這樣一來,身上豈不是有着兩個可以讓自身形神俱滅的事物了它一時間頓覺有些生無可戀起來。
少年則是蹙着眉頭,沒想到只是一門精神控制之術,會牽涉到這麼多事,禁法、因果之力、強者的覬覦,看來以後使用此術真的要小心謹慎些了。
另外,它們兩個不知道,可是元澈心裏卻清楚,這攝魂珠的來歷,正是那奴役符文,吸收了湮滅之力才變化而成,難不成其中竟蘊含有因果之力不成
可是作爲湮滅之力的催使者,他僅僅能感受到其中的毀滅意味,至於因果之力,他卻着實沒有感應到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或者說是自身實力太過低微連察覺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