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那瞬間的失神以及眩暈感徹底消失,緩了一緩之後,這才繼續自己未完的練習。
經過了數次空間挪移,他應付這種情況已經是駕輕就熟。
但是才練習了個把小時,頭頂不知名處的通知聲竟然再次響起。
“咦難道這次要連續挪移不成”他連忙散去印訣,將注意力從術法中抽離,做出側耳傾聽的神態,這才聽清了通知的內容。
“全體人員注意請所有靈覺境巔峯以上實力者,前往公共區域底層集合”
同樣的三遍通知,卻並非元澈開始所想的連續挪移,而是不知是何原因的要求所有靈覺巔峯以上之人前去集合。
如今衆人再提及實力,已無人再以s級a級稱呼,而是徹底換做了修行中的境界。
靈覺境功法十層,除了前三層爲初期,第十層爲圓滿先天境之外,其餘都是兩層一個小境界,整個靈覺境共分爲初期、中期、後期、巔峯以及圓滿五個層次。
所謂的靈覺境巔峯,其實指的就是a級。
“也不知所爲何事”元澈有些疑惑地嘀咕了一句,理了一下微顯凌亂的鶴氅,邁步向外走了出去。
剛走出演法室,他便看到兩隻小血蝠在輕聲聊着些什麼,也不知是正好處在修煉的間隙,還是被連續六次的通知聲所驚醒,衝它們點了點頭,他便準備出門。
“主人,你這是要前去集合了嗎”冉月凜突然出聲,明知故問的詢問道。
少年步子一頓,轉過身來,有些奇怪:“不錯你有事情”
“那個能不能把我們也帶去啊一直都在屋子裏呆着,好無聊哦”血蝠小姐眼珠子一轉,用略帶撒嬌的語氣央求道。
眉頭一挑,這可不像這傢伙平時的表現:“好好說話可以嗎”
“咳咳”冉月凜本來做出一副萌態,用滿含希冀的眼神望住了自家主人,結果對方的話語讓它不由一噎,瞬間破功,它禁不住暗罵了一聲木頭。
卻不想想,若是她肉身還在,一副千嬌百媚的樣子,說不定少年還真扛不住,可是現在模樣可愛倒是可愛,但對其殺傷力卻是着實有限。
冉月凜與顏玉眠無奈對視一眼,只得緩聲將兩人先前討論的內容說出:“主人,在星空中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來說應是在外界有什麼突發狀況出現,需要有人前去探索,這纔會召集人員,卻又不在通知中明說的。”
“確實如此,而如今我們二人因攝魂珠與主人已經結成主僕,若是你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也無法倖免,還不如帶我們同去,雖然如今的形態實力百不存一,但一些探查工作我們還是可以勝任的”顏玉眠同樣開口,卻是直接道出了它們非要同去的真正原因。
元澈還是才知道,攝魂珠竟然還有這種限制,自己如果身死它們竟然也無法獨活,看來此術被列爲禁法果然並非隨意。
但是他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兩隻血蝠,它們此時的狀態真的是太孱弱了,說不定隨意遇到一些什麼意外,就會身死,這般想着的同時,他也將自己的顧慮講了出來。
它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努力回憶曾經看過的那部殘卷,到了此時上面的內容已是基本全部記起,那殘卷乃是靈蝠氏族某位先輩的手稿,內容多是其對一些術法的心得見解,卻是並無攝魂珠的修習法門,僅有一些殘缺的描述罷了,也因此她才能講出這番話來。
識海中重生
原來羊靈當時是真的“死了”,元澈有些恍然的想到,不過因着攝魂珠的特性這纔出現在自己識海之中的,然後又因爲序列光團的特殊,所以纔有了那對金黑兩色眼珠的存在
“也好那就帶你們一同前去吧。”他終於是點了點頭的說道。
兩隻血蝠聞言不由鬆了口氣,星空中的探索,各種未知的危險潛藏,反正如果少年真遇到了無法抗拒的危險而身死,它們不管在何處都難逃陪葬的命運的,與其在家裏擔驚受怕,還不如呆在對方身邊來的安心。
將兩枚血覈收入懷中,並未放入須彌之寶內,免得它們沉睡過去,需要之時還得將它們喚醒。
與它們說話已經耽誤了一小會兒時間,因此少年邁開大步,速度極快的向外走去。
出門便看到師弟韓保保、安楠郡主、費月軒以及另外幾名好友等人,正站在自己居所附近的那條岔道處說着話。
見元澈出來,韓保保直衝他揮手,口中嚷道:“師兄快點就等你了。”
他臉上不由浮現出笑容,與幾人匯於一處,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向集合地點趕去。
星艦上絕大部分人修煉的都是煉真覺靈心經,這部功法有個特點,不但凝練出的法力中正平和,修煉速度亦是不慢。
韓保保與安楠郡主兩人資質本就相當不錯,在這半年多裏早已是晉入a級,也就是靈覺境巔峯,甚至都已經突破到了心經的第九層,並向着圓滿境界穩步邁進着。
而費月軒更是在不久之前修成了心經的第十層,跨入到靈覺境圓滿的先天境界,若非他的師尊告誡,他只怕在登艦之初便先嚐試晉升,而後再反過頭來重修心經了,就如同元澈那般,不過其師尊言說,那樣雖然並無甚後患,但重修之時必然要分心控制已經攝入體內的靈氣,平白拖慢了進度,元澈對此就深有感觸。
當元澈等人抵達集合地點時,這裏早已站的滿滿當當。
人類與異族站的涇渭分明,顯然還是互有隔閡的。
衆人前方站立的青司等人見此也不以爲意,自顧自在那裏相互說着什麼。
人類這個實力層級的數量比當初資質測試之時多了不少,顯然有不少b級的強者同樣也跨入到了靈覺境巔峯。
元澈本來就極受關注,再加上他們又是最後一批抵達,因此引起了不少議論之聲。
待他們找位置站好之後,青司掃視了一眼,估摸着人已到齊,於是向前一步跨出的開了口,聲音不大,在場之人卻無一不能清晰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