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瀟在國外是和夏何修的一個專業,但她是個名副其實的半吊子,很多東西她都聽得頭昏腦漲,兩眼冒金星。
可是即使如此,她卻不能不聽。
“哥,你說的這些都太深奧了,我聽不懂。”夏瀟把手中的文件往夏何的手中一塞,鼓着腮幫子撒嬌。
夏何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再看了看夏瀟,瞭然的挑挑眉。
“你不想聽是吧”
“不是不想,是真的聽不懂。”夏瀟假裝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夏何輕輕一笑,道:“那你是想我給你請個家庭教師”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些東西,等我真正接觸公司了,自然就知道了。”夏瀟勉強的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樣子。
可是知妹莫若夏何,夏瀟的眼神往哪個方向瞟是在想什麼他都知道,自然不會相信夏瀟的鬼話。
“夏瀟,你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我告訴你,別想跑路。”
“誰說我想跑路了.”夏瀟低聲辯解。
夏何斜了她一眼:“都老大不小了,還沒個定性”
“我才二十”夏瀟誇張的比了比手。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我纔不想聽”
“行了,這些東西你不想看也無所謂,到了公司我會找人跟着你,他會告訴這些基本情況的。”夏何笑眯眯的看着夏瀟,就差說那個人就是他派去監視夏瀟的了。
夏瀟心中一堵,輕哼一聲沒再搭理夏何。
夏何偏頭看了一眼自家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抿脣一笑,沒再多言。
備受打擊的夏瀟打開手機看新聞,看見了昨天半夜莫明月給她發的消息。
“阿瀟啊我哥把我送學校了並且勒令我晚上不許出門好想長個翅膀飛出去啊”
夏瀟嘴角浸笑,老神在在的回道:“飛什麼飛啊,要我說,瞬間移動最實在。”
莫明月秒回:“妙啊求老天賜我一個瞬間移動的技能吧”
“”夏瀟看着手機,無語的扶額。
有些人啊,就是能蠢成莫明月這個樣子。
潼山別墅區,一輛黑色捷豹駛入,速度極快。
一道悅耳的剎車聲響起,黑色捷豹穩穩的停在了一棟獨立別墅前。
別墅裏走出一個年輕男子,穿着一身韓範潮服,頭上戴着一款最新的棒球帽。
他快步走向黑色捷豹,笑容燦爛的朗聲道:“少爺,人來了,在裏面呢。”
從車上走下的人掃了來人一眼,嫌棄道:“這打扮真醜。”
那人哇哇大叫:“少爺我這叫潮流潮流我是爲了咱們辦事方便才這麼打扮的”
見來人不搭理自己,那人又嚎叫道:“少爺我這可是爲革命犧牲你之前的話太傷人了”
來人將車鑰匙扔給那人,冷冷道:“杜銘,閉嘴。”
杜銘瞠目結舌,憋了半天說了一句:“閉嘴就閉嘴。”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別墅,一進大門,一個美豔動人的妖嬈女子便朝二人走來。
女子眉眼深邃,瞳孔泛着微藍,是個混血兒。
杜銘縮了縮脖子,給陸之安遞了個眼神,然後默默的移動腳步想上二樓去。
作爲一個忠心的下屬,他應該給老闆一點空間處理私事,絕不是因爲怕了那個女人,沒錯,不是
陸之安眯眼,喊住杜銘:“把鑰匙給她。”
杜銘前進的腳步一頓,隨即把鑰匙送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前。
“楚小姐”
楚晴看着眼前的鑰匙,並不伸手去接。
陸之安皺眉,楚晴卻饒有興趣的道:“之安,借車的時候是杜銘借的,還車的時候也是杜銘還,不好吧”
“楚晴,我沒空和你瞎扯。”說完,陸之安便不再看楚晴的臉色,徑自上了樓,上樓之前還對杜銘道:“書房來。”
聞言,杜銘連忙對楚晴報以抱歉的笑容,然後轉身去了書房。
楚晴看着陸之安冷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嘴角微微一彎,笑得風情萬種。
書房內,陸之安和杜銘正在聽着一段音頻。
“王哥,老闆那邊怎麼說”
“還是老規矩,找三爺就成。”
“三爺不是沒在國內嗎”
“週五就回來了,等着吧,到時候有兄弟們的肉喫。”
“王哥記得兄弟們就好。”
“啪”
陸之安關掉了音頻,暗黑的眸子發出危險的光。
杜銘有些躊躇的道:“少爺,這怎麼辦”
“這兩年安鼎會的人越來越雜,得想辦法清除掉這些螞蚱。”
“要不,我們和警方的人合作”杜銘小心翼翼的提議。
陸之安瞥了他一眼,輕聲道:“暫時不行得先把安鼎會抽離出來。”
“可是三爺週五就回來了,我們沒時間了。”
“那就讓他們這筆生意做不成。”陸之安的聲音裏透着幾分陰狠,眼神銳利得像刀子,杜銘望了望外面的豔陽,生出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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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下午,周雨晨要坐車回學校,周銘旭本來想用車載她一程,但是看見程修站在自家樓下,周銘旭便沒有開口,只是囑咐周雨晨路上小心。
周銘旭和程修擦肩而過,周雨晨從屋內走了出來,揹着一個雙肩包,目光掃向周銘旭的車身,撇嘴道:“居然不送我。”
“走吧,我送你。”程修接過了周雨晨的包。
周雨晨笑道:“只有這樣啦”
在送周雨晨去車站的時候,程修對周雨晨道:“雨晨,我找到新工作了。”
“什麼工作啊”
“嗯在紫夜媚。”
周雨晨愣了愣,半晌才問道:“紫夜媚做什麼啊”
“經理,管一層樓的經理呢”程修對周雨晨擠了擠眼睛。
周雨晨撇嘴:“可以啊,紫夜媚可是全上海最大的會所,苟富貴勿相忘啊”
“不忘不忘,絕對不忘”
“吧啦吧啦吧啦啦”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周雨晨連忙從包裏掏出手機。
“喂,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