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還殘留着她那淡淡的髮香。
“呵呵,”少女笑若春風的看着他,雙手似是有些羞意的,交替在身後。
她那腳尖輕點於地,一圈又一圈的,緩緩的畫着,那年輪,“你放心,難道你師父我,還會怕什麼麼還是說,你擔心,有人會對我,不利”
夏初的眼中充滿了擔憂與愛憐,他向着她,走近了幾步
“你若是這麼說,那本太子那我更不放心了,你你還是和我一起,去宴會吧”
“不了,”她微笑着,緩緩拒絕了他,“你是太子,而我只是皇宮聘請的,大師,至少現在,我們之間的關係,還不能曝 光,不然,那些流言蜚語,足以影響你太子,的位置。”
他只能無奈的打消了,與她同餐共飲的,念頭,點了點頭,“你,永遠都是先考慮的我,沒考慮你自己,罷了罷了這華都,也沒什麼好玩的,那這樣,我把我的身份令牌給你,至少,做什麼事,方便一些。”
緩緩的,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鑲金的牌子,遞給了她,“靖兒,拿着這牌子,你可以在華都暢通無阻,有事,讓他們找太子府,就是了。”
少女走近了他,雙手恭敬的接過那牌子,細細的端詳起來,忽然,她看到了什麼,驚呼一聲,“金龍令”
夏初點着頭。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喫驚的問着,“你怎麼,會有這個這牌子不是不是”
不是在建朝的時候遺失了嗎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這牌子沒有遺失,”夏初有些諷刺的笑了笑,“當初我父皇將金龍令私藏了,卻對外宣稱遺失,以免有宵小一直想着令牌的事情,然後復朝。”
他仰天嘆了一聲,“那個人,做事永遠那麼謹慎,甚至,不擇手段。”
金龍令,一共有三個。
一個在秦府,一個在自己手上,最後一個,在父皇手上。
可是,秦府的,與自己手上的,都是仿製品,當初請的能工巧匠,依照着真金龍令打造出來的。
只有父皇手上的那個,纔是真的。
“唉”
“你別這麼說他,”少女將那牌子收入了自己的懷中,輕聲說着,“至少他是你父親你是他的骨肉,你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他的影子。”
“影子麼”夏初沉沉的說着,“我恨這個影子”
“好了,好了,”少女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
她有些沉醉的,嗅着他身上的龍涎香的香氣,低聲說着,“謝謝你啊,你這牌子,免去了我許多的麻煩呢”
“靖兒”他轉身,反抱着她,“要不你還是別走了吧,現在這個時辰,他們的宴會也應該結束了。”
“比起你叫我靖兒,”少女俏皮一笑,“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師父,你還是當初的小初兒”
“但我更喜歡靖兒這個稱呼,”他的聲音中,有些絲絲的溫柔,含着,淡淡的寵溺。
“好吧,你開心就好,”她輕輕的閉上了雙眸,細細的品着他懷中的溫柔。
四周靜悄悄,雨後的皇宮圍院,少了一些蟲鳴,多了一絲寂靜。
半柱香後
“讓我再抱會兒”他有些不捨,可她,還是抿着脣,狠下心,輕輕推開了他。
“現在,你不是小初兒,我也不是你師父,記住了,現在的你,是太子而我,只是一個幫你們做兵器的,大師。”她淡淡的說着。
“靖兒”夏初皺了皺眉頭。
少女探出兩指,遮住了他的脣,“你是夏初,是北都太子,別再叫的那麼親暱,叫大師”
“你該狠心的時候,永遠是那麼的狠心,”他無奈的說着,“好,我聽你的,大師,滿意了”
“好~,太子,臣告退,”她輕聲說着,緩緩的離去了。
夏初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皺,她應該怎麼出去
忽然的想起,她是向父皇請了一道永久的懿旨的,待在皇宮是可以的,但是,必須要她自己可以自由進出皇宮的前提下。
唉,真是關心則亂,現在,自己需要做好自己的太子了。
我說的誓言,不會忘記的,等着我
他就這麼低着頭想着,離開了那圍院。
再說,那少女離開的時候,正好與那因爲無聊,悄悄從宴會溜出來的兩個人擦肩而過。
“她是誰”慕汐瑤愣了愣,皇宮裏什麼時候有一個這麼年輕漂亮的宮女了
慕惜君探着身子,細細端詳了下那個背影,覺得有些眼熟。
他是管理刑部的,但也時不時的要與兵部戶部的接觸
有些案件,光是刑部,忙不過來。
有時會看到一抹靚影,在兵部的那些渾身臭汗的,士兵中出現。
也有問過,好像是叫,什麼大師
一個女子,做什麼大師
“喂”慕汐瑤不滿的掐了他一下,“你眼睛快貼到她身上啦”
慕惜君被掐的一個激靈,轉頭看着她,“小妹,你打擾大哥想事了”
“什麼想事啊”她有些不開心,“看到美人兒就移不開眼的人,沒資格用想事的理由”
“是真的在想事”他摸着自己的下巴,“這人好像在哪裏見到過,結果你一掐,把你哥思路都打斷了”
“你是在怪本小姐打擾你看美人兒吧”慕汐瑤戲謔的說着,“有什麼好看的不就一粉紅骷 髏麼”
慕惜君皺着眉頭看着她,“你最近怎麼了我記得你原來不是這樣的啊”
“什麼怎麼了什麼這樣那樣的”她尖叫着,“是不是街上到處都是美的就家裏的醜啊”
“不是那意思”他無語了,這小妹,怎麼了
“你就是”她狠狠的跺了他一腳,“你走看你的美人兒去跟出來幹嘛”
慕汐瑤有些委屈,有些傷心,眼角微紅,雙眸中似乎有着淚珠溢出。
臭大哥你不知道我是在和你發脾氣啊你都不會安慰我一下
你知不知道我昏過去的時候多想你
你這個壞 蛋都不來看人家一下來的時候還說的那麼重的話
你是不是我親哥啊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小妹”慕惜君伸出雙手,似乎想擦掉她眼角的淚珠,“別哭,大哥錯了,大哥跟你道歉,對不起,你最好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