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葉書秋揮了揮手，黑影便是退了下去。
他一個人靜靜的待在曾經屬於慕君瀾，現在屬於他自己的書房中，也不知在沉思着什麼。
“哥，我問你一句，你跟我說實話。”
莫明的，房中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葉書秋擡起了那低垂的頭，眼神深邃而頹廢。他勉強一笑，問到：“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陪着弟媳在南方遊玩嗎”
“她也來了。”葉涼北頓了頓。“你的事，我和她都知道了。不過她來拜託我，問你一句。你到底只是想和慕汐瑤玩玩，還是動了真的感情”
“有什麼區別嗎”雖說葉書秋表面看起來，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可是，他在感情的方面，卻是一竅不通。甚至，不如他弟。
葉涼北有些沉默。
屋中靜靜的。只是過了那麼一小會兒。
“有區別。”葉涼北繼續道，“如果你只是和慕汐瑤玩玩，那我和她，不再幹涉你現在的決定。如果你是真的動了感情，那我希望你收了那些繳文。”
“怎麼，今天你來當慕家的說客了”葉書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些話，是慕曦鳶教你說的”
“是，也不是。”
“涼北，那我也想問你一句。”葉書秋很認真的看向葉涼北。“在家國律法與感情之間，你，會選誰”
葉涼北不假思索的說道：“我選感情。”
葉書秋一愣，自嘲一笑。“果然，你與我不同。也對，葉書秋，這世上只有一人。”
“你把律法看得太重了。”葉涼北的聲音有些低沉。“哥，曦鳶曾經問過我一句：如果在有一天，需要將她殺頭才能平了民憤，那麼，我到底是選擇平息民憤，還是選擇她”
“你怎麼說的”葉書秋心中有了些許頓悟，可卻又表達不出來。
葉書秋嘆了一口氣：“賢弟，如今聽君一席話，我才頓悟。當初的我，將律法看得太重，覺得什麼都可以犧牲，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能穩住自己的這個位置”
“我懂了。”葉涼北點點頭。“哥，你的意思就是，曾經的你，在律法與感情之間，選擇了維護律法，六親不認。是，也不是”
“是”葉書秋深深嘆了一口氣。“我將民心看得太重了。”
“這是認知的不同，並不是看得重與不重。”葉涼北哈哈一笑，“我與你不同。因爲我很清楚，感情，比什麼都重要”
“是麼”葉書秋只是淺笑着搖頭。他取下了自己那銀白色的面 具，露出了面 具下的真容。“可，若一個國，連爲首之人都不遵守律法了，那，要律法爲之何用百姓的心血又當如何律法在，民心在，安定在。沒有律法的國度，只能是一個亂世。”
“現在已經亂了。”葉涼北的聲音很輕。“哥，也許你沒有注意到。當牢獄之人脫逃，繳文令頒佈時，便已是亂了。現在人心惶惶，盜匪頻出，非 法買賣猖狂。人人自危。若是你還堅持用平和時期的律法來應付亂世，那麼，只會越來越亂。遵守律法的人，只會受到欺凌。那些不將律法放在眼中的人，胡作非爲。”
他頓了一下。“哥，大梁，亂了。爲什麼會亂，我想，你應該清楚。行了，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亂世當用重典。你自己多思量吧。還有，你與她的事情，最好早些解決了，免得到時，總會有一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