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錦如同少女般,興奮的雙眼放光,慘白的臉都染上了緋紅,她就知道,她選擇出來是正確的決定。
青辭愁眉苦臉,不知爲何,這麼久她還是聯繫不上師父和師兄,每天都要把玉佩拿出來仔細盯着他們的血液,再三確認他們是安全的才稍微放心。
凌雲門除了師父師兄外,並未有她可信之人,她自是也不敢隨意聯繫他們。
藏在俞錦的身上,找好一家客棧暫時安置下了,溫玄在普一入城就悄悄潛進了皇宮,尋找他家白白去了。
一日來,青辭和俞錦在城中小心的打探着消息,關於幾年前的那場風波鬧得很大,到處都在傳真龍現世,直到現在還有人不死心的在尋找真龍。不知是否是師父出手,外面的消息極其模糊。也許是因在龍驤國,到底是凡人國家,武者昌盛,和修真界隔着一層,消息也不會太準確。
偏僻的小巷,靠在牆上正在輕咳的俞錦哪怕剛剛經歷了一場打劫,並沒有嚇退她已經維持了一整天的興奮。
“謝謝青青相救。”
青辭又發愁,這麼弱,連幾個小毛賊都應付不來,她怎麼好意思將俞錦扔在這裏離去呢,本還想着等小龜回來就一走了之的,現在看來,還得在安排妥當一些再走吧。
眼看俞錦已經熟練的跑到那三個小賊身上摸起來,哪有半分初見之時那副大家閨秀的樣子。青辭忽然覺得也許她擔心太多餘了,看俞錦適應得多快。
客棧中,俞錦和青辭正興致勃勃的在桌子上數着此次收穫,雖然連顆靈石都沒有,但要得就是這種快感。窗子被衝開一個洞,緊接着小龜的哭聲響起:“青青,錦錦,白白他失蹤了,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難到他一直沒有回來”
“嗯。青青,白白他,他,他又沒有地方可以去,也沒有回來,是不是已經”
“會不會去找他母親了”
溫玄睜着淚汪汪的眼睛,道:“白白他,他也不知她母親是妖族的具體那一族,更不知道她母親現在在哪裏。”
“他父親也不知道嗎”
搖了搖頭,溫玄癟着嘴,道:“白白父親對他可差了,自他母親走後,他父親就再也不見他了。”
“真慘。難得是因爲他是半妖”青辭疑惑道。
“哎,白白之前在皇宮日子過得可慘了。看現在,青青,現在怎麼辦白白不會真的,真的已經他失蹤這麼久,他父親理都不理,白白”
“不會的,那狐狸福大命大的很,你放心好了。”
溫玄哭了好一會聲,抽抽噎噎被俞錦抱在懷中安撫,突然間又尖叫一聲,道:“糟了,我差點忘記了,青青,你被妖族通緝了。”
溫玄忙點頭,道:“我是聽熟悉的妖友說得,妖族都傳遍了。青青,你以後怎麼辦”
“放心吧,我不會被抓不住的。”青辭道。
“都是爲了我們古黎國,青青,若有什麼我能做的,千萬不要客氣。”俞錦愧疚道。
青辭翻了個白眼,道:“你們放心吧,出了這事,金龍鯉一族怕是要自身難保了。這麼大一個把柄送到人族手上,別說修真界,妖族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既然找不到溫南白,青辭決定帶俞錦回凌雲門,孤身一妖的溫玄自是不能單獨扔下。
一路上,青辭低調了很多,有什麼麻煩都遠遠的避開了。
直至進入修真界地界,忽然一道熟悉的氣息傳來,青辭頓了頓,擡起腦袋,濃郁霧氣將他們所在層層圍攏起來,俞錦和溫玄會意的收斂了呼吸。
前面一道紅色身影越來越近,果然是王希瑤。幾年不見,她已經築基了,身上傷痕累累,眉目間戾氣橫生。
眨眼間身後一道更加強悍的氣勢逼近,是金丹妖修。
“還我徒兒命來。”粗糲的聲音似有些熟悉,一裹着黑色長袍的矮小身影飄忽的出現在王希瑤面前,擋住了她逃走的道路。
王希瑤冷哼,“若非你們師徒莫名其妙的截殺我,他又怎麼會死,我至今都不知道你們糾纏追殺我是爲什麼”面上憤恨,眼中卻格外的冷靜,背在身後的手中已經捏了一把熒光繚繞的小飛劍。
“你這狡詐的修士少廢話,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逃脫。”
說着那黑色身影身上出現一巨大的手掌,帶着強橫的力量向王希瑤拍去。
王希瑤眼露急色,她這飛劍速度雖快,催動起來實在是費力,越來越近的攻擊讓王希瑤瞳空緊縮,來不及了。
青辭眼睛閃了閃,一道霧氣凝聚擋在王希瑤面前,同時一道凌厲的攻擊向着黑袍身影飛去。
“什麼人”黑色長袍的矮小身影大怒,攻擊王希瑤的動作一頓,同時擡手打破了青辭的偷襲。
趁着這一頓,王希瑤心頭一喜,再次全力催動飛劍,終於在攻擊落下時趕上了,雖然被攻擊掃到一些,還好大部分攻擊避開了,飛劍閃過一道靈光,帶着她轉眼不見蹤影。
那道雲霧正是青辭的示意,偷襲出手後,顧不得後續,緊接着架着白雲飛遁而去。
攻擊再次拍空的黑袍矮小妖修氣怒的不停瘋狂攻擊四周,陣陣吼聲驚天,這已經不是一兩次那個狡詐的修士在他手底下逃生了。
這黑袍矮小身影正是當年那山谷被青辭搜刮一空後,錯盯上王希瑤的妖族師徒倆,這幾年沒少給王希瑤使絆子,開始只是爲了些靈藥,後來徒兒死在對方手上,再加上一個築基小修士如泥鰍般幾番從他手低逃脫,追擊她已經不單單是爲了給徒弟報仇,已經成了他的執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