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面具人全身爲之顫抖,沉聲道:“是化形。”

    葉玄虛脫無力的問:“化形,這這又是什麼”

    斗篷面具人:“當喫掉一定程度的同類之後,締造者就可以控制影子一部分的能力。列如最初期的化形,可以使用自個影子身體某個部位進行具現化,具有很強的攻擊性。”

    葉玄全身不能自已地朝向寺廟走進幾步:“那麼莉兒姐豈不是很危險”

    斗篷面具人扯了扯紅繩,看似有些煩躁:“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管她現管好你自己吧,沒有能力,去了也是送死。”

    葉玄嚥下了一口唾沫,雙手揣緊了奮力往前走:“不行莉兒姐幫我祛除了影子惡魔,那麼我也絕對不能夠看到莉兒姐有危險不去幫。”

    被葉玄拉扯着走的斗篷面具人反方向懟着:“小哥哥,你瘋了吧我們去了也是送人頭。要是你要去,那你鬆開我,我走,你去吧。”

    葉玄皺眉撅起了嘴:“你想讓我一個人受罪哼門都沒有,要死也要一起死。”

    斗篷面具人根本沒辦法抵過葉玄的強硬啦拽,被迫無奈,斗篷面具人和葉玄走進了已經寺廟內。

    忽然一道燈火閃亮,青白色是地板磚上鋪滿了黑色液體,如同泄洪般覆蓋了半個地面,而面壁牆上掛着的白色燈光,也齊同照亮了整個寺內場景。

    依舊是那一臺香爐漫天的長桌,依舊是那一座和藹可親的觀世音菩薩。

    斗篷面具人問:“人呢”

    葉玄:“會不會在樓上”

    頓時,天花板忽然間落下一粒粒顆粒物落在了兩個人的腦袋上,葉玄和斗篷面具人齊同抓了把,是黑色的粒子顆粒。

    倏然在兩人衆目睽睽之下,一團糅合在一起的兩條人影俯衝而下,落在結實的地面上。

    莉莉騎在上面,而一個面目猙獰,被剮了刀臉頰的粗狂野男人在下。

    莉莉一手鉗住了野男人上脖子,另一隻手抓住了他欲要動手的手臂。

    野男人被緊緊掐住脖子依舊面色不改,而且臉上露出頗爲陰森的笑:“女人你你是我見過目前最強悍的,做我的女人,如何”

    莉莉不爲所動,莫名加大了手握脖子的力度:“葉玄,把他褲袋裏的手機拿出來,趕快。”

    葉玄忽而從兩人瘋狂的扭打中反應過來:“哦好的。”

    葉玄有些慌張的在這個野男人穿着的工裝褲帶一邊伸展而去,當葉玄的手接觸到一塊冰涼滑皮的物體,“噗嗤”一聲後葉玄連忙伸手拔出驚叫一聲:“有蛇啊”

    驚叫加上伸手拔出來的衝擊讓野男人褲帶裏的手機急忙飛出。

    斗篷面具人擡頭看着飛瀉而出的不是蛇,而是手機時,驚叫:“是幻術”

    葉玄在鬆開手機之後也才發現那懸在空中的物體不是蛇,而是手機。

    可這一切來的都太晚了,野男人張開嘴巴,飛伸出兩條血紅色的舌頭,一條捲住了手機,另一條擊向葉玄的臉部

    葉玄人類的身軀哪還來不及閃躲,一瞬間死亡蔓延全身,眼瞳幾近快要與尖銳是的舌頭面對面接觸。

    “啪嗒”

    此時此刻,莉莉完全放開了掙扎不斷的野男人,一條纖手伸出後無限延展的抓住了瞬息極變的長舌。

    一滴汗水從葉玄是眉頭尖上滑落,他的心忽快忽慢,眼瞳裏那一條長舌差幾釐米就要刺中他的眉心。

    “我就知道,人心總有情字作怪。”

    被抓住舌頭的野男人發出奇怪的笑音,而後抓住手機的那隻右手點動了某個開關,一柄匕首長度的利刃從手機頭端冒出,他狠下心來一刀切下被莉莉抓住的舌頭,然後翻了個跟斗落在門口,順勢雙腿一瞪溜飛向寺廟二樓。

    斗篷面具人驚愕一聲:“不好,二樓擺放全都是潼關境,那傢伙要進去鏡面世界了”

    莉莉甩掉筆直髮硬的舌頭,趕緊從葉玄身前站起來,可剛邁進一步半後,身體忽然間麻痹無法動彈,她眉頭一皺:“舌頭有毒。”

    葉玄:“莉兒姐不要怕,就算那個臭傢伙進去了,把善異物都給殺掉了也逃不出鏡面世界的。”

    莉莉:“爲什麼”

    葉玄:“因爲想要出來必須要有三個人以上才能破出,這是所謂的禁忌。對吧”

    葉玄是目光朝向了斗篷面具人,斗篷面具人瑟瑟發抖了一陣,口喫喫道:“其實小哥哥,我那是騙你的。”

    葉玄的臉上就像是加了一個巨大是驚歎號,完全愣住:“你你這小鬼敢騙我你你爲什麼要騙我”

    斗篷面具人搔了搔頭呵呵苦笑:“我這不是想讓你放下戒備心嘛。你看,我說要進去要三個人才可以破格而出的規定,那麼我一個人下去不就變成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嘛。”

    葉玄正要提手敲擊斗篷面具人的腦袋瓜子,而樓上又一次傳來了陣陣響動。

    響動先是從左至右,然後是從後至前,隨後腳步聲清脆且笨拙的踩在四周,如同漂浮空靈下幽靈般讓人摸不着頭腦。

    葉玄擡起頭看着燻黑的天花板:“這這是什麼情況”

    莉莉:“拓海來了。”

    霎時間,樓梯之上傳來“轟隆隆”的巨大響動,隨着聲音逐漸離地一樓越來越近,葉玄全身心開始緊繃,一手遮住了不得動彈的莉莉,看出來他是要打算保護她。

    而下一秒,滾落下來的並不是什麼危險,而是那剛纔面目猙獰的野男人,他的臉上本來是有一條已經結疤的刀痕印,而現在,又多了一條在額頭上。

    “你你也是締造者”滾落地面上的野男人一手撐着地面開始往後挪,另一隻手捂住了噴出胸口的黑色粘稠液體。

    “我剛纔的力量你應該也都看到了,是不是締造者,你這個喫掉了將近十個同類的牲畜難道心裏一點數都沒有嗎”

    當這句話從二樓逐漸傳到一樓的時候,拓海的那條細長身影從二樓樓梯漸漸走到一樓,在他的身後,是一條完全形態的黑影。

    不是巨型的,而是人類模樣的黑影,手持着一把如同影子般黑色細刀,模樣極爲冷靜,甚至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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