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們這裏的,大多都是窮苦人家,點個一兩樣就算不錯了。可這二位呢,一點就是好幾個,個個都要不少銀子。看得出,這二位公子特別有錢。
“得嘞。”小二笑眯眯的收起菜單,迅速的退了出去。
蘇祁白看小二離去的背影,一雙秀眉微微眯起,令人無法猜到他在想什麼。
一會之後,菜被小二端了上來,他諂媚的說道,“二位爺請慢用。”
子鈺嘴角抽了抽,那小二不是叫公子麼,怎的就叫爺了是他們太老還是自己跟不上時代了
蘇祁白看着桌上的全肉宴,默默的拿起了筷子,“喫吧。”
拖子鈺的福,蘇祁白總算明白小二爲什麼會突然稱呼他們爲爺。感情子鈺剛纔那“隨手”一點,點了個全肉宴。這幾盤算下去,要不少銀子吧。
只希望待他們喫完去付賬之時,那店家,別藉此敲詐他們。
思此,蘇祁白眸子一寒。
子鈺是個妥妥的喫貨,只用幾秒鐘的時間就從桌上拿了塊雞腿,啃了起來,邊啃邊道,“公子,你怎麼不喫啊”
“我吃了。”蘇祁白嘴角揚起絲莫名的弧度。
自己未免有些杞人憂天了。罷了,先喫東西吧,若真被人敲詐,憑着江煥這身份也要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的,桌上的菜餚見了底。
“喫飽了沒”蘇祁白看向了子鈺。
“飽了。”子鈺實話實說的點點頭,“公子,我們等下要去哪裏”
做安家暗衛時,他每天都是重複着,喫飯、練功、出府做事、回府四件事,連出外頭逛逛的時間都沒有。如今另則他主,雖有去外頭玩的時間和空閒,但自家公子經常待在宮裏,偶爾給他令牌,也是要他出宮辦事,回來時已經很晚,自然沒有外頭遊玩的時間。
如今能和公子一起在宮外四處逛逛,於他而言,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去成衣鋪子,買衣服。”蘇祁白戲謔的說道,“給你們一人買一身綠衣。”
“綠衣”子鈺嚇得一個踉蹌,“公子你要做什麼”
“讓我視線綠一點。”蘇祁白一本正色的胡謅。
視線綠一點,你咋不讓視線黑一點呢。
子鈺小聲的扯着。
“你在說什麼”蘇祁白玩味的看着子鈺。
“公子要讓視線綠一點,屬下可以和千影幾個從御花園弄點樹啊草的弄到梧桐居,保證綠。就是,我們能不穿綠衣嗎”
“不能。”蘇祁白憋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綠色看着多好看,你們怎麼能嫌棄他呢”
“綠色好看,但我們也不能穿那麼綠吧。”子鈺愈發想哭了。
“逗你的。”蘇祁白這個被天界衆神戲稱的千年冰塊趴在桌上哈哈大笑,“我喜歡白色,自然是買白色。至於你們幾個的衣服,就交給你來選。”
蘇祁白說着,站起身道,“我們去付賬,然後走了。”
“屬下明白。”
樓下。
樓邊站着的小二看蘇祁白和子鈺這兩個人出來,如同看到金主般的湊向前,“二位爺,喫的可還滿意。”
他們隨着小二的步伐,來到了掌櫃面前結賬。
二人走出酒樓,又開始閒逛起來。
另一處。
納蘭謙和百里傲有法力,不需要像平常人一樣死趕慢趕,恨不得立刻就到建安。
他們趁着夜色解決了車伕,並讓青尋兩個頂替車伕的位置趕車,幾分鐘就到了建安。
青尋他們看着上方那碩大的建安兩字,“大人,我們到建安了。”
“到了”聽到青尋說的,納蘭謙跳下了馬車。
百里傲見納蘭謙跳下,也跟着跳了下去。
太守府。
安以在太守府內那是喫的好喝的好睡得也好,幾乎忘記了自己是來平叛的。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忘了這事,要怪就怪太守把所有意圖闖入太守府的刺客殺了,並下令府裏任何人不許和安以透露府裏遭遇刺客襲擊之事。以至於,安以都不知道有人襲擊他。
百里傲邊走邊看着四周百姓的情況,時不時發出感嘆,“比阿煥說的還慘阿。”
百里傲說歸說,卻還是讓沈言從馬車裏拿點喫的分給他們。
百姓看到碗裏放的喫食,感激涕零的看向百里傲,“謝謝公子。”
“老人家何必言謝。”百里傲扶起了他,又指了指旁邊的納蘭謙,“那邊的那位是我兄弟,我們兄弟二人從涼州過來,想來這兒做點生意,請問這爲何都是乞討者呢”
“恩人外鄉的,不知道我們這兒的情況也不奇怪。”老人咳嗽幾聲,“我們建安百姓已牧畜爲生,日子還算過得去,直到前幾年。”
老人家說着,哀悽的說了出來,“前任太守因爲功績升官,離開了建安,這位楚真是後面做的太守。從他來之後,已各種理由增加我們的賦稅,到最後,一年竟要幾百兩銀子。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哪裏交的到我們交不到銀子,便被楚真關進大牢,如今已有十來個可憐之人進了那裏。”
“不是說京城裏來了欽差麼,莫非那位欽差沒處理楚真之事”納蘭謙道。
“處理”老人道,“新來的那位欽差連楚真當街殺人都不管,又怎麼可能爲我們這些百姓擊鼓明冤呢”
“豈有此理”
納蘭謙本就是正義感爆棚之人,聽到老人說的,更是憤怒的不得了。
他的這幅樣子,讓百里傲順眼了不少。
“我們還有事,便先告辭。老人家,這是銀子和乾糧,您拿去吃了吧。”青尋將東西遞給老者,“楚真做惡多端,肯定會遭報應。在他遭報應之前,老人家該保重身體,等候他死的那天。”
“借恩人吉言了。”老者說罷,將那些糧食分給了旁邊的乞丐。
“納蘭大人,我們是不是該去下太守府會會這位太守”百里傲道。
“自然。”納蘭謙冷眸望着百里傲,“百里大人請。”
“納蘭大人先請。”百里傲面不改色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