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唐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就好像平遙並不在戲班子,而是在自己的心裏一樣。
而現實是平遙真的不在戲班子,而是在莊家,而且很早以前,只不過唐止不知道罷了。
另一頭。
唐止選擇的小廝是從小就跟着他一起長大的,忠誠自然是不用說,他走到以前和自家少爺出去時經常鑽的狗窩,從那裏逃離了丞相府。幸運的是,他只是個小廝,是唐止這位寄託了丞相府所有人希望的大少爺的小廝。大少爺在用心苦讀書,沒有人去打擾,是故也並沒有人在意這個本來應該在他身旁伺候的存在與否。小廝走的特別順利,很快就到了平遙所在的戲院子中。
他環顧了一圈,發現沒有平遙的影子,眉頭顫了顫。
幾秒鐘之後,小廝抓住一個戲子,並將一塊碎銀子塞入正在吊嗓子的一個戲子的手中。
戲子用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銀子,臉上的笑意愈發濃厚。
“公子有什麼事就直說,何必這麼客氣呢。”
“請問平遙姑娘在哪裏”小廝也不含糊,僅用幾秒鐘就把來的原因交代出來。
“平遙公子找平遙做什麼”戲子不解的問道
“這個”小廝面露尷尬,他輕咳了一聲,小聲道,“我是唐止唐公子的下人,我家公子,是平遙姑娘的愛人。”
“原來是唐公子的下人。”戲子在園子裏待了一段時間,對園子裏的事瞭解不多,但終歸終還是瞭解一點的,比如說小廝嘴裏平遙,還有“唐公子”他就挺了解的。
身爲一個戲子喜歡上了京城裏的官員之子,還和他談起了戀愛,把人家一個大少爺弄得非她不娶。他父親好不容易答應讓他娶平遙爲妾,結果還不樂意,說什麼必須要八擡大轎將人家擡進門。
父親不肯,便和生他養他的父親吵架,最後落到了這禁足的下場。
戲子們天天唱戲,無聊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樂子,自然是把這件事放在嘴邊議論。更何況正主不在,他們自然是毫不顧忌的議論了。
這個戲子雖然是個勤勤懇懇,不喜歡聽別人閒話的,但那些議論的人聲音太大了,就是不想聽也不行。此刻,他打量了一下這位唐公子的下人,半刻,才道:“公子,平遙姑娘和班主一起去給一個大戶人家的家裏唱戲了。怕是沒這麼快回來。”
“給大戶人家唱戲”小廝眉頭輕蹙,“敢問是哪位大戶人家”
“好像是莊尚書家。”
“我知道了,多謝了。”小廝說着,離開了這裏。
唐府。
唐止自將小廝打發出府,就一直心神不寧,總是覺得會發生什麼事。這麼想着,他就沒法認真下來看書。不得已,唐止只得將書放在一邊,等候小廝過來。
十來分鐘之後,被派出去的小廝回來了。
“少爺,我回來了。”
“回來了”聽到小廝說的,唐止猛的一驚,也顧不上什麼七七八八,一把將自己的貼身小廝拉近屋子,又將門窗關好,才道,“如何,平遙有事沒有”
“平遙姑娘無事。”小廝道。
“無事便好,無事便好。”聽到小廝說的,唐止鬆了一口氣,他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的說道,“對了,你去的時候,平遙在做什麼”
“奴才沒見到平遙姑